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不明白她為何這麼說,但他不傻,他很快接過這個台階順着踩下去,急忙站起來,一邊往廚房的冰箱位置走,一邊道:“有的,有的,你等一會兒。”

—

“所以你和全宇複合了?”林在水拿雞尾酒的動作一頓。

徐珍看上去不是很在意,她低頭将面拌勻,說:“對。”

林在水垂下眼睑,打開雞尾酒淺喝一口,徐珍像是知她心中所想,笑了聲道:“犯得着這麼愁眉苦臉的嗎?我有自己的考量。”

她握着筷子猛吃一口蔥油拌面,在熱氣彌漫中,吐字像是不受影響，“分開一段時間,我們都很冷靜,發現都還愛着對方,還是有想在一起的渴望,自然就複合了。人活的不就是一個瞬間？我接受他的解釋,他也受到應有的待遇,以後的事的确說不準,但我肯定的是,我徐珍還愛他,他也愛我,這就足夠了。”

愛嘛……林在水喝酒,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她覺得愛在她這裡是偉大且神聖的,她不輕易說出口,徐珍口中所說的,她不理解,不過見朋友又生活活虎的她替她高興。

“幹杯!”久違的姐妹單獨出來聚餐,二人都有些激動,不免喝多。

露天餐廳就一個好,就是晚風清涼,星宿盡攬,很有人間煙火味。

徐珍人還清醒着,對面的林在水已經把自己灌醉,徐珍看了眼她面前的酒瓶,多數不高,數量也少,就是……挺雜的,她一直這樣,喜歡不同酒混着喝,這樣喝最容易醉。

林在水的眼神有些迷離，徐珍起了逗人的心思，在她面前比了個手勢：這是幾?”

林在水湊近看:“耶!”

“哈哈哈。”徐珍想把人帶回家,她笑夠了,又問她，“我是誰?”

“美女。”

“哈哈,”徐珍又問,“美女是誰?”

林在水突然坐直，露出闆正的表情:“徐珍你别逗我了。”

徐珍壓住笑意:“嗯,我知道了,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明子嘛?”林在水想不通,“這是什麼東西?”

徐珍再次肆無忌膽地狂笑好幾聲,眼淚又給掉一顆出來,多麼難得的機會,她要用手機拍下來,剛這樣想着,桌面鈴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順着看過去,是林在水手邊她的手機,見她視線有些難對焦在琢磨那個振動的東西,徐珍伸手拿起翻過來看了眼,來電人江瑾。

沒有看到親密的備注,徐珍有點失望地按着接聽鍵通話起來。

“喂?”

那頭安靜的幾秒,徐珍笃定江瑾在猜這聲音是誰的。

“你誰?”

徐珍哈了一聲,差點将手機扔出去:“我能是誰?你老婆的鐵杆姐妹,這都聽不出來?”

“現在知道了,”那頭很快換話題,“在水呢,怎麼沒接電話?”

徐珍與對面不怎麼在乎電話内容的林在水對視上,像是提前預知了什麼有趣的事一樣,她說:“在水就在旁邊,她似乎喝醉了。”

“行,我待會兒就來接她,你看着點她。”

“OK。”徐珍爽快地應答。

挂斷電話後,徐珍将手機放回原位,對林在水說:“待會兒你老公來接你,你可不要太冷漠了,要對他撒撒嬌,要主動抱他。”

林在水看上去在反應:“老公?”

“對,”徐珍點頭肯定,“你已經結婚了,江瑾是你老公。”

她說完,對面的林在水笑起來:“你耍我呢?”

若不是她眼神有些迷離,神态有些懶散,徐珍幾乎都要懷疑她酒醒了。

但這些毫不影響她那位老公來之前,她逗逗這個醉了的林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