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托蘭家族有兩個官員都參加了議會,被他們侄子殺了那個女孩的姐姐,現在在議會當檔案員。”
雖然隻是一隻看起來與其他人沒有區别,默默工作的蜜蜂。
檔案員這個身份看起來很不起眼,但議會什麼時候開會,有什麼封存的檔案,這些信息都需要經她們的手,因此她們還有除了檔案室之外,其他大門的所有進出權限,隻是有些資料不能查看而已。
“現在的聯邦高層可真是一灘爛泥,連敵人都不放在眼裡。”
過了這麼多年安逸的日子,前線軍隊戰鬥,有後台的軍校生很快就爬到高層,不需要在前頭當炮灰,而作為國之根本的人民則被瘋狂壓榨,為成為更高階層的人互相傾軋,議會的高層官員也就隻會使用肮髒的手段蛀空聯邦。
越來越靠近聯邦中心的警戒線就是證明,甚至不如還保留着皇室與貴族相關制度的帝國。
甚至曆史上被蟲族插空導緻的大範圍入侵,基本都是因為聯邦出了岔子。
正因近年來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反叛軍才真的有了反意,明明最初隻是想要找出同伴死亡的真相,為他們報仇罷了。
此外,戚臨烏說道:“你離開的這幾天,列蒂西雅那邊的狀況有所變化。”
“有一個叔叔輩的徹底倒向了列蒂西雅,他手上抓着的是珠寶生意,還直接請了她做代言人,想成為第一個操控她的人。”
這還是看中了戚臨烏未來的可能性。
“暫時不用管,就像我們努力籌謀給了她一個籠絡勢力的機會,她也得用自己的能力告訴我們這場投資很值。”
兩人在宿舍裡把細碎的信息情報掰開來理解整合,落下了最後一步棋,就等着聯賽開始了。
可不能掉以輕心,說是考慮到特殊性讓戚臨烏單兵行動,然而不用想就知道,前方肯定有大坑。
軍校聯賽的死亡率本就不低。
——
頭頂無數星船飛馳而過,攝影設備懸浮上空,拍攝地面密密麻麻的一片片人群。
負責聯賽的導師站在高台上,小聲交流,另一半昆娜踩着台階上來,幾名老師心頭的疑惑一晃而過,理解了她的想法。
“怎麼,怕你教的學生被我們吃了?”
昆娜冷冷瞥一眼,抱臂站在旁邊,高了他們兩頭,壓迫感一彌漫,這幾名老師就閉上嘴,不再敢說什麼。
怕被打。
在教授的指揮下,所有學生把光腦上交,卸下所有聯網設備,領取了自己的手環。
戚臨烏拿着手環往手上套,手環自動縮小緊緊箍住手腕,調整成合适的大小。
“手環會掃描被你們殺死的蟲族大腦,徹底死亡後會根據不同的蟲族類型記算積分,你們的手環就是成績憑證。”
“星球上沒有覆蓋星網,遇到危險立刻按下手環上的求救按鈕,小隊交流依靠手環内部網絡,現在上前,拿起給你們發的武器,分批進入星艦。”
戚臨烏被分配到末尾,進入最後一架星艦,拉上座位邊的防護帶,閉目養神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覺手指被勾了一下,戚臨烏刷的睜開眼,和快貼到他眼前的四張大臉對上。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再看回這幾個人。
除去他這個特殊案例,所有學生都是按成績分配的星艦,也就是說這裡整個星艦的人都是吊車尾。
最中間那個人的頭發剪得像被狗啃的,他搓了搓手,嬉笑道:“兄弟,你就是那個以s級精神力入學的獸人?”
戚臨烏不明白他葫蘆裡埋的什麼藥:“是我,有什麼事?”
“那個……”他支支吾吾,旁邊同伴搗他一肘,才說道:“你不是一個人,沒有小隊嗎?不如跟我們一起?”
“當然!”他急急忙忙道:“不會讓你白幹,如果有用得上我們的,盡管說!”
說完拍起胸膛,其他三人點頭如搗蒜。
其中一人看出戚臨烏的顧慮,解釋道:“我們都是家中獨子,我還有一個妹妹,但也才三歲,而家裡花了大代價才讓我們勉強入學,總不能在聯賽的時候一開始就被淘汰了,多丢臉啊。”
“丢臉還是小事,總不能丢命,沒有機甲,和蟲族一個照面都打不了。”
“但和我離得近,死得更快。”戚臨烏道。
四人面露難色,聯邦中央軍校會對戚臨烏出手是明擺着的事情,他們确實有些猶豫,但随即又堅定道:“我們也不是傻的,知道會面對什麼,隻是我們體術不行精神力等級也不高,幾乎就是去送死。”
“與你合作雖然更危險,但老實說,活着的幾率比原先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