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睡眠太少的原因,一到家我就回到房間睡覺了。
我的卧室被打掃的很幹淨,桌子上的花瓶裡還裝飾着帶着露珠的粉色月季花,湊近還能聞到其中的芬芳。
躺倒軟軟的床上,陽光的味道和着清新的洗滌劑的清新,一種屬于家的味道。
撈過薄被子,蓋好肚子。
然後慢慢的沉浸到夢鄉。
灰暗無光的街道上,人們行色匆匆的路過,路兩邊的商店也不知為什麼關上了,有的店面的櫥窗玻璃被砸爛,碎玻璃撒了一地,在蒼白的日光下反射着無望的光。
潮濕陰暗的味道隐隐飄來。
我穿着一身黑色長袍,懷裡護着一個被羊皮紙包的嚴嚴實實的包裹。
它很重要,不論如何都要把它送到一個人手中。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
快點,要快點,有點遲了。
我加快了腳步,鑽入一個更加陰暗的小巷子,耳朵還在仔細分辨周圍有沒有腳步聲。
心跳不斷加速,鞋底踩過石闆的聲音在巷子中回響。
突然間,感覺有一雙陰森的視線。
右手揮舞魔杖,為了以防萬一我又念了幻身咒和閉耳塞聽,手緊握魔杖,魔杖柄處的花紋硌着我的手心。
終于,這個巷子到了頭,隔着一條馬路,對面的一家面包店被柔和的暖光包圍。
就是那裡,馬上就到了。
“吱吱吱”
一隻又大又肥的老鼠猛的出現到了我的腳邊,它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是我的同伴。
它怎麼在這裡?
它的身上怎麼沾着血迹?它受傷了嗎?
正要解開幻身咒詢問同伴狀況時,面包店裡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響,一個女人尖叫聲突然響起來,又不自然的消失。
等等,情況不對!
我沒有貿然接下幻身咒,而是繞過老鼠來到櫥窗旁,透過櫥窗查看店裡的情況。
透過貼着面包卡通畫的玻璃,我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從側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随着按鈕的打開,面包店裡的情景使我愣到了原地,一股涼意從心髒處炸開。
我的同伴們面朝地,一個還在微微抽搐,另兩個人已經沒有了動靜。
穿着黑色袍子的人揮舞着手中的魔杖,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那隻老鼠從外面遛到了店裡,解開了阿尼瑪格斯變成一個矮小的男人。
他沒有被襲擊,他身上沾着的不是自己的血。
這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叛變了。
為此,我的三個同伴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他們在找的東西顯然就是我懷中包裹裡的東西。
我比原計劃來的晚了一些,路上遇到了幾個敵人,甩掉他們讓我不得不繞了很大一圈。
剛剛還在抽搐的同伴逐漸沉寂下來,就像旁邊躺着的兩個人,鮮豔的顔色從他們身下流出,不斷的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經。
怒火充斥着我的大腦,恨意使我渾身發抖,看着那個叛徒低眉順眼的和他們說着什麼,半分沒有看躺在地上的人。
他怎麼敢?!
恨意讓我想現在就沖進去給每個人一個阿瓦達,讓他們去地獄向我的同伴贖罪,但理智告訴我現在包裹裡的東西是最重要的,把他交給另外的同伴。
憤怒悲傷的情緒不斷啃食着我的理智,懷中包裹的棱角硌的我十分難受。
最後理智戰勝一切,我謹慎的離開了這裡。
突然一個巨大的手沖破地面,直直的向我撲過來,我奮力揮舞魔杖——
“桐?寶貝?醒一醒,午飯已經做好了,吃完午飯再繼續睡吧,爸爸專門做了你喜歡的菜哦。”
溫柔的聲音傳過來,我猛的睜開了眼睛。
迅速從枕頭下拿出我的魔杖。
反應了好幾秒後我才意識到剛剛是我在做夢,心髒極速的跳動,好像要從我的身體裡跳出來,視線也被馬賽克式的黑點幹擾。
“好的媽媽。”我回應到,“我馬上就來。”
從床鋪上起身,抹了一把額頭,的确有冷汗。
叛徒,老鼠和死亡。
這一切都是那麼巧合的讓我聯想到一個人,一個讓每個讀過《哈利波特》的人都對他深惡痛絕,背叛自己的朋友,使其中一個死亡,另一個被冤枉入獄,隻留一個人在原地,讓一切悲劇上演的人——小矮星彼得。
為什麼會背叛自己的朋友呢?
他為什麼要怎麼做?
過幾個月他就要入學,像原著中一樣和詹姆他們相遇,成為朋友,組成掠奪者。
然後呢?如果和原著一樣,他還會背叛嗎?
我起身來到書櫃旁,從最下面的一層書架上掏出一個上了鎖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