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黑暗的、像是蝙蝠曾經住過的洞穴中，我見到了蝙蝠俠。他真的有尖尖的耳朵，隻是沒有一雙翅膀，在胸口有一個蝙蝠的标志。

傑森替我們互相介紹：“蝙蝠俠，這是薇斯佩拉·布爾盧。薇斯佩拉，這是蝙蝠俠。”

“你好，我能叫你薇斯佩拉嗎？”蝙蝠俠彎下腰來看我。他的眼睛被白色的鏡片擋住了，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當然可以。那我應該叫你什麼？蝙蝠先生嗎？”我看着他胸口的蝙蝠圖案說。

“叫我蝙蝠俠就好。”蝙蝠俠對我說，“一會我會讓你做一些小測試，但是别害怕，這些并不疼，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及時和我說，或者把右手舉起來，我就會停下來，好嗎？”

“好的。”我有點緊張地點點頭。

他讓我站到各種散發着不同光芒的金屬儀器上，又用很多奇怪形狀的東西掃描我的頭頂和身體，還讓我帶上一頂看上去會在科學怪人實驗室裡出現的插滿了管的鐵皮帽子。

他還從腰帶中拿出一顆糖給我，是用閃亮糖紙裹住的淺粉色草莓味糖果，在我的手心中對我眨着眼睛。我拆開糖紙，将糖果塞進嘴裡，就像含了一塊石頭，沒有任何的味道。

我很想摸他尖尖的耳朵。

蝙蝠俠和傑森在洞穴的另一側低聲交談着什麼，我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中咬着嘴裡石頭一樣的糖果，好奇它原本的味道應該是什麼樣。有涼爽的風從沒有被光照到的一側吹來，我舒服地躺在沙發中，讓它們從我的身上吹過去。

傑森坐到我的對面，對我說我們該回家了。

“我們現在就要走了嗎？”我咬着糖果問他，“所有的檢查都已經做完了嗎？”

“已經全部完成了。”傑森把我弄亂的頭發理順，“你很棒。”

我從沙發上跳下來，回頭對蝙蝠俠擺擺手，盯着他的尖尖耳朵：我能夠在走之前摸一摸蝙蝠俠的尖尖耳朵嗎？那會是硬的還是軟的呢？

“再見，薇斯佩拉。”蝙蝠俠對我道别。他的聲音很奇怪，帶着滋滋的聲音，我猜如果我能夠聽到蝙蝠說話的聲音，大概和他也會很像。

“我能，”在傑森拉住我的手，想要帶我走出蝙蝠洞的時候，我突然開口了，把我自己都要吓到了，隻是說完開頭的兩個單詞以後，一切都變得簡單了起來，“我能摸摸你的尖尖耳朵嗎？”

傑森立刻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停下了往外走的舉動，看着我和蝙蝠俠。

蝙蝠俠點頭：“可以。”

我松開抓着傑森的手，跑到蝙蝠俠面前，看他蹲下身。我小心地伸手，碰了碰他尖尖的耳朵，和傑森說的一樣，是硬的。我還以為會是軟軟的、帶有溫度的耳朵，就像小貓一樣。我有些失落地把手伸了回來：“謝謝你，蝙蝠俠。”

“它們是軟的還是硬的？”傑森問我。蝙蝠俠瞥了他一眼。

“硬的，我還以為會像小貓的耳朵一樣。”我回答說。

傑森笑得很開心地牽起我的手，随意對蝙蝠俠道别一句後，帶我走出了洞穴，托着我坐上摩托車的座椅。

“今天還有時間，回家以後要不要去吹泡泡？”傑森在替我把摩托車頭罩帶到頭頂的時候，這麼問我，“你喜歡剛才蝙蝠俠送給你的那顆糖？”

我的手裡還捏着那張有些褶皺的糖紙，我正努力試着把它展平：“我喜歡這張糖紙的顔色，但是我嘗不到糖果的味道，它吃起來像一顆會融化的石頭，或者是一塊沒有那麼冷的冰。糖果是什麼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