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晨越想越不對勁,趁小淺睡了之後,又拉着蔣深去病房外說話。
“小深,你不會被騙了吧?”
蔣晨左思右想,隻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蔣深先是從當鋪老闆那聽說蔣大海的事,差點拎着擀面杖去堵人,後又和葉未甯‘定下終身’,剛又哄了妹妹,着實又困了,打着哈欠:“晨叔,不會的,葉先生人很好。
“而且,咱們全部家當都不夠買葉先生一個胸針。”
蔣深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絨布袋子,從裡面倒出一枚胸針。
蔣晨隻一眼,就瞧出這東西确實價值不菲:“那位葉先生送你的?”
“不是,他到我們家裡的時候落在沙發下。”
蔣晨:……
不是,别在衣服上的胸針,落在沙發下?所以,你們是在沙發上做了什麼,能把這東西蹭掉?
蔣深拿出手機,打開葉氏集團的百科,點出一張照片,指着其中一人說:“他給葉氏集團董事長葉震做過生活助理,他叫容恺,一直跟着葉先生,所以肯定不是騙子。”
而且他能認識葉先生,還是因為蔣大海。
蔣晨沒有小淺那麼糊弄:“難不成你要告訴我,那個葉先生真的圖你長得黑?”
蔣深:“……其實,是葉先生身體不好,蔣大海想讓我替他兒子嫁給葉先生沖喜。”
他見蔣晨倒抽一口涼氣的樣子,連忙解釋:“葉先生除了偏瘦些,看着很健康!”
蔣深知道自己不把實話說出來,蔣晨不會松口。
說實話沒問題,但摻點假也是不得已。
“晨叔,我也沒談過戀愛,”蔣深說着腼腆地笑:“葉先生這樣優秀的人,很難不被他吸引吧?”
蔣晨:“所以,你是真的喜歡他?”
“嗯,”蔣深:“我不想錯過。”
蔣晨:“我想先見見他。”
蔣深猶豫了一秒,說:“好。”
等蔣晨回到病房去,蔣深才頭疼地慢慢蹲下身體,果然一個謊要無數個謊來圓。
葉先生會配合自己在晨叔面前表現恩愛的樣子嗎?
然而被蔣深一再保證很健康的葉未甯病倒了,蔣深給他打的電話也是容管家接聽。
蔣深撥通電話前有些忐忑,但妹妹和晨叔都盯着自己,根本沒有退路。
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蔣深有些緊張。
“蔣先生,您好,甯甯剛睡下不方便接電話。如果有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蔣深是在接蔣淺回家後給葉未甯打的電話,已經是正中午。
蔣晨今天和明天都休息,蔣深也是想邀請葉未甯明天見面。
蔣深皺眉:“葉先生,是身體不舒服嗎?”
容管家:“是,昨天夜裡忽然高燒,上午才退,現在正在休息。”
“嚴重嗎?”蔣深不确定地問:“我可以去見他嗎?”
容管家:“當然可以,我讓司機去接您。”
蔣深:“我自己打車過去。”
容管家:“老宅這邊不方便外面的車輛進來,還是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其實,就算是陌生車輛,隻要通過安全檢查,也是可以進。
隻是容管家考慮蔣深的經濟情況,打車于他而言或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蔣深哪裡知道容管家的顧慮,隻以為是豪門的規矩。
約莫兩個小時,一個陌生男人敲了響蔣家的門。
“請問是蔣先生嗎?我是葉家司機,榮先生讓我過來接您。”
蔣晨留在家照顧小淺,沒有一起去。
他和小淺站在樓上,能看到葉家司機停在巷子外的車,小姑娘不認識車,但也覺得漂亮。
蔣晨卻是認識,商務型賓利,落地價三百萬起。
蔣深到葉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
葉爺爺知道蔣深要過來,早早就回家了,一直等着呢。
蔣深坐在車上一直都在想着葉未甯,直到下車後,才發現自己好像到了一處莊園?
主體建築足夠宏達,還有小型建築,植物顯然被精心修剪過,主路一眼仿佛看不到頭。
如果沒有司機領路,他根本找不到葉未甯住在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到一處地下停車場。
之後直接坐電梯上去,蔣深才看到正在工作的人。
又跟着司機走了一小段路,蔣深見到了容管家。
容管家笑着和他打招呼:“蔣先生。”
蔣深:“容叔,叫我小深就好。”
他記得葉先生這麼稱呼這位容管家。
“小深,一路辛苦,先生正在客廳。”
蔣深有些奇怪,容叔在醫院的時候不是叫葉先生甯甯嗎?
難道是豪門的規矩?
直到跟着容管家一起走進客廳的時候,他才知道所謂的先生是一位老先生,葉氏集團官網上還有他的照片。
葉爺爺端坐在沙發上,不笑的時候十分威嚴。
不然也不會差點将蔣大海夫婦吓哭。
“你,就是蔣深?”葉震态度嚴肅,目光打量。
蔣深:“是,晚輩蔣深,爺爺您好。”
葉爺爺瞧着他不卑不亢的态度,心裡有些滿意。
“聽說你想就甯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