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二,要一碗牛肉面。”謝瑾安踏入酒樓,“姑娘,我們這裡的位置都坐滿了,您看要不您和這位姑娘坐一桌?”店小二指向大堂中央的那張桌子。“沒問題。”謝瑾安一口答應。
謝瑾安剛扒了沒幾口面,突然,一聲巨響,酒樓的牌匾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上面插着一根長箭。
四座皆驚,登時滿屋的人都散了,隻剩謝瑾安和同桌的那個姑娘淡定地吃着東西。
接連幾箭向着謝瑾安同桌的那個姑娘射過去,那姑娘一邊吃着飯,一邊輕松地避開了。七個黑衣人湧入,為首那人拔劍,一道劍氣向她們砍來,那氣勢淩厲、狠毒,是一種特有的劍勢。“殺手?”謝瑾安不由得犯嘀咕,她擡頭又望向斜對面那女子,她看到了她适才忽略了的東西。那姑娘身着一襲青綠色長衫,頭發同男子一樣束起來,那張臉稱不上傾國傾城,卻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傲氣。
那姑娘劃出一拳,拳氣與劍氣相撞,瞬間撞滅了劍氣。一招不成,為首那黑衣人揮劍向那姑娘刺來。這時,她終是吃完了最後一口飯,拿起一旁的刀,遇上那人的劍,隻輕輕一挑,便将那人撥開。“列陣!”那黑衣人暴喝一聲,剩餘六人忽的動了,将那姑娘圍在中間。許多人用刀,都是狂刀、怒刀,但她卻不同,她的刀是靜刀,此靜非文靜,而是冷靜。幾十招過去,那姑娘仍是未突圍,從謝瑾安的角度望去,那人額上已有細細的汗珠。
“七門陣,一共七人,其妙處就在一旦被纏上,就極難突圍,七人之力合為一人。”謝瑾安又吃了一口面幽幽說道:“這是‘破影’的人,這殺招也算是天下殺招中能叫得上名的了,有趣,有趣。”
“好見識,一會我們解決了她,就讓你見識一下。”為首那人朝着謝瑾安喊道。
“不必了,估計呀,你沒那機會。”說罷,謝瑾安向着那圈黑衣人中的一個扔出了一雙筷子。那人急忙回身格擋,“不!”為首的黑衣人剛想制止,可已經晚了,那人從陣裡脫離了出來。“這就是這陣唯一的缺點,必須七人齊力。”謝瑾安笑道。
而另一邊那姑娘心領神會,一刀向着為首那人砍去,兩人糾纏起來,沒過幾招,那姑娘便占了上風。“撤!”那黑衣人大吼。随即向後扔出一個小球。那姑娘刀鋒偏轉,就要砍上這小球。
“剛才的招式都是極好的,但這個卻不好,太魯莽。”謝瑾安悄聲評價,抓起一隻碗向着那姑娘執刀的手砸過去,那姑娘的刀變了方向,揮向那隻碗。謝瑾安已掠到她身邊,抓起她的左手一面向外邊沖一面喊:“跑!”兩人在那小球落地前跑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