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抱怨道,“你父親真是不着調,知道你今夜要回來,還去議事堂開會,說是有什麼要緊事”
低沉穩重的男聲從連廊轉角傳來,“夫人莫氣,我這不是來了”
魏父摸着胡須将魏長澤打量一番,欣慰道,“澤兒是長大了很多”。
一番寒暄,魏母注意到站在魏長澤身後的林昭月和裴向明,“想必這便是長澤的同門吧。”
她從身後侍女端着的托盤中取出兩隻錦囊,分别遞給兩人,“這是一點見面禮,還望你們收下”。
接着又從袖口取出兩塊代表魏氏親眷的腰牌,“帶上這個,這城中商鋪客棧但凡魏氏所有,自會周全招待”
林昭月雀躍道,“謝謝!謝謝師兄娘親!”
“傻孩子,”魏母揉揉她的頭頂回道,“叫我蓮姨便是”
裴向明也抱拳接過,道“謝謝蓮姨”
……
夢中熱意翻湧,阿憐迷蒙地睜開眼,看見眼前人深邃的眉眼,隻以為還在夢中。
腰間長臂将她锢緊,身體相貼,傅寒舟沙啞地喚道,“阿憐”
阿憐這才意識到,他是真的回來了,眼眶濕潤地蹭了蹭他的下巴。
“你不是說隻去幾日嗎?”阿憐悶悶不樂道,“怎麼現在才回來”
“昆侖山出了事,我隻能留在那”,傅寒舟解釋道,他撐起身側躺在床上,拿出一枚錦盒,裡面是兩粒泛着火紅光芒的珠子。
阿憐拿起來打量,觸手溫熱,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比翼鳥精魄結成的雙生丹,你我服下,便可心有靈犀,互相感應”,傅寒舟聲線中帶着掩飾不住的喜悅。
他撚起剩下的另一顆,“就算天道不承認你我姻緣,我們服下它,便也算作結契了”
待阿憐就水服下,傅寒舟撫上她的腹部運氣助她煉化。
四肢百骸流竄的熱氣讓她汗濕了頭發。
燈光搖曳,手掌撫過衣角邊緣,指尖解開松松系着的衣帶,黑發披散在頸枕周遭。
口齒糾纏時,月桂鑽窗戶縫跳去院外。
雲雨初歇,傅寒舟抱着阿憐去溫泉池清洗,不經意道,“阿憐近日可是出了淩雲峰?”
阿憐雙眸微睜,慵懶得似一隻剛得了食的貓,“去了一處開花的地方,滿山遍野的花,很漂亮”
“可都不及你在身邊”,她托起傅寒舟的手放在臉側,細細摩挲道,“所以,别再留我一人在這裡了”
掌心的肌膚潮濕而滑膩,傅寒舟手掌遊移,指尖掃過下颌,穿過細細的發絲,覆蓋溫熱的後頸。
阿憐虛虛撐在他随呼吸起伏的結實胸膛,手指糾結,呼吸逐漸急促。
月隐入雲層之後,視線霎時昏暗,交織的呼吸猶如實質,溫泉水蕩漾不停,月桂趴在前院的搖椅上耷拉着腦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