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
森若千夏等人去檢查男廁,江戶川柯南則在思考井元貴史的照片隐藏了什麼訊息。
涉及他的照片同樣普普通通,或者說沒有拍到他本人的樣貌。根據三日鶴雜志社工作人員提供的刊載照片核對,應該是攝于一處景點的湖面。
波光粼粼的湖水在月光下每一幀都散發着獨特的光影效果。他非常确信安室透一定注意到什麼,否則也不會帶着仿佛知道謎底的笑容跟着森若千夏去男廁。可惡!到底是哪裡有問題!竟然又慢了一步嗎!
“既然已經找到被替換的蛋糕,那就說明是三野佑美小姐下毒殺人的吧,是不是可以把我們放了?”自始至終都非常安靜的井元貴史小聲開口,“我隻是在和田行雄先生開玩笑而已,身為同事,我們真有矛盾的話,其他同事也早就看出來了,不可能一點都沒發現。”
“你胡說什麼!我根本就沒有下毒!沒有想要殺死他!”三野佑美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知道此時再不說出真相,自己可能真的就被定性為殺人兇手,幹脆咬牙全盤托出,反正她的職業生涯已經徹底毀了,直接吼了出來,“是的,我在知道助理買了蛋糕後,特地定制了一模一樣的蛋糕!但我在其中每一份裡混入的是毒品!不是□□!我是想着隻要這個人變成和我一樣的情況,就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了!我也有了他的把柄!我根本沒有想要殺他!”
“毒品?!每一份?!”全場震驚,根本沒想到三野佑美恐吓信中所寫的【我一定會拖你下水】是這個含義!太惡毒了!自己吸毒,竟然要把無辜的人也沾染上毒品來堵住嘴巴!就連剛才極力維護三野佑美的助理此刻也怔楞不已,嘴裡反複念叨着怎麼會這樣。
三野佑美在說出真相後,感覺身上輕松許多,淚水忍不住滴落下來,繼續痛苦地傾訴自己的無辜和凄慘,“我能怎麼辦呢,我的嗓子已經大不如前,根本不能唱到以前的程度,粉絲質疑以前都是假唱,為了避免麻煩就隻能轉型到演員行業,重新開始的話就相當于從底層做起,什麼都要忍着,不想繼續職業生涯就要承擔天價違約金……我真的隻是壓力太大,我也不想要碰那種東西的,真的是承受不了現在的壓力才會這樣的。”
伊達航神色嚴肅,立即确認,“三野小姐,所以你替換成功了嗎?”
三野佑美搖了搖頭,眼裡還飽含淚花,“我一直在找機會替換蛋糕,無意間聽到工作人員說田行雄最近鼻炎犯了,一直沒有食欲,而且拍攝時間快到了,我擔心他不吃,就隻能将混有毒品的蛋糕先扔掉,等結束拍攝後再處理。所以你們找到的蛋糕裡應該可以檢測裡面混有毒品,證明我沒有說謊,田行雄是被其他兩人殺害的!我是無辜的!”
“無辜?難道你不是準備讓對方,不,讓其他無辜的人都吃下裝有毒品的蛋糕嗎?難道你自己不清楚毒品對人的危害性有多大嗎?!你隻是沒有找到機會而已,你根本不是在為自己的行為悔過!恐怕你在看到對方接下沒有毒品的蛋糕一定心懷怨恨吧。”灰原哀毫不留情地戳穿三野佑美虛僞的面紗,将其的醜陋不堪暴露在人前。
“小哀。”吉田步美察覺到灰原哀生氣了,輕輕拉了拉對方的小手安撫。
“喂喂喂!那我也沒有下毒啊!你别胡說!”小久貫元司眼見情勢不對,高聲喊道。
“我也沒有,我和田行雄先生都是飲用公司的水,如果下毒,不可能就他一個人出事。”井元貴史也緊跟其後,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明海警官!申請檢查田行雄的面部其他部分,口腔中的□□隻是幌子!”森若千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伴随急促的腳步聲,黑發女性一個急刹,扶住門框穩住身體。
森若千夏手中抓着一張田行雄的照片,将它遞給明海真理,解釋道,“我們剛才發現他袖口和領口處都有被水滲透的痕迹,但是現場警員并沒有在地面和洗手池發現明顯水漬,說明田行雄在死亡前清理過手部和面部。”
清理過手部和面部?鼻炎?口腔中的□□隻是幌子?
所有線索在江戶川柯南腦海中串聯起來,立刻就想到了兇手的作案手法,而此刻兇器一定還在兇手的手中,他沒有來得及去銷毀。
但是殺人動機……
“柯南,怎麼樣了?想到什麼了嗎?”安室透慢了森若千夏幾步,案件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兇手是誰已經明了,便走向仍舊陷入沉思的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看向優哉的金發青年,仿佛今日差點被暴露身份的人不是他一般,小聲說道,“基本上已經知道兇手的手法了,但是照片……”
“你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其實……”安室透還沒說完,另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古代人是這樣判斷黑夜裡的事物,黑泥,白石,反光水。意思是在夜裡的月光下,看到的泥土是黑色的,石頭則大多顯示白色,水反射周圍的景色。”小河源雅之的聲音透露着沙啞,臉上帶着自信和從容,見江戶川柯南轉頭看向自己,指了指幾張照片中的湖面的反光。“我剛拿到照片的時候,發現這幾張裡的反光有奇怪的圓弧狀,應該是有人朝裡面扔了兩次東西,所以剛才稍微借用了一下其他警員的放大鏡觀察了一下……井元貴史,你的婚戒呢?聽說你的妻子回老家了,這個攝影地不會正好也是你妻子老家附近吧?”
“!!!”井元貴史唯唯諾諾的面容頓時僵硬,下意識地想要将原本帶戒指的手藏在身後。
小河源雅之輕笑出聲,你們有《名柯》,我們還有《少年包青天》呢!誰還不是從小看懸疑片長大的。
話到這裡,伊達航自然也猜出對方的作案手法和可能存在的動機,厲聲要求井元貴史将手伸出來,并要求其對照片内容進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