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指着我自己，“為什麼呢？”

“今天那位罪犯的辯護律師是我請的，整個哥譚市勝率最低的律師，”提姆笑着向我解釋，“好确保他能夠被判處終身監禁。”

“勝率就是律師幫她辯護的人取得想要結果的概率，”傑森為我解釋了一些單詞，“概率就是某個時間會發生的可能性，就像我們現在出去有一定的概率下雨，但也有一定的概率是晴天。那個罪犯想要得到的結果大概是有期徒刑，比如說被關上十五年的那種。”

“謝謝你呀。”我立刻道謝，對他笑了一下，“謝謝你讓他輸掉。”

“不客氣，”提姆又對我眨眨眼睛，他的眼睛像雨後的天空，幹淨又清澈，“這是我應該做的。”

随後，我從椅子上站起身，傑森也跟着我站起身，我和提姆道别：“再見啦，我要回家去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再見，薇斯佩拉，”提姆和我揮手告别，“祝你度過愉快的一天。”

“那我祝你度過愉快的一生。”我對他說，“再見提姆，很高興認識你，雖然這句話有點晚了。抱歉，剛才我有些難受，所以沒有及時和你說這句話。”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提姆溫和地說，我覺得他與書中的那隻綿羊有些像，都是看上去摸起來會很軟軟的生物，“這祝福真好，我此前從未想到過。”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這個祝福。”我仰起頭，又對傑森說了一遍，“我希望你度過愉快的一生。”

“你也要度過愉快的一生。”傑森拉住我的手，對提姆點了下頭示意，“再見。”

“再見，祝你度過愉快的一天，需要我祝你度過愉快的一生嗎？”提姆問傑森。

“呃，這話被你說出來可真夠讓人感到惡心的。”傑森作出一副有些誇張的表情，又轉頭對我說，“那句話說給他聽的。”

“嘿！”提姆無奈地攤了下手。

傑森拉着我的手從法院中走出來。

“你喜歡他嗎？”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時候，傑森突然問道。

“當然喜歡啦，我覺得他笑起來像下完雨以後的天空，”我回答說，同時轉頭看向傑森，對他笑起來，“不過我還是最喜歡你啦！”

傑森看上去有些無奈，但他同樣也笑起來：“下過雨後的天空，這個描述聽上去很不錯。”

“我也很喜歡這個描述！我覺得每個人的微笑都不一樣，比如說你笑起來就像午後的太陽光，大概是兩三點鐘的時候吧，因為那個時候的太陽光最溫暖、最讓人感到幸福了。”我很高興傑森能夠喜歡我的形容，所以立刻和他談起來我目前的想法。

“喔，”他驚歎了一句，“謝謝你的形容，這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那你覺得你的笑容像什麼呢？”我問道。

“嗯……”傑森思考着拖長尾音，“一把槍？或許吧，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不過你提起來了，我就想到了，你笑起來像你的名字，就像漫天都在笑的星星，一大堆的小鈴铛。”他又笑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但笑起來像小鈴铛不太好，所以你還是笑起來像星星吧。”他說着，輕輕拍拍我的頭，“你笑起來像星星，我的小星星，薇斯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