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汪婉清最終輕聲說道，“但答應我，一定要小心。如果情況危急，就立刻發信号求援。”

安瑤感激地點點頭，轉身快步離去。看着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街角，葉魚忍不住想要追上去，卻被汪婉清拉住了手。

“讓她去吧。”汪婉清的聲音帶着幾分無奈，“也許隻有安瑤才能喚醒默笙内心最後的理智。”

葉魚靠在汪婉清懷裡，聲音哽咽：“姐姐，可是我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心好痛……”

汪婉清将葉魚摟得更緊了些，輕聲說道：“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但是葉魚，這隻是血脈本能在作祟。安瑤追求的是自由，我們如果強行占有，隻會釀造更大的悲劇。”

葉魚擡起頭，眼中閃爍着淚光：“可是姐姐，安瑤對我們來說是特别的。我感覺随着時間推移，這種感覺會越來越強烈。”

“正因為如此，我們更要克制。”汪婉清的語氣變得嚴肅，“你想想看，如果我們放任這種占有欲發展下去，随着莉莉絲血脈的覺醒，說不定連你我之間都會變成情敵。”

“不會的！”葉魚急切地反駁道，“我永遠不會背叛姐姐。就算對安瑤有特殊的感覺，那也隻是……隻是……”她頓了頓，聲音漸漸變小，“最多變成三個人一起相愛而已……”

聽到這句話，汪婉清的眸光瞬間變得鋒利，她一把抓住葉魚的下巴強迫她擡頭：“葉魚，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在瑪門手下的教訓？那種扭曲的關系隻會讓所有人都陷入痛苦的深淵。”

“不……不是的，姐姐。”葉魚被她冰冷的眼神吓到，聲音有些顫抖，“我隻是……”

“隻是什麼？”汪婉清的聲音愈發冷厲，“是不是貪婪的代價還不夠慘痛？還是說瑪門的貪婪之力又開始在你腦子裡作祟？你想讓我再次對你冷漠、羞辱你？”

葉魚頓時渾身一顫，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對不起，姐姐...我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汪婉清看到葉魚哭泣的模樣，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我不是在責備你，隻是想提醒你，貪婪的結果往往是一無所有。而且你真的能接受看到我親吻安瑤嗎？或者看着安瑤依偎在我懷裡？”

“我……不能。”葉魚咬着嘴唇，“光是想象那個畫面就讓我嫉妒得發瘋。”

“這就對了。”汪婉清輕撫着葉魚的發絲，“愛情需要專一和忠誠。像我們這樣占有欲強烈的人，一旦陷入多角關系，隻會彼此傷害。”

葉魚靠在汪婉清懷裡，聲音有些遲疑：“可是姐姐，如果到時候安瑤對我們産生特别的情愫呢？畢竟莉莉絲的血脈……”

“你沒發現嗎？”汪婉清打斷她的話，“你難道沒發現嗎？安瑤對我們從來都沒有表現出占有欲。她對我們的态度，更像是天使對凡人的憐憫之愛。而對默笙，她卻會産生強烈的保護欲和占有欲。”

“這是為什麼？”葉魚困惑地問道。

汪婉清自嘲地笑了笑：“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理解錯了。莉莉絲對路西法和阿撒茲勒的感情，從來都不是愛情，隻是兩個堕天使在自作多情罷了。”

“怎麼會？”葉魚不解地看着汪婉清，“那些回憶中的畫面，那些糾纏的感情……”

“仔細想想看，”汪婉清的聲音帶着幾分感慨，“莉莉絲對路西法的敬仰，對阿撒茲勒的同情，或許都隻是源于她那顆純淨的心。她看到路西法的孤獨，看到阿撒茲勒的痛苦，才會想要給予溫暖。但這種給予，從來都不是愛情。”

葉魚陷入沉思：“所以安瑤對我們……”

“是的，”汪婉清撫摸着葉魚的發絲，“安瑤繼承了莉莉絲的溫柔與憐憫。她能感受到我們内心的傷痛，所以會不自覺地想要安慰我們。但這并不意味着她會愛上我們。”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默笙？”葉魚的聲音帶着一絲不甘。

汪婉清輕歎一聲：“因為默笙身上有一種純粹的渴望。她不像我們這樣被過去的執念束縛，她隻是單純地想要被愛、被認可，這種純粹讓安瑤找到了内心的共鳴。”

“姐姐，”葉魚擡起頭，眼中帶着幾分迷茫，“那我們之間的感情又算什麼？”

汪婉清低頭吻了吻葉魚的額頭：“我們是彼此的救贖。你需要我的愛與掌控，我需要你的依賴與臣服。這種相互滿足的關系，才是最适合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