蕭時爍擰眉:“你中午沒吃飯?”
在知道鹿時予從昨晚開始就沒怎麼吃東西,早飯也沒吃,中午飯也沒吃的時候,蕭時爍立刻帶着鹿時予去吃飯。
鹿時予生着病,不想吃太油膩的東西,蕭時爍點了一些清淡的有營養的東西。
因為吃了消炎止疼藥,鹿時予的牙疼幾乎沒有那麼明顯了,牙不疼了,胃口也就好了。
一整天幾乎沒好好吃飯,現在他是真的餓了,東西上來之後,他埋頭就吃。
連喝了兩碗蔬菜粥,又吃了其他東西之後,鹿時予的精神才好多了,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人也看上去精神多了。
吃完飯後,正好也是鹿時予放學的時間。
蕭時爍跟他一起回家,這個時候,他當然是不放心讓鹿時予一個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鹿時予一直在問蕭時爍看不出他發燒過吧。
回到院子裡,鹿時予還在追問蕭時爍。
直到蕭時爍說了句,你再問下去,大家都聽見了。鹿時予這才不問了。
蕭時爍問他:“你就這麼怕蕭綏?”
鹿時予:“我是為了保護我的巧克力。”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鹿時予還是擔心蕭綏看的出來,他總覺的蕭綏很厲害,總是能看的出來他心裡在想什麼似的。
不過幸好,蕭綏晚上有應酬沒回來。
蕭爸蕭媽也感覺到鹿時予精神有些不好,問他是不是生病了,蕭媽摸摸他的額頭,溫度是正常的。
鹿時予說沒有不舒服,蕭媽想了想,可能是因為秋天了天氣有些幹燥,小兒子對換季敏感,所以沒什麼精神,晚上讓阿姨炖湯給鹿時予補補。
他們什麼都不求,隻希望小兒子這一輩子都平平安安的。
鹿時予将寬大的校服袖子拉了又拉,幾乎完全遮住了整個手背,所以蕭爸蕭媽沒有發現他手背上青了一塊。
晚上,蕭時爍過來看了看鹿時予給他量了體溫,一切都正常,不過還是監督他吃了藥,讓他早點休息,順便還拿走了鹿時予剩下的那兩盒巧克力。蕭時爍說他先保管着,等過一段時間再給他。
鹿時予:......他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在蕭時爍離開之後,他都沒想出來是哪裡不對勁。
寫作業寫到一半,鹿時予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鐘了,蕭綏還沒有回來。
蕭綏去參加了酒會,肯定免不了喝酒,他哥不會喝醉吧。
下午,蕭時爍在給他看牙的時候,他想到蕭時爍是因為想當醫生所以去學醫。而他記得蕭綏那個時候的志向是穿着白大褂做科研。
這也是鹿時予一直都不明白的疑惑,不明白他哥為什麼放棄自己的喜好回來繼承了蕭家家主的位置,他明明就不喜歡的。
十一點鐘,鹿時予下樓來,蕭綏還沒有回來,于是他幹脆就在樓下等着。
大約等了二十多分鐘,鹿時予感覺到院子裡亮起了燈光,應該是蕭綏回來了,他馬上開門等着。
他就看見蕭綏從車上下來,旁邊還有他的助理,助理将他送回來的,蕭綏走路有些許的不穩,助理在旁邊虛虛地扶着他。
鹿時予上前:“哥,宋哥。”他聞見了蕭綏身上的酒味,他哥應該喝了不少酒。
宋凜跟鹿時予打招呼:“你還沒睡呢。”
宋凜因為工作原因時常出現在蕭家,自然也是認識鹿時予的,也知道這一家人最寵着這位最小的少爺。
鹿時予問他:“我哥喝了多少?”
宋凜苦笑:“不少。”
将蕭綏送到家裡,扶到沙發上,宋凜就離開了,鹿時予端了一杯溫乎水過來給他哥。
蕭綏坐在沙發上一邊解開脖子上的領帶一邊看着鹿時予:“還不睡?”
鹿時予:“正準備睡覺。”
蕭綏一口氣将水喝掉:“早點休息,不早了。”
他的聲音溫和,但是氣場是壓人的。
鹿時予抿了抿嘴:“哥,我扶你回房間吧。”
蕭綏:“不用,我還沒醉到那種程度。”
說完,蕭綏起身上樓,他走的很穩當,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喝過酒的樣子。
鹿時予蔫蔫的跟在後面。
蕭綏讓宋凜哥扶他,卻不讓他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