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她發出滿足的歎息，“這種力量簡直太美妙了。我終于也能像你們一樣特别了……”
葉魚看着宋默笙痛苦而扭曲的模樣，心中泛起一陣酸澀。她緩步上前，聲音溫柔而堅定：“默笙，你不需要這樣折磨自己。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不要再說朋友這個詞了！”宋默笙痛苦地抱住頭，“每次看到你們三個暧昧的樣子，我的心都在滴血。明明我也想得到同樣的關注，想要感受那種被愛的滋味……”
她擡起頭，淚水順着臉頰滑落：“葉魚，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依偎在婉清姐懷裡的樣子，我都嫉妒得快要發瘋。為什麼你們可以那麼理所當然地相愛，而我卻連靠近你的資格都沒有？”
“還有安瑤……”宋默笙看向一旁的少女，眼神中充滿哀怨，“我以為至少你會是屬于我的。可是你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追随着葉魚，就連親吻的時候都在想着她吧？”
安瑤聞言心中一痛，她緩步上前，伸手想要觸碰宋默笙：“默笙姐姐，對不起。我确實偶爾會想起葉魚姐姐。但請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不是敷衍。”
“夠了！”宋默笙猛地揮開安瑤的手，“不要再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我在你眼裡明明隻是探索愛情遊戲的工具！”
她身上的血色光芒越發濃郁，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病态的美感。那些被别西蔔力量侵蝕的觀衆開始不斷靠近，仿佛被她身上的氣息所吸引。
“看啊，”宋默笙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現在我也能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了。這種成為主角的感覺，真是令人沉醉……”
汪婉清看出情況不妙，連忙釋放聖光結界，将那些被蠱惑的觀衆隔絕在外。但宋默笙身上暴食之力的氣息越來越強，已經開始影響到整個禮堂的空氣。
“默笙，你要清醒一點。”葉魚咬着牙，強忍着深淵之力的躁動，“别西蔔的力量會吞噬你的理智，讓你成為欲望的奴隸！”
“奴隸？”宋默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難道我現在不是嗎？每天戴着虛僞的面具，裝作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看着你們沉浸在甜蜜的愛戀中，我卻隻能在角落裡默默忍受着心碎的痛楚。”
她緩步走向葉魚，伸手撫上對方的臉頰：“葉魚，讓我也嘗嘗被愛的滋味好嗎？就一次……讓我感受你的溫柔。”
“默笙……”葉魚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确實虧欠了你。但這樣放縱自己沉淪在别西蔔的力量中，隻會讓你越陷越深。”
宋默笙卻不管不顧地靠近，手指輕輕描摹着葉魚的唇線：“為什麼要抗拒？難道你不好奇嗎？被暴食支配的感覺，那種抛開一切枷鎖盡情放縱的快感……”
她的氣息越來越近，帶着誘惑的味道。葉魚能感覺到體内的深淵之力正在躁動，仿佛要與别西蔔的暴食之力産生共鳴。
就在這時，汪婉清突然出現在兩人之間，将葉魚護在身後：“夠了，默笙。你現在的樣子，不過是被别西蔔操控的傀儡罷了。”
“傀儡？”宋默笙發出一聲凄厲的笑，“至少作為傀儡，我終于可以說出那些被壓抑已久的話語。婉清姐，你不是說葉魚讓你很惡心，要讓她自生自滅嗎？憑什麼又來以高傲的姿态占有她？還有葉魚，你到底是有多麼舔狗？瘋狂愛着一個肆意踐踏你自尊的女人。而我一直都那麼尊重你，喜歡你，卻得不到你半點溫柔。”
汪婉清的眸子微微一暗。那些被宋默笙揭露的過往，确實是她最不願面對的傷疤。
“默笙，你說得對。我曾經确實傷害過葉魚，用最卑劣的方式踐踏她的真心。但正是因為經曆了這些，我才更加珍惜現在的她。”
“珍惜？”宋默笙冷笑一聲，“你管這叫珍惜？把她關在身邊像寵物一樣圈養，稍有不滿就用懲罰來宣示主權。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葉魚突然上前一步，擋在汪婉清面前：“夠了，默笙。不要再說了。姐姐每一份占有欲都是源于真摯的愛。”
“葉魚……”宋默笙的眼神愈發痛苦起來，“為什麼你總是這樣維護她？明明我才是那個真正關心你的人。從最開始就是這樣，不管她怎麼傷害你，你都像個沒有尊嚴的哈巴狗一樣對她死心塌地。”
葉魚聽着宋默笙的指責，内心五味雜陳。她輕聲說道：“默笙，你說錯了。我對姐姐的感情，不是盲目的死心塌地。我也曾經掙紮過、懷疑過，甚至想過放棄，但是愛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放棄……”
她望向汪婉清，眼神中帶着複雜的情感：“而且姐姐的冷漠，某種程度上也是我自己種下的因果。是我先背叛了她的信任，傷害了你們。所以即使被踐踏尊嚴，我也覺得是應得的懲罰。”
宋默笙聽到葉魚這番話，眼中的血光忽明忽暗。她的聲音有些嘶啞：“懲罰？葉魚，你真的覺得那些痛苦是你應得的嗎？為什麼要把自己逼得這麼辛苦……”
“因為愛一個人，本就不該計較得失。”葉魚微笑着說道，“就像你對我的感情，明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卻還是默默地付出着。這種無私的情感，難道不也是一種自我懲罰嗎？”
這番話像是戳中了宋默笙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她搖搖晃晃地後退幾步，眼淚無聲滑落：“是啊……我一直在懲罰自己。明明知道你的心裡隻有婉清姐，卻還要執着地守在你身邊。每次看到你們親密的樣子，我都告訴自己‘作為朋友就該祝福’，可是心裡卻痛得快要窒息……”
安瑤見狀想要上前安慰，卻被宋默笙擡手制止：“安瑤，你也不要再靠近我了。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但這樣隻會讓我更加痛苦。因為你的溫柔，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并非專屬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