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使壞的讓我掉入圈套,我又羞又氣在他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他不敢叫出聲,隻能忍着。
“鸢尾是我的,你不要臉。”
我不理他,德拉科走到對面打開窗子。對面的窗外正挂着一輪明月,這月并不圓滿卻亮晃晃的。
我不禁感歎道。
“好美的月亮啊……”
“對啊,好美的月亮。”
德拉科随即附和,他的眼睛卻在看我。
“我見過最美的月亮,是在一年八月十五天師門燈會上。火樹銀花,絢爛非常,那天月亮真的很美。可惜,去年在天師門,媽媽生病沒去成。”
“我見過最美的月亮,就在眼前。”
我愣了半晌才明白他說的月亮指我,他也知道他的情話效果并不好。绯紅悄悄爬上削瘦的面龐,他惱怒的罵了一句布雷斯。
“布雷斯教我的,說女孩都喜歡。”
“好吧,布雷斯說得對。你女朋友也喜歡……”
他激動的坐起身,紅繩牽引我不得不也坐起來,他一遍又一遍的問我。
“你答應了?”
“不答應又能怎樣呢,誰讓你對我這麼好呢?”
我想等我好了之後一定要給爸爸寫一封信,解釋一下我為什麼違背諾言和德拉科在一起了。
這一夜,不再有疼痛、苦厄,剩下的隻有月色下皎潔的心事。
第二天,龐弗雷夫人不許任何人來探望我,德拉科隻能趁着深夜陪我聊會天,這樣的晝夜連軸轉我不由的擔心他的身體。
之後幾天天氣轉冷,是感冒的高發季節,為了不打擾我龐弗雷夫人幫我拉緊了簾子。
從簾子下面塞進來一封信,接下來又是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第五封,足足被塞進來的十封。
簾外是一雙秀氣的小皮鞋上還有一個蝴蝶結,她的主人塞完信就匆匆離去。我好奇的撿起信,以為是普通的康複信而已。
打開我被信的樣式震驚了,這封信并不是手寫的,而是從報紙上裁下來一個個單詞拼上去了 ,信的内容是謾罵和诋毀。
「醜陋肮髒的東方女人,滾回你的山溝老家去。你居然甩掉哈利波特先生,虧他還在比賽時為你說話證明。我本以為你和格蘭傑不一樣的,原來你也是個朝三暮四的婊子。」
「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作弊精,活該死在黑湖裡。」
「仗勢欺人的斯萊特林,邪惡的東方女巫。别以為躲在醫療翼就沒事了,我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誰也别想玩弄波特先生的感情……」
諸如此類甚至上升到了家人的語言攻擊,我憤怒的拉開簾子可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
這些惡意的信件鋪在我的床上,我想一個火焰熊熊燒掉它們,卻怕燒壞龐弗雷夫人的床單惹她生氣。
一個空靈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是盧娜,這次她穿着鞋子。她耳朵裡冒着蒸汽,是提神劑的作用。
“别擔心,是因為那個報道。麗塔·斯基特的報道……”
“嗨,辛西娅。”
我重新坐會床上,盧娜走過來把信一封一封收攏好裝進她的随身帶小包裡。
“介意我帶走嗎?”
“不介意,盧娜。我得謝謝你幫我清理……”
她自來熟的坐在了我的床邊,搖晃着雙腿發呆。她說話像唱歌一樣好聽,要不是性格怪怪的我一定會想和她成為朋友的。
“那隻會說話的貓頭鷹,是你的,對吧。”
我知道她在說仙君,我搖搖頭。
“我不知道,貓頭鷹不會說話,盧娜。”
她臉上的紅慢慢褪去也不再冒煙了,她并沒有因為我的不坦誠有任何情緒波動,她跳下病床穩穩站在地上。
“你的山楂糖很好吃,它有名字嗎?秋給我吃的。”
我驚訝瘋姑娘思維的跳躍,但也隻能順着她的思維說。我下意識的忽略了瘋姑娘的存在,我給了梵妮給了秋,卻忘記了盧娜。
“它叫糖葫蘆,抱歉,我忘記給你了。”
盧娜複述着糖葫蘆三個字,并沒有因為我的忽視而感到不開心。
“很有趣,我能告訴我爸爸嗎?他正準備開設一本雜志叫《唱唱反調》,他能寫這個美食嗎?”
“當然可以,《唱唱反調》專門唱反調的?”
她沒有回答就轉身離去,我不理解她的行為。
“你介意他們叫你瘋姑娘嗎,盧娜?”
她轉回身淺金色是卷發像海浪,她想了想笑着回答道。
“可我并不是真的瘋,不是嗎?所以我沒有必要介意,我知道真相并不是這樣的。”
“你也是……除非你真的如報紙所說,是個不折不扣的……”
她沒有說那個詞,我知道那個詞一定髒極了。
“不然,一味的解釋,就像真的做錯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