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反派主角都很難搞?——田行雄】
到現在其他人那邊還沒有傳來琴酒、貝爾摩得等人被警方成功逮捕的消息,太糟糕了!貝爾摩得至少是瓶假酒,主角還能混一混,琴酒可不一樣啊!他一旦逃出去,絕對會死人的!
【貝爾摩得逃不出去的。——海川和弘】
【?——岸村小雪】正在負責兩個世界溝通的岸村小雪有點懵,她沒記錯的話,這位是他們潛伏在黑衣組織裡的卧底吧?現在這個時間點不應該是在和主角們逃跑嗎?難不成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不會吧?難不成炸彈爆炸了?玩家和主角們一起被炸死了?所以他才有時間下線遊戲?!
如果真是這樣,《名柯》絕對就登上黑熱搜!
海川和弘似乎察覺到岸村小雪腦補出一副什麼樣的恐怖畫面,非常貼心地解釋道,【沒事,我隻是不願意繼續跑而已,憑什麼就柯南一個人能被扛着走。】
……
【貝爾摩得逃不出去的。】
哪怕貝爾摩得聽不到這句話,此刻仍然感覺到一陣惡寒,警覺地看向周圍,卻沒有找到這股惡意的來源。
此刻,她已經成功劫走了一艘救援船隻,借着月色遠離私人小島的範圍。該說那些警察最近确實學聰明了,船隻上的油量僅夠去到附近的島嶼,而不是此前次次都加滿。對方如此謹慎,她自然要小心提防,說明附近的島嶼上一定還有其他守衛等待自己。想到這裡,貝爾摩得看向船上唯一昏迷且受傷的船員,整理了一下自己再度變裝的救援人員服裝,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狼狽一些。
“麻煩過來做一下人臉識别。”貝爾摩得沒有任何隐藏自己蹤迹的行為,高調地出現在附近島嶼負責指揮船隻的人員面前,打消了對方不少懷疑,引導着貝爾摩得所在的救援船隻靠岸。
此刻,岸邊還有許多警衛戒備,顯然隻要她突然作出逃離的行為,他們手中的槍就會瞄準她。
人臉識别而已,對于擅長僞裝的貝爾摩得來說根本易如反掌,但她忘了一點,會說謊的人不隻是她。
掃描的儀器将她從頭到尾掃描了兩遍,而不單單是臉,就在所有人以為都沒事的時候,機器卻發出了刺耳的警告聲,随即從攝像頭的位置發射出一枚麻醉針,不給貝爾摩得逃跑的機會。
玩家們立志讓《名柯》世界的警方吃一塹長一智。貝爾摩得和怪盜基德多次憑借易容騙過警方,以往大家都隻關注他們的臉,從不考慮骨骼、體型、瞳孔數據的僞裝。海川和從森若千夏身上吸取了經驗(比如森若千夏從腰圍不同區分了怪盜基德與安室透)。因此,玩家們在設計這台掃描儀器時,故意瞞着自己人,隻告訴他們這是人臉識别儀器,而不透露它能掃描整個人的骨架,就是為了讓貝爾摩得也落入陷阱。
阿笠博士被特批的麻醉針藥效極強,哪怕接受過藥物訓練的貝爾摩得都瞬間四肢癱軟,大腦開始陷入一片混沌,堪堪想起剛才所謂的人臉掃描儀的不對勁。恍惚間,她好像又回到了紐約,記憶中沒有任何變化的毛利蘭依舊向她伸出了手。隻不過這一次,她選擇了松開對方的手。
……
“貝爾摩得已被控制,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諸伏景光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聯絡着耳麥另一頭的人。
“赤井秀一還在追琴酒。”此刻,說話的人從松田陣平變成了安室透。因為君度酒的突然昏迷,勢必要有人将他扛起來跑,對真實情況心知肚明的人誰都不想幹這活,于是,落在了唯一不知道真相的基爾頭上。反正聯絡誰都一樣,松田陣平自然将耳麥都給了安室透,相信這兩位曾在同一“職場”工作的幼馴染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諸伏景光之前就收到了消息,但随着赤井秀一因追擊而暫時關閉通訊設備,就連FBI那邊也沒辦法聯絡到他。
兜兜轉轉,曾經的威士忌三人組全都是卧底,如今也站在同一陣線上共同抵抗黑衣組織,說起來還真的……
正在這是,原本随着時間推移而不斷倒數的計時忽然停了下來。
【加勒比海島及其他地區的炸彈已經停止倒數,我……】少年的嗓音比起早前的自信,現在多了一抹疲憊,顯然是在神經高度緊繃後整個人有些體力不支。
打斷澤田弘樹繼續說下去的是甯倩,【請繼續注意小心防範,黑衣組織成員十分狡猾,會故意投降等我們松懈。麻煩将所有已抓捕和已死亡的組織都進行身體掃描,以便于我們後台對其身份進行一一核對。】
“收到。”諸伏景光自然注意到少年人突然被打斷的話,但現在不是一個計較的好時候,轉頭将這條信息轉達給了所有人。
……
“……”卡邁爾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茱蒂的臉色,幾乎要将疑問寫在了臉上。從得知炸彈要爆炸,到赤井秀一單獨追擊琴酒,從得知貝爾摩得被捕,到現如今炸彈危機已經解除。放在過去,這些信息單獨拎出一條都足以讓所有人神情緊張,包括他自己在内,下意識就想要求救于赤井秀一或者詹姆斯,應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但這次不一樣了,似乎有這樣想法的人僅僅是他自己。
茱蒂沒有去追赤井秀一,沒有主動申請先去有貝爾摩得所在的島嶼,哪怕到了現在清掃戰場的階段,依然沉着地指揮着,并且……
“卡邁爾,我真的沒事,可以麻煩你聯絡其他人确認一下,還有多少人能配合日本警方對小島進行分區域搜索嗎?”将全部熱情投身于工作中,茱蒂這才意識到卡邁爾時不時“掉線”般的反應有這麼明顯。
“诶?好的!我這就聯絡!”有人做出指揮的行為,卡邁爾接收到信号就開啟行動,剛才的胡思亂想也都被忘在了腦後。
誰會不在意自己的仇人呢?
茱蒂背過身,緩緩突出一口氣,攤開自己的手掌,掌心赫然是兩個被掐出血的指甲印。
但她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對得起她身穿的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