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凰清懶得打斷他，繼續聽說書人講，“據說，在陛下二十三歲那年，這位姑娘由于意外，死在了陛下的面前，是什麼意外，這就不得而知了。”

賀陵玄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其實，她是因為救我而死，我那年剛登基，帝位不穩，外戚虎視眈眈，我也被他們視為眼中釘。”

慕凰清點點頭，當年賀陵玄的情況她是明白的，确實不太好。

“那次秋獵，我身邊的侍衛接二連三的死，而她是最後一個，自那以後，我失去了最堅定我的大臣，同時也失去了愛人。”

看到賀陵玄這個樣子，慕凰清沒說話，這種時候越是藏不住事，越是令人害怕。

畢竟，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就是如此，但失魂落魄的人總歸是最堅定的。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如今身上肩負的是一個王朝的命運。”慕凰清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賀陵玄眼中湧現着許多情緒，可在一瞬間，又恢複了冷靜自持。

“是啊，做皇帝的怎麼能這麼不冷靜呢？”賀陵玄冷哼一聲，繼續與慕凰清聽着這個故事。

這個故事講完，慕凰清倒是笑了，“你瞧，講這個故事總歸是需要一些錢财的，因為他們都覺得聽到了帝王的故事，可以當做談資。”

賀陵玄沒說話，慕凰清放了兩顆碎銀子，拉着賀陵玄出去了。

“賀陵玄，帝王始終都是會孤獨的，論帝王心術，我遠超于你。”慕凰清享受孤獨，且習慣孤獨。

賀陵玄看着身旁的人，慕凰清若為帝王，天下幾國都是她的囊中物。

“是，長公主殿下的魄力，我遠不及你。”慕凰清笑了笑，眼中帶着些戲谑。

她沒再說話，兩個人逛了半夜，回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