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枝,你會覺得我做錯了嗎?關于答應帶隊組織隊伍前去黑暗大陸?”
所有人離去後,會議室裡隻剩下了銀枝和金兩人,金該是想聽一聽銀枝的看法。
“純美女神在上,我尊重每一個人自己的選擇,利益驅使着所有人,我無權評說。”
“不愧是你啊,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樣,銀枝,真渴望有一天我能踏上你口中的希世難得号,與你一起傲遊宇宙星海。”
金哈哈大笑起來,他已經開始期待那一天了,銀枝隻是默默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歎了口氣,消息一直沒有發出去,那也就意味着,他處于阿基維利鍊接世界的錨點之外,開拓的力量過于遙遠,使得信号的接收飄搖無依。
這也是純美騎士曆練的一環,銀枝從不自我動搖,而是堅毅地奔赴前路,不論前路是好是壞。
而同時,他也對黑暗大陸開始感興趣了,人類生活的偌大世界,僅僅是一個湖心小島,而這個巨型球體之中,主流生物竟然是黑暗大陸裡的種種怪物。
育人獸帕普、瓦斯生命體埃、或是不死之病……
剛開始了解這些東西的時候,銀枝還有些感慨,他們如同瘟疫病菌一樣,人們将其稱為五大災難,更顯著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沒有理智、人性,僅僅是最純粹的怪物,隻知道給任何生命體帶來污染。
銀枝不免對金有些憂心,但是他尊重金的意願,同時也佩服他勇往直前、無畏無懼的開拓精神。
“在純美女神伊徳莉拉的目光見證下,金·富力士,我的摯友,我會與你一路同行,盡我所能,走到我們所能抵達的最遠方。”
黑暗大陸的危險不在于武力方面的打鬥,而在于肆掠大地的疫病災難,他要保證自己的意志足夠堅定,也要謹慎于一切污染。
這樣想着,銀枝一如既往地保養好自己的槍尖,在他不使用的時候,長槍總是以力量的形态存在于他的心中,此次揚帆起航,不同于星海之間的旅行,而是一頭撞入了蒼茫海域。
與仙舟遠遠見過的波月古海不一樣,那裡波光粼粼,是持明族蛻鱗轉生之處,本身有着神聖的意味在其中;而眼前這片海,黑沉沉的,一眼望去,好似有着海獸在深處潛藏,蓄勢待發,滿眼的風雨欲來。
銀枝站在船頭,與他有過匆匆一面的席巴也在不遠處,前來的二十幾人,都是各種意義上的強者,當然,和那個刀疤男人不帶腦子的不一樣。
人心裡各有成算,留他一命,不過是有些規則,總是需要人命去實驗,卡金帝國招攬這些人,自然也是圖他自大狂妄,任由其成為敢死隊罷了,他們往往在不知不覺間就觸犯了黑暗大陸的必死規則,這時候,總能驚醒一些真正的聰明人。
金對這種做法不贊同、不支持,但是也不會直面去反駁,因為最開始就給他們列出了所有的危機警示,可是他們被一百億戒尼和歸來之後各種各樣的福利待遇迷住了眼睛。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你好,你是金的朋友,銀枝嗎?”
銀發男人不算是很會社交,隻能尴尬地來搭讪,他個頭稍微高了銀枝半頭,作為殺手訓練出來的一身腱子肉讓他看起來體型不是一般的大,好在他距離銀枝有一段距離,剛好讓人能平視他。
“這位先生,又見面了,僅以純美騎士團授勳騎士銀枝的名義,向你問好。”
“揍敵客家族現任家主席巴·揍敵客,你好。”
他說完這句話,有點不知如何接下去,隻能沉默地看着銀枝,作為殺手世家,揍敵客家族在外的名聲可算不得好,銀枝這樣一個看起來光明正大的騎士,會與席巴相交嗎?
但是實際上銀枝卻并沒有感受到席巴的惡意,況且,看待事物并不能單純以世俗的眼光去斷定善惡,席巴僅僅是作為一個惡意的中轉站,銀枝無權平定别人怎樣去活,那麼對于眼前的男人席巴,他也隻是平常相交。
“内斂的氣勢,精煉的體魄,席巴先生,你的生命力像同那不斷的春意,令我歎服,如我所見的人中,很少有像你這樣意志堅毅的人,你正讓我看見了生靈追求純粹的強大、延綿不息的精神,你,真的很美!”
銀枝欣賞地看着席巴,他那經曆千錘百煉的體魄,經受這些苦難的精神,當真讓人歎服。
如此誇耀的話語,倒是給席巴整不會了,他本就不多的詞彙堵在嘴邊,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