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太宰?”對于這兩個人的出現,歌呗不得不說是有些訝然的,“你們怎麼會結伴出現在這裡?”
她記得太宰治這一段時間都是忙的腳不沾地,至于織田作,不該是剛剛才回家嗎?
“真是的,居然會問出這種話。”太宰治拖長了語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和織田作當然都會擔心你的啦!”
其實織田作才是真正在看到消息之後,出于對歌呗的擔心照過來的;而太宰治會出現在這裡,則完全是出自森鷗外的命令。
對于港口Mafia這個橫濱真正的暗世界的掌控者來說,像是【聖堂】這樣不懷好意的外來者,同時還做下了這等性質極為惡劣的事情,那麼他們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這是對港口Mafia的挑釁。
而對于在龍頭戰争之後,已經坐穩了橫濱地下世界的第一把交椅的港口Mafia來說,如今正是需要施以雷霆一擊的時候。
無論内心對于【聖堂】的存在究竟抱有何種看法,眼下港口Mafia 都必須對此表現出無比強硬的态度,否則便相當于是露了怯。
那樣的話,之後說不定就會多出許多不自量力的、妄圖挑戰港口Mafia的統治與威嚴的家夥了。
大抵也正是出于這樣的考慮,所以森鷗外才會派出太宰治——港口Mafia最年輕的幹部,同時也是這位上任不足數年的首領最為鋒銳的懷刀。
隻不過,這倒是也正中了太宰治的下懷——能夠由他來處理這件事情真是再好不過,換了其他人來,歌呗的存在都有被洩露給森鷗外的可能。
森鷗外對于一位聲名鵲起的國民級少女歌手不會有什麼太多的在意和想法;可對于一位沒有實力歸屬的、非常有用的異能者,森鷗外将會表現出極度的貪婪來。
太宰治在心頭将這件事情快速的過了一遍,确定了自己之後将用什麼樣的說辭和方式,在森鷗外的面前徹底的将歌呗從這件事情中摘出去。
因此,面對着走過來的金發少女,他的聲音當中就帶上了不知幾分真幾分假的埋怨——又因為軟綿綿的語調,以至于聽上去都有些像是在撒嬌了。
至少跟在太宰治的身後一并前來的那些屬于港口Mafia的成員們都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因為完全不敢想那種聲音和态度,居然是平日裡令人聞之色變的太宰先生發出來的……!
天啊,難道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嗎?有人恍恍惚惚的想着。
歌呗向來都是一個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人。面對他人的威脅,她會冷面以對,絕不退縮;但面對來自他人的撒嬌和善意,少女盡管面上不曾表露,但是心底又确實會産生一些不知所措與無所适從來。
“嗯……總之,謝謝你的擔心了。”她偏過頭去不看太宰治,這樣說。
但太宰治怎麼可能這樣就善罷甘休。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打蛇随棍上,哪怕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更何況現在可是歌呗自己将把柄送到了他的手裡面,自然是乘勝追擊,磨着歌呗答應了不少不公正的條約。
“……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歌呗沉思。
太宰治輕快的吹了一聲口哨:“沒有那樣的事情哦,是歌呗你想太多啦~”
站在他身後的下屬們欲言又止。
太宰先生……!我們全都看到了!
“歌呗。”織田作将歌呗拉到自己的面前來,上上下下的将她打量了一個遍,在确認少女安然無虞、甚至是連一個劃破皮的傷口也沒有後,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當明星原來是這麼危險的事情嗎?”
但是這件事情依舊給織田作帶來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想了又想,做出了決定。
“果然,我還是早點辭職,來給你當助理吧。”
雖然到底是來當助理的,還是來當保镖的,這件事情就見仁見智了。
歌呗聞言,眼前一亮:“織田你終于想通了?”
她雙手環臂,想要盡量表現的鎮靜一些,但是飛揚的眉與唇邊下意識勾起的弧度依舊還是将她真實的内心情緒暴露無遺。
大抵是因為自己曾經有為複活社效力的經曆,所以歌呗對于這些事務所都是極其抵觸的。
她早就盼着織田作從港口Mafia離開,甚至一度已經急到想要親自上手去幫織田作操作的程度。眼下終于得償所願,歌呗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頭腦清明、身心舒暢了不少。
但有人歡喜有人愁,旁邊的太宰治幾乎是和歌呗同一時間發出了扭曲的尖叫。
“什麼?!”
“織田作,你這是打算要抛棄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