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邦騎士……那些英雄的歸處嗎?]
祭司唱起彩色織物繪就的史詩,那段外來豪傑與部族共同抵擋漆黑洪流的過去——
聖火啊,榮譽與勝利的曙光啊
把我們的靈魂帶回家鄉
帶回我們的鏡壁山
我要和并肩作戰的騎士兄弟一起歸來
在生與死的邊界等我
願我們都能在夜晚的國度長眠
為了尋找摯友,雙臂深黑的旅人走了很長、很長的路。
蒼涼男聲回蕩在聖火永燃的土地上,長峽與溪谷滿目瘡痍,不知何人的鮮血浸透焦土——直到親眼目睹那柄佩劍,每一道豁口都在記錄戰争的慘烈,那是騎士身份與榮譽的象征,貫穿了從授勳到征戰的整個人生軌迹。
旅人無法自抑地雙膝跪地,手指深深插入土壤,似乎這樣就能把遠去的背影緊緊擁入懷中。灰燼在風中飛舞,吟唱挽歌的和聲,每一聲都像是哀鳴。
他離開了!他離開了!
——瑟雷恩死了!
餘弦猛然驚醒,從百葉窗漏進的晨光斜斜切過桌面,灰塵在視線裡緩慢沉浮。
昨夜居然伏在書桌上睡着了。
他有些遲鈍地直起身,肩膀和後背酸痛不已,屏幕待機畫面随着鼠标動作被點亮,視頻裡那幾句話被反反複複播放了很多次,每一個吐字,每一處停頓,都爛熟于心。
[盡管手段玷污了榮耀,洛厄法特的犧牲依舊令人惋惜。]
[她的離去并不會讓我們停滞不前。]
[倒是多托雷,斯卡拉姆齊和稻妻的神之心呢?]
最初是震驚,幾乎無法思考。
很長一段時間,至少從電子鐘的時間顯示上看,意識都是一片空白。
找回理智時才發現呼吸淩亂,身軀顫抖,細細密密的情緒像起伏的潮水,把人拽進混亂的漩渦……是真實,還是因為長久思念所生出的幻象?
很多次,他都想起一同生活的時光。
内城寸土寸金,未授勳的騎士收留了他,狹小的宿舍塞進兩個單身漢,磕碰在所難免。有一回轉身太急撞進對方懷裡,身形比他高大的摯友單手扶住他,另一隻手還穩穩端着剛出爐的烤肉排,低頭對他笑了笑。
很多次,他會感到毫無預兆的刺痛。
下落不明的懷表,鏽蝕殘缺的佩劍,爐火黯淡的地下工坊,災難和戰争留下的傷痕并未随着時間流逝逐漸彌平,是無法治愈也難以拔除的頑疾,将陪伴他度過餘生。
很多次,他也有過不切實際的奢望。
如果有那麼一種可能,萬一,他們僥幸都從災厄中活下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也許相貌和聲音都會改變,但他必定能從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認出摯友,正如他的摯友也絕不會錯認他。
隔着冰冷的屏幕,餘弦用手指觸碰看不清面容的角色剪影。
“……卡皮塔諾。”
我的摯友,是什麼讓你舍棄舊名,遮蔽樣貌,投身至冬神明麾下,以愚人衆執行官的身份行走世間?
答案好像很重要,又好像一點也不重要。
他露出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微笑。
“隻要你還活着……”
我們一定會再見。
火樹銀花,散漫天飛星,迎萬象似錦。
新版本[飛彩镌流年]開放,除了新主線、新地圖和豐富的海燈節活動,更是首度開啟雙卡池模式,期間卡池除了新登場的申鶴,其他三位都是餘弦熟悉的舊相識,而他的抽卡選擇更不用多問。
最先來到的是魈,他們在過去本就相識,歸離集主人歸終隕落之際,也是夜叉們先行抵達穩住局面,為民衆撤退和封印神體争取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