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十二)
“隻是開個玩笑啦,中也真是讀不懂氣氛。”太宰治吐了吐舌頭,看上去像是一隻擁有着漆黑皮毛的貓咪,“不過也對,畢竟中也是蛞蝓吧,黏糊糊的很惡心的小蛞蝓,不懂人類的社交禮儀也是應該被原諒的事情。”
他這樣說着,伸出手來比劃了一下:“蛞蝓的大腦,也就這麼點大了。”
中原中也的額角暴起青筋:“太宰——!宰了你啊!”
但太宰治将中原中也全然的無視掉了:”我不是在開玩笑哦,歌呗。是确實想要讓你把這個留下來呢。“
“畢竟也還算是一個有用的異能力,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躲進去也好,或者是把敵人鑽進去也好,多少都可以幫忙拖延一點時間。”
他擡起手來,放在歌呗的頭頂揉了揉,把少女原本為了上台而精心打理的頭發都給揉亂了,面上也随之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歌呗:“……喂,誰讓你摸我的頭的?”
她一把打掉了太宰治的手。
就算是年紀比自己大,但是以歌呗的驕傲來看,這樣的行為也稱得上是挑釁!
唯一能夠這樣做的隻有她心愛的哥哥月詠幾鬥而已……啊,現在這個名單上可能可以再加上織田作的名字。
在歌呗的心裡,織田作的地位雖然還比不上親兄長月詠幾鬥,但顯然也是非常特殊的、其他人根本難以企及的了。
“嗚嗚,歌呗醬好冷酷……”太宰治以非常茶的語氣和表情假模假樣的哭了幾聲,但是歌呗隻是冷漠的看着而完全沒有表示。
反倒是旁邊的中原中也跳起來狠狠的給了他一擊,看起來恨不得将太宰治這個禍直接給捶到地心裡面去才好。
“總之,把那個當做戰利品收下來吧。”
太宰治的面上露出了毫無溫度的、隻屬于Mafia的笑容來。
“至于剩下的,不用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歌呗醬隻要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唱歌就可以啦。”
***
之後幾天的音樂節上再沒有發生什麼别的事端,織田家的一大六小全部都度過了一次非常愉快的體驗。
隻有可憐的太宰治在第一天結束之後就被中原中也押着帶回去橫濱工作了,簡直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要補償我,一定要補償我啊!”太宰治甚至都直接在地上躺下,打滾耍賴了,“歌呗的下一首歌我要第一個聽!織田作你要請我喝酒!”
還能怎麼辦呢?還不是把他當成一個孩子一樣寵着?
無論是織田作還是歌呗都答應了太宰治的要求。
至于那個異能者,當然也被一并帶了回去……隻是落在港口Mafia的心操師手中,或許是比死亡還要來的更為讓人恐懼的事情。
剩下的日子風平浪靜,除了上學之外,歌呗作為藝人的工作也在有條不紊的安排着。
按照經紀人的意思,接下來歌呗的重點就是為新的單曲做準備……對于歌呗,七海涼介顯然擁有着清晰的規劃與野心,勢必要讓這一顆本就閃閃發亮的鑽石在自己的手中綻放出更耀眼的、足以震驚世人的光芒。
新時代的歌壇天後的寶座,經紀人已經在心裡提前為歌呗預定了。所以這段時間,歌呗的生活規律的過了頭,除了上學之外,就是在公司錄歌室和家三點一線的奔走,是家裡的弟弟妹妹們見了都忍不住想要拉着她休息的那種程度。
“不行,就算醉心于工作,但是也不能總是在這上面埋頭啊!”到了最後,已經是七海涼介這位經紀人都看不下去的程度了。
他一通電話打給了織田作這位監護人,嚴厲的控訴了歌呗這種過于工作狂的行為,并且要求織田作履行自己作為監護人的職責,強制歌呗休息。
“不說專門要她去做什麼,但哪怕隻是出門去旁邊的公園裡面逛一逛也好啊?”七海涼介這樣對着織田作說,“總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織田!”
織田作:“等等,但是我覺得……啊,挂了。”
大概是因為根本不想聽到織田作的拒絕,同時下定了決心要把這件事情推诿到織田作身上并且由後者去完成,七海涼介的電話挂的飛快,在說完自己要拜托的事情之後就迅速撤退,根本不給織田作留下任何的退路和掙紮的可能。
如果換成是别人的話,可能已經因為這樣的強買強賣而生氣了;但現在接通了這一番通話的人是織田作,因此他隻是對着手機發了一會兒呆,便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現在應該去做什麼。
同直接管理他的負責人請了假之後,織田作就出發前往了歌呗那裡。
“誰啊……嗯?織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