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怪我。有什麼話回去同君上好好解釋便是了。
君上這次是真生氣了。”
蘇紅玉罵罵咧咧的,卻也沒有再掙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更何況她怕什麼?
身正還怕影子斜了不成!?
蘇紅玉被花剛烈直接送進了慕秋寒的寝宮。
之後,他便解了她身上的束縛。
慕秋寒這些日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徑直将那剛修繕好的寝宮當成了第二個伽羅殿。
整日整夜都在此間處理政務。
蘇紅玉發現,相較她離開之時,慕秋寒的寝宮裡裡外外又多了好幾層護衛。
想必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蘇紅玉巴不得商凝夜那小妖發生什麼意外。
見狀,她十分愉悅的勾起了嘴角。
哪知現實卻并未如她所願。
商凝夜依舊活生生的在慕秋寒寝宮裡面活動。
她甚至不再孤身躲在那幾間偏房裡了,而是光明正大的待在慕秋寒的房間裡,就倚在慕秋寒的懷裡!
同是修行的媚術,蘇紅玉一眼便瞧出了商凝夜那肉眼可見的變化。
一想到這小妖竟然如此輕易便得到了她渴望了許多年的東西,蘇紅玉一時間氣極。
當真是白日宣淫!
不要臉至極!
她暗自在心底罵了商凝夜好多句,也不見解氣。
偏偏慕秋寒還要再往她的傷口處撒上一把鹽。
蘇紅玉瞧見慕秋寒低下頭,當着她的面從桌案上摘了顆葡萄剝開,喂進了商凝夜的嘴裡。
全然不在意她還在跟前。
慕秋寒用白絹擦了擦手指,這才漫不經心的問她,“這幾日去哪兒逛了?”
蘇紅玉冷笑了一聲。
“怎麼,你已閑到連這些小事都要親自過問了麼?”
慕秋寒不怒反笑。
“小事?有人在本君眼皮子底下也敢動本君的道侶,你說這是小事?”
蘇紅玉被那道侶二字生生一噎。
一擡眼,瞧見慕秋寒臉上并無說笑的意思。
蘇紅玉的眼神沉了沉。
“道侶?!”
她像是聽見了什麼極其荒謬的事情。
“不是說這天下無人能及你,亦無人配與你并肩麼?”
不出意外的瞧見那小妖神色一怔,蘇紅玉得意的勾了勾唇。
哪知慕秋寒卻笑了。
蘇紅玉瞧見她在商凝夜的頭頂輕輕啄了一下,又伸手摘了一顆葡萄,剝開來喂她。
“往日的修為早就不在了,還提這舊話做什麼?”
蘇紅玉卻并沒有罷休。
她緊緊盯着慕秋寒懷中的商凝夜。
慕秋寒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她便往這小妖的心窩子裡面戳刀子。
“你當真要同她結為道侶?”
蘇紅玉不以為然的瞧着商凝夜,語氣相當嘲諷。
“她如今的修為可是連你門口的護衛都不如。”
慕秋寒感覺到懷中的人聞言似乎僵了僵,眉間不禁染上了一絲冷意。
她輕聲喝道,“蘇紅玉,慎言!”
蘇紅玉又是一聲冷笑。
慕秋寒心知不止蘇紅玉有如此想法,族中的其餘人在聽見她要同商凝夜合籍的消息之後也是這種表情。
合籍是修真界的大事。
更何況慕秋寒還是魔君。
一但禮成,便是将兩個人徹底綁在了一起。
慕秋寒想起巫靈和楚月欲言又止的模樣。
又想起花剛烈那詫異的神情,以及冷羿不削一顧的樣子,一時間頗覺心累。
即便是身為魔君,她也無法左右所有人的思想,控制所有人的言論。
慕秋寒轉頭輕輕拍了拍商凝夜,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回答蘇紅玉的疑問。
“你也說了,隻是如今。更何況,這是我的私事。”
蘇紅玉挑了挑眉,依舊是那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卻也不再言語。
慕秋寒她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畢竟相識好幾百年了。
她根本就不相信,像商凝夜這樣的小妖能長久的陪伴在她的身邊。
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蘇紅玉從前在妖界為王的時候,這樣的愛寵亦有過不少。
時日最長的,也不過在她身邊待了幾十年。
人總是喜新厭舊的。
更何況是像她們這樣的強者。
蘇紅玉懶得再多言,隻等着時間将那差異極大的兩人分開。
她興緻缺缺的看了一眼自方才以來神色便不太對勁的小妖,決定在她的心上再插一把刀子。
“我這幾日去了趟白氏一族的領地,你猜我瞧見了什麼?”
見商凝夜果然被這番話吸引了注意力,蘇紅玉涼薄的勾了勾唇。
“你師尊的那隻靈獸,被白震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