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你說得對。我确實變了。”葉魚垂下頭,聲音中帶着幾分痛苦,“但這種變化不全是因為血脈的覺醒。更多的,是源于我内心的貪婪。我想要得到所有人的愛,卻又不願意承擔這份貪婪帶來的後果。”
汪婉清站在窗邊,金色的眸子注視着這一幕。路西法的傲慢之力讓她看得更加透徹 - 葉魚此刻的忏悔雖然真誠,但那份想要占有的欲望依然在她心底蠢蠢欲動。
“葉魚,如果你真的珍惜安瑤的純真,就該學會克制自己的欲望,而不是順從所謂的血脈本能。否則終有一天,會毀掉安瑤。”
葉魚聽着汪婉清的警告,内心泛起陣陣波瀾。她看向安瑤那張純淨的面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貪婪确實可能會毀掉這份珍貴的純真。
“姐姐,我明白了。我需要學會控制這份欲望,而不是一味地沉溺其中。隻是……”她頓了頓,聲音帶着幾分迷茫,“當血脈的召喚如此強烈時,我該如何抵抗?”
汪婉清聽到葉魚的疑問,眸光愈發深邃。她優雅地擡起手,指尖劃過月光灑落的軌迹:“血脈的共鳴确實難以抗拒,但這不是放縱欲望的理由。你看路西法,即便對莉莉絲有着最熾熱的愛,也從未用那種卑劣的手段去影響她的選擇。”
“可是姐姐,”葉魚輕聲道,“路西法最後不也是因為無法接受莉莉絲的離去而堕落了嗎?”
“那是因為她選擇了最驕傲的方式來訴說愛意。”汪婉清轉過身,金色的眸子裡閃爍着某種堅定,“即便堕落,她也不會像阿撒茲勒那般扭曲,隻會永遠保持着莉莉絲生前最愛的模樣。”
安瑤依偎在宋默笙懷中,輕聲說道:“葉魚姐姐,其實我能理解你的痛苦。那種血脈帶來的悸動,有時也會讓我感到困擾。但是……”她擡起頭,目光清澈,“默笙姐姐教會我,真正的愛是選擇而不是本能。”
宋默笙溫柔地撫摸着安瑤的發絲:“是啊,血脈也好,宿命也罷,都不該成為傷害他人的借口。葉魚,你應該明白,強求來的愛隻會讓彼此都陷入痛苦。”
葉魚聽着衆人的勸誡,内心湧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掙紮。她看向汪婉清那對純白的羽翼,忽然意識到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即便沾染深淵,姐姐依然保持着内心最後的高潔,而自己卻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愈發貪婪。
“也許我真的需要一段時間來沉澱自己。”她苦澀地笑了笑,“在瑪門到來之前,讓我先學會控制這份欲望吧。”
汪婉清緩步走到葉魚面前,聲音中帶着幾分憐憫:“學會控制欲望?葉魚,你真的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嗎?”
葉魚擡起頭:“我知道這條路不會容易。但為了不辜負姐姐的期望,也為了不傷害安瑤,我願意嘗試。”
“期望?”汪婉清輕笑一聲,“葉魚,我早就不對你抱有任何期望了,你已經不是那個會用虔誠的吻來對我訴說愛意的女孩,現在……隻要你不傷害安瑤就好。”
葉魚聽到汪婉清這番話,心如刀絞。她從未想過,那個曾經深愛她的女人,如今竟會用如此冰冷的語氣說出“不抱期望”這樣的話。
“姐姐……”她顫抖着伸出手,想要觸碰汪婉清的羽翼,卻被對方優雅地避開。
汪婉清看着葉魚那副痛苦的模樣,冷聲道:“葉魚,你知道嗎?當路西法的血脈完全覺醒時,我看到了很多過去不曾注意到的細節。那些你以為能瞞天過海的小動作,那些暗地裡的占有欲,全都無所遁形。”
她緩緩走到窗邊,繼續說道:“其實那天三個人的晚上,其實是你偷偷釋放了誘惑之香,才導緻我和安瑤失控。你想要重現被阿蒙德斯誘惑的場景,借此滿足自己扭曲的欲望。”
葉魚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那個被她深埋心底的秘密,此刻被無情地揭露在衆人面前。
“不……不是這樣的……”她顫抖着否認,但聲音中已經帶着幾分心虛。
汪婉清優雅地轉過身,金色的眸子裡閃爍着諷刺的光芒:“還要狡辯嗎?那天晚上的失控,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的深淵之力作祟。直到路西法大人給予傲慢之力,我才看清真相 - 你借用了阿斯蒙德的力量,想要重現未完成的瘋狂。”
葉魚垂下頭,聲音帶着幾分心虛:“我……我隻是單純的好奇。好奇姐姐在那種情況下會怎麼對待安瑤。”
“好奇?”汪婉清冷笑一聲,“葉魚,你的好奇心還真是危險。明知道誘惑之香會讓我失去理智,卻還要刻意制造那種環境。你就不怕我真的傷害了安瑤嗎?”
“我相信姐姐不會的。”葉魚輕聲說道,“就像當初在阿蒙德斯的誘惑下,你面對安瑤始終保持着一絲理智。”
汪婉清聽到這番話,眸光愈發冰冷:“所以你是在賭?拿安瑤的純真來賭我能否保持理智?”
安瑤聽着兩人的對話,不由得渾身一顫。她想起那個旖旎的夜晚,原來一切都是被精心設計好的。現在回想,那種背德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葉魚姐姐,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哽咽,“我那麼信任你,可你卻……”
葉魚看着安瑤傷心的樣子,内心湧起一陣劇痛:“對不起,安瑤。我隻是……隻是想要看到你被姐姐玷污的樣子。那種純潔與堕落交織的美,讓我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