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婉清輕笑一聲:“所以就用安瑤來報複我?”
葉魚低下頭,聲音帶着幾分委屈:“誰讓姐姐一直縱容那個女生。明明知道我最在意的人是你。”
汪婉清聽到這話,心中一軟。她伸手捧起葉魚的臉,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傻瓜,我的目光從始至終都隻在你身上。隻是看你吃醋的樣子太可愛了,就忍不住多逗你一會。”
葉魚紅着臉想要掙紮,卻被汪婉清牢牢禁锢在懷裡:“姐姐,該回去了。大家肯定在找我們。”
“不急。”汪婉清的手指摩挲着葉魚頸間的蝴蝶結,“既然你想引起我的注意,那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葉魚還想說什麼,卻被一個深吻堵住了唇瓣。狹小的儲物間内,隻能聽到細碎的喘息聲和布料摩擦的聲響。
半個小時後,當葉魚重新出現在咖啡廳時,原本整整齊齊的女仆裝已經有些淩亂。脖子上的蝴蝶結歪歪斜斜,臉上還帶着未消退的紅暈。
葉魚強裝鎮定地整理着淩亂的衣衫,卻發現領口的蝴蝶結怎麼系都不對。安瑤見狀連忙走過來幫忙,卻在看到她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紅痕時臉頰微紅。
“葉魚姐姐……”安瑤小聲說道,“前輩她……是不是生氣了?”
葉魚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弧度:“沒有,就是太想我了而已。”
此時汪婉清已經重新回到座位上,優雅地品着咖啡,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隻是那雙眼眸中流露出的滿足神色,還有時不時飄向葉魚的寵溺目光,無一不在昭示着她的好心情。
蘇雨柔察覺到汪婉清的變化,不由得多看了葉魚幾眼。那個剛才還清純可人的女仆此刻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慵懶的魅惑,尤其是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眸,仿佛被人狠狠“疼愛”過一般。
“原來如此……”她輕聲呢喃,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有機會了。
咖啡廳的營業時間很快就結束了。葉魚和安瑤換回便服,準備收拾東西關門。汪婉清一直等到最後一個客人離開,才起身走到葉魚身邊。
“今天辛苦了。”她輕聲說道,伸手替葉魚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頭發。
葉魚靠在汪婉清懷裡撒嬌:“都怪姐姐,害我下半場都沒法好好工作。腰也酸,腿也軟……”
“走吧,去看看默笙的話劇演出。”汪婉清摟着葉魚的腰,語氣溫柔,“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太累的。”
葉魚輕哼一聲,不滿地嘟囔:“姐姐每次都這麼說,結果總是得寸進尺。”
安瑤在一旁偷笑:“葉魚姐姐現在這副撒嬌的樣子,像個被主人喂飽了的小喵咪。”
幾人漫步在夜幕下的校園裡,路燈将她們的身影拉得很長。禮堂外已經聚集了不少學生,竊竊私語中飄蕩着對宋默笙的演出期待。
走近禮堂,典雅的裝潢和柔和的燈光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氛圍。舞台兩側懸挂着複古的油畫裝飾,中央垂着深紅色的天鵝絨帷幕。觀衆席上座無虛席,不少人手持着寫有宋默笙名字的應援牌,還有人捧着鮮花,期待着這場《玫瑰與荊棘》的首演。
“這邊。”安瑤帶着兩人來到預留的前排座位,“默笙說給我們留了最好的位置。”
葉魚剛一坐下就靠在汪婉清肩上,低聲道:“姐姐,我好困……”
“睡吧。”汪婉清溫柔地拍了拍葉魚的手,“等默笙出場我再叫醒你。”
燈光漸暗,優雅的鋼琴曲響起。舞台上,宋默笙飾演的女主角緩步走出。她穿着一襲藍色長裙,手持一支豔紅的玫瑰,眼神中蘊含着化不開的哀傷。
“我曾以為,愛是世間最美好的事物。”她的聲音空靈而憂傷,“直到荊棘刺破我的心髒,讓鮮血染紅了純白的花瓣……”
台下觀衆屏息凝神,完全被她細膩的表演所打動。就連一向高冷的汪婉清也不禁為之動容,輕輕晃了晃靠在肩頭的葉魚:“醒醒,默笙的表演開始了。”
葉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正好看到宋默笙深情地誦讀着獨白:“愛之于我,究竟是救贖還是束縛?是光明還是深淵?我不知道……”
“姐姐。”葉魚突然輕聲說道,“我們之間的愛,是玫瑰還是荊棘呢?”
汪婉清低頭看向葉魚,眼眸中滿是柔情:“對我而言,你既是最馥郁的玫瑰,也是最鋒利的荊棘。每一次觸碰都讓我痛徹心扉,卻又無法停止愛你。”
聽到這番真摯的告白,葉魚激動地握住對方的手:“姐姐,謝謝你還愛我,其實我很害怕。害怕自己終有一天在深淵中徹底迷失,變成一個傷害你的怪物……”
舞台上,宋默笙的表演繼續着。她手中的玫瑰一片片凋零,化作點點血色。“愛太沉重,我想放下。可荊棘早已纏繞在心頭,連呼吸都帶着刺痛。”
“傻瓜。”汪婉清輕撫葉魚的發絲,“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放手。就算會被刺得遍體鱗傷,我也要緊緊抱住你。”
安瑤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她能感受到葉魚和汪婉清之間那種熾熱而病态的愛戀,那是血脈共鳴都無法取代的羁絆。
舞台的燈光漸暗,宋默笙發出一聲悲戚的歎息:“或許愛本就該如此。玫瑰越美麗,荊棘越鋒利。我們明知會受傷,卻依然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