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滑了下去,我也坐下石滑梯,記得哈利說那下面是又濕又冷的泥土地,我已經準備好投入大地的懷抱了。
我頭朝前滑了下去,沒有濕冷的泥地而是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整個人栽倒在德拉科的懷裡,強大的沖擊力讓我跌入他懷裡的時候撞倒了他,可我依舊毫發無傷連襯衫都沒有弄髒。
德拉科好像不在乎弄髒的校袍,他傻乎乎的摸摸我的頭發,驕傲的說着。
“看吧,隻要你肯給我機會,我就能保護好你的。”
這條地道低矮曲折,封閉逼仄的環境,讓我們臉部發燙,輕微的喘息聲回蕩在地道裡。大概走了十來分鐘,我們來到了破舊石梯的最底部,漫長又缺氧的環境讓我更加疲憊。
德拉科靠我很近,身上的酒香聞得我都要醉了。他一直牽着我的手往前走,直到我們腦袋同時碰上了什麼硬物。
“應該是活門闆,我們到蜂蜜公爵了。”
缺氧使我說話氣音加重,德拉科試着推推門闆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外面,實則外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他合上門闆時,額頭剛好撞到了我的額頭,我們鼻尖相蹭,極緻暧昧的氣息在狹窄的甬道裡蔓延。
德拉科微微側過臉,從他鼻腔中呼出的氣息慢慢變得灼熱,我想閉上眼可在這樣的環境裡閉與不閉根本沒有區别。
我既滿懷期待又害羞忐忑,腕間的銀鈴叮鈴鈴的響着,在他的唇瓣即将落下一吻時,我推開了他。
“熒光閃爍——”
我們周圍被照亮了,德拉科的臉上绯紅一片,已經分不清是喝醉了還是缺氧還是即将親吻到我的羞怯。
我變得有些結巴,不适的舔舔幹燥的唇瓣。
“我們出去……這裡面……太熱了。”
“确實很熱。”
“你酒酒……醒了嗎?”
“還沒……”
“嗯……确實還沒。”
我們推開活門闆,蹑手蹑腳的爬上木樓梯,打開地下倉庫的門,門上的風鈴叮鈴鈴的響動,德拉科用手抓住風鈴為它降聲。
等樓上的房間繼續傳出呼噜聲,才放心的松開風鈴。展櫃裡五花八門的的糖果,絢麗的顔色即使在夜晚也不能完全隐匿。幾百種糖果分門别類的擺放着,即使裝在盒子裡空氣都彌漫着甜絲絲的味道。
德拉科伸手拿了一盒吹寶泡泡糖,我準備留一個加隆在這裡作為購買。德拉科阻止了我,又順手牛奶味的巧克力奶凍塞給我。
“傻嗎?你這樣不就讓他們知道,半夜有人來過。”
“可這是偷,德拉科。”
“很刺激而且不會被發現,不是嗎?如果不想再被偷,就趁早封上那個密道,别讓波特再趁機溜出來。”
德拉科思維清晰完全不像喝醉酒的樣子,将吹寶泡泡糖放進嘴裡,帶着我出了蜂蜜公爵店。
“你酒醒了,對吧。”
德拉科聳聳肩,拉着我走在無人的霍格莫德街道上。一路上,他不斷的吹着藍風鈴味道的泡泡,我學他犯賤的把所有泡泡都戳破。
“你什麼時候酒醒的?”
德拉科依然說着瞎話。
“我沒醒,我還醉着,不然我怎麼會做這麼離譜的事情呢?”
“你醒了,你甚至比我思維都清晰。”
我們不知不覺走到了尖叫棚屋的圍欄那,德拉科停下來,慢慢的将我拉在懷裡,輕輕抱住我。
“我醒了,是不是你就要繼續不理我,生我的氣了。”
“那我甯願不醒。”
他把臉埋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到肩頭一濕。
“你哭了嗎?”
“沒有。”
“那你流口水了嗎?”
德拉科抹了抹眼睛氣悶的擡頭,眼眶已然濕潤了。
“辛西娅·張。”
“聽着,德拉科。在見到你之前,我很生氣很生氣。你不該無禮的稱呼赫敏,以一條鮮活的生命去挑釁格蘭芬多。更不應該,為了讓我生氣,和潘西在一起。”
德拉科急忙解釋。
“是假裝的……假裝在一起。”
“我知道,是假的,潘西已經告訴我。見到你之後,我承認我确實有一點點偏心。我不生氣了,但我不能原諒你,我不能替他們原諒你。”
德拉科再一起将我拽到他的懷裡,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說着。
“不會了,以後不會了。這麼做其實都是為了激怒你,很幼稚是不是。”
“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嗎?”
我十分清楚德拉科的性格,即使他答應以後不會了,他還是會對格蘭芬多惡語相向,哈利和德拉科是天生的仇敵。
“嗯……你不用如此小心,德拉科。我喜歡你,現在還是喜歡你。全部的你,連同不被人喜歡的那一部分。”
“不過,有些事情需要一個答案。請你等一等我……”
德拉科聽了這話,得意的輕笑了一聲。
“勉強吧,不過你要快一點。”
我點點頭,德拉科抱得更緊了,我們的靈魂彼此相愛,即使有參差有不和,隻要我們是愛着的,就無所謂。
你是那種無論如何都應該跟我愛一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