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有兩個名字!”
“嗯……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吧。”
“那你一定有很多很愛你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他停下了縫紉的動作,看向我。
“因為你有兩個名字呀。”我不懂他為什麼不理解這點,明明他比我聰明很多,比我認識更多的單詞,甚至還能夠輕松地把它們用對,“别人都隻有一個名字,但是你有兩個名字,說明他們一定很愛很愛你,否則的話,一個名字就已經能夠足夠,呃,足夠——”
“承擔?”
“對,就是這個詞。”我用力點頭,“否則一個名字就能夠承擔他們對你的愛了。”
“你忘了嗎?”他繼續縫紉的動作,“有一個名字是我自己為自己取的。而且擁有兩個名字的人并不少,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會有那麼多被強烈地、不留餘地地愛着的人?幸運的人太少,倒黴透頂的人也太少,不幸的人才是大多數。”
他突然笑了,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你今年幾歲了?”
我在心裡猜測着剛才的一些詞彙的含義,被他的問題突然打斷了思路:“啊?”
“我說,你幾歲了?”他拿着剪刀,剪斷線,剪刀的刀刃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還是搖頭:“我也忘了。”
“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吧,就當我喝醉了。”他拿起最後一個胳膊,對我說,“你不需要知道那些東西。”
“哦,好。”我回答。
他縫完了最後一個胳膊,從沙發上站起來:“我要去查一點東西東西,所以我一會會呆在書房裡,需要的話進去找我。”
“好的,”我點頭,“傑森。”
“你要吃東西嗎?”他問我,“或者是喝一口水?”
“應該不需要,我好像不缺少食物和水,我沒有感覺到餓或者是渴。”我回答他說。
“好。”這次是他點頭了。他轉身走進一個房間,沒過多久,又出來了,手裡拿着一本書。
“你坐在這裡看會書吧,還是說你想看電視?”他把那本書遞給我,“這本書也許會比較符合你的詞彙量。你會用字典嗎?”
我伸出雙手捧過那本書:“書就已經夠了。我會用字典,可以借給我字典嗎?”
“可以。”他又進了房間,第二次出來的時候遞給我了一本很厚的字典,“給你。”
“謝謝。”我禮貌地和他道謝。
他又笑了。
我有些困惑:“為什麼你總是笑?”
他聳聳肩:“隻是因為我想要笑而已,一會見,想不出來自己名字的小姐。”
“或許你可以叫我這個名字,至少我知道它每一個詞的意思。”
“感覺甚至沒有四肢斷裂小姐好聽,至少更加形象一點。”
“你看,你都覺得這個名字好聽了,我要不然就叫這個名字吧。”
“我開玩笑的,這個名字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