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我的關心。”
“馬爾福和潘西在一起了,别傷心。這是馬爾福的損失,不是你的。”
梅林啊,原來是因為這件事。高蒂爾一定以為我是因為德拉科不喜歡我才徹夜不歸的,我側身抱住高蒂爾。
“謝謝你,蒂娜。”
第二天馬爾福繼承人和帕金森大小姐在一起的消息不胫而走,幾乎斯萊特林的所有人都用或是悲憫、或是嘲諷的眼神看着我。
在禮堂吃早餐,也叽叽喳喳讨論個不停,弄的我根本就沒心思吃早餐。
直到德拉科和潘西進來,他們才停下讨論,豔羨的看着走進禮堂的小情侶。潘西的手緊緊吊着德拉科的胳膊,臉上全是勝利者的笑容。
德拉科眼神不經意掠過我,又迅速離開,仿佛我和其他人一樣,隻是斯萊特林的普通學生。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故意,德拉科和潘西坐在了我的對面,潘西切了一塊培根送進德拉科嘴裡,随後發出令人惱怒的笑聲。
這樣的場景令我喉頭酸澀,沒什麼好難過的,是你說讓他和潘西在一起的。
但我明明說的是,如果德拉科喜歡的話,現在是證明了他确實喜歡潘西嗎?
心裡有兩個我,一個嫉妒心泛濫,一個固執的守着可笑的底線。
“我吃飽了,先走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這場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起身要走,利亞拉住了我的袍子。
“西娅姐姐,你明明什麼都沒吃?怎麼會飽呢?”
“熱騰騰的牛奶快喝吧。”
利亞一推杯子,将牛奶推到我面前,又堆了面包培根個煎蛋到我面前。
我接過利亞給的牛奶,正準備坐下,手中的牛奶就被米裡森的大塊頭撞倒了,滾燙的牛奶一下子全灑在我的手背上。
金屬的杯子掉在地上骨碌碌滾出好遠,米裡森誇張的對我道歉,連旁邊的格蘭芬多也看了過來。
“抱歉啊,張。德拉科和潘西太登對了,讓我忘記這還坐着你了。”
本來白皙的手背被燙出一大片紅,蔓延到小胳膊,高蒂爾用帕子擦幹淨沾在袍子上的牛奶。那張蠻橫的臉上滿是得意,潘西的臉色并不好看,應該不是她指使的,那麼就是這個蠢貨自作主張。
我按住了要施咒的高蒂爾,一步一步走近米裡森,她整個人靠在長桌上,龐大的身軀擠的其他人都得離開。
最後我什麼都沒做,獨自離開了禮堂。米裡森還沖着我背影叫嚣,根本沒有理她。
“她根本不敢,無論她做了什麼,我都會告訴我媽媽的。”
我躲進醫療翼的一張小床上,龐弗雷夫人給我的燒傷處敷了藥,冰冰涼涼的早已經不疼了。
假借着手上的疼痛我名正言順的流了眼淚,德拉科明明看見我被米裡森欺負,他沒有替我教訓米裡森,那些嘲諷也沒有為我說半句話。
眼淚打濕了醫療翼的枕頭,我的心好像被掏空了,手腳好像被什麼束縛住了。我站在廢墟上,我心房隻剩破敗的城牆。
難過,難說,現在的我隻想躲起來。
突然,一雙大手拉開了封閉的簾子,透過朦胧的淚眼我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是斯内普教授。
他嚴肅的闆着臉,看到我的窘态黑眸更加陰沉了,咂舌的開口。
“看看,膽大妄為的巨怪小姐居然敢逃課,我還以為我愚蠢的學生因為恐吓同學被關進阿茲卡班了。畢竟,外面全是傲羅。”
我一時間傷心決堤,眼淚來的更洶湧了。起身半坐在病床上,胡亂的摟住斯内普教授的腰,埋在他胸膛上放聲大哭。
“教授,手好疼。”
他試圖将我拉開,因為我的眼淚抹到他的袍子上。我哭到顫抖,瘦背上的蝴蝶骨随着抽噎起伏,手臂上的力量一點也沒有松懈,他隻能無奈又嫌棄的任由我抱着。
就我不佳的狀态,斯内普教授給我特批了兩天的假期。
所以,當下午我頂着紅腫的眼睛來到魁地奇球場時,弗林特幾乎瞪圓了雙眼。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張。我已經找了蒙太來替補了。”
我平靜的在手上纏上繃帶,德拉科正扯着蒙太聊着什麼。奇怪,我來之前他們兩好像還沒什麼話要說。
“蒙太,抱歉了。我可以上場了,你接着替補吧。”
蒙太是個魁地奇癡,這次居然爽快的答應了我的要求。他心情看起來格外好,悠哉的坐上了看台。
正常訓練下來,德拉科超常發揮在半小時内抓住兩次金色飛賊。而我就不那麼幸運了,空了好幾次棍,差點被調皮的遊走球撞下掃帚,多久邁爾斯及時扶了一把。
弗林特摔了掃帚,氣的朝我大吼。
“張,你能不能打了。我早就知道女孩子不行,太情緒化了。”
“害我們輸給拉文克勞,你就等着吧。”
邁爾斯擋在我面前,攔住馬上炸掉的弗林特。
“紳士一點,弗林特。辛西娅平時打的很好的,這隻是意外。”
“希望真是這樣!”
弗林特惡狠狠的咬着牙,帶着其他人離開了球場。潘西見到訓練結束,帶着達芙妮走過來,不顧剛剛訓練完的汗水給了德拉科一個擁抱。
德拉科像個孩子一樣跟她撒嬌,說着弗林特的魔鬼訓練。我注意到他嬉笑着朝高爾和克拉布眨眨眼,也許他并不是很累隻是為了博得潘西的關注。
我再不想看這一幕,解開頭發将臉埋進去。邁爾斯還可以走,他有些憂心我的狀态。
最後,由邁爾斯陪我走回城堡。樓梯的拐角處,德拉科已經換好衣服和潘西拉拉扯扯的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