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多少願意和他們說上幾句。
“我大概明白了。”歌呗靠着牆壁,環抱着自己的雙臂,擡起眼來看他們,在氣勢上并不輸分毫,“所以,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關于那天在後台發生的事情,請你完整的告訴我們。”條野采菊說,“以及,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們會跟在你的身邊,暫時僞裝成你的助理。”
“——直到那個組織,露出他們的尾巴。”
歌呗陷入了思考。
但在她得出結果之前,織田作已經先一步開口了:“你們的意思是,歌呗最近一段時間身邊都會很危險嗎?”
他原本看上去像是一隻溫吞的、沒有多少攻擊性的大型陪伴犬,但在這一刻,從織田作的身上所表現出的在意與隐約存在的尖銳攻擊性卻能夠推翻人之前對他的所有認知。
“你可以這樣認為。”條野采菊回答。
“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但是我也要知道關于這件事情的始末。”歌呗提出了自己的交換條件。
她絕對不能夠允許自己分明身陷危險之中,卻還對一切一無所知——歌呗從來都不是在困境面前什麼都不做,乖乖的等待着來自他人的幫助與保護的那種角色。
正好相反,她會比任何人都更加的銳意,也更具有行動力和勇氣。
“這可不符合規定……”
然而條野采菊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就已經被打斷了。他那永遠都仿佛腦子裡的筋跟正常人不在一個頻道上的搭檔以及各自顧自的給出了答案。
“可以。”末廣鐵腸這樣說。
條野采菊忍了又忍,才沒有當場和末廣鐵腸大打出手。
“喂,末廣。”他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聲音當中帶着冷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她是受害者,她有權利知道。而且現在是我們需要來自她的幫助和配合。”末廣鐵腸說,并且真情實感的流露出了困惑,“條野,你好像不高興?為什麼?”
條野采菊覺得自己險些一口氣沒有能夠喘上來,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猙獰而又扭曲,想來即便是剛剛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在見到條野采菊的這幅模樣的時候,都可以當即發揮出十二分的速度重新往回爬。
白發青年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幾下,可能是在通過這樣的方式緩解自己想要當場拔出刀來給末廣鐵腸幾下的沖動。
哈?你還能知道我不高興?
那你為什麼不看看你自己究竟都幹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