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濕軟的觸感仍未消散。
像蜜蜂被花朵吸引,她的鮮豔和芬芳無法忽視,沈新月低下頭顱,事件走向完全不在她掌控。
記吃不記打,完了還是陷進去了。
後半程,沈新月埋頭吃飯,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吃完江有盈起身去掃碼付款,芳芳姐在忙沒注意,聽見語音播報,猛一回頭指着她,“幹什麼你。”
芳芳姐大步流星,跑來把她揪住,“都說請客了,你不拿我當朋友。”
“一碼歸一碼。”江有盈說。
錢都付了,不好再退回來,拉拉扯扯的沒意思。
芳芳姐側臉看了眼沈新月,“怕我給她缺斤少兩,跟我平賬呢。”
啊,原來是這個意思,沈新月才醒悟過來。
吃完飯江有盈要去集市上看雞苗,那邊堵得很,車就停在飯店門口,她們走着過去,順道消消食。
江有盈把襯衫扣子解開了,風吹能幹快點,捂着也不舒服。沈新月小碎步跟在她身邊,一切動向盡收眼底,捂着嘴湊上去,“要不拿紙巾墊着裡面。”
“什麼?”江有盈沒太明白。
“就是你的内衣,濕了嘛,我怕你不舒服……”沈新月聲音越說越小。
“行。”大馬路上一站,掀開襯衫敞着懷,江有盈下巴尖高高翹起,“你來給我墊着。”
這人怎麼這樣啊。沈新月快哭了,手連鼻子一塊捂着,甕聲甕氣的,“那我豈不是摸到了。”
“給你摸。”江師傅可痛快。
“那你還是……”沈新月想摸來着,哪兒敢。
好心好意,體貼關懷,她就會拿人家開涮。
“你濕着吧。”
“屁事沒完。”江有盈用力扯了把衣裳,大步往前。
江師傅豪爽,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沈新月跟着她走出一段路,也覺得自己剛才費勁巴拉一通這啊那的确實多餘。
手欠,腦子不清楚,被驢踢了,好端端喂什麼水……
反正從她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沒有一天不丢人。不是在丢人就是在丢人的路上。
丢着丢着就習慣了。
沈新月迅速調整好自己,小跑兩步,并肩,“謝謝你幫我。”
給她介紹芳芳姐,讓她有了自己的小生意,有了生活下去的信心和目标,擔心她被欺負,方方面面都考慮到。
所以,在人生的低谷時刻,遇見這樣一個能幹的,溫柔的,細心的,有點口嫌體正直的漂亮女人,對其産生好感,是再正常不過的……
對吧。
“你幫了我那麼多,我還老是跟你唱反調,頂嘴,生悶氣,各種拎不清,真是太不應該了。”
沈新月左手揪右手,低頭沒注意人行道有電瓶車過來,江有盈拉了她一把,人扯到面前。
“沒事,我不會跟你計較的,你别内耗,也别多想。”江有盈伸手摸摸她頭,“姑婆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