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球球在門口走來走去,不時地用兩條前腿趴着緊閉的房門沖屋裡叫喚。
天已經大亮了,往常這個時候主人已經起來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遲遲不見主人起來。
“汪汪!”球球有些擔心,不安地沖屋裡叫喚,還用前爪使勁地拍打着房門。
“咔哒。”房門忽然從裡面打開了,田遠頂着一頭有些淩亂的頭發,睡眼惺忪地對球球說,“别拍了球球,我還要睡覺。”
說完,打着哈欠返回床上躺着去了。
球球跟着進了屋,趴在他的床沿上,瞧了瞧他的臉,見他一臉疲憊,眼窩底下還有一層黑眼圈,球球很懂事的沒有吵醒田遠,貼心地跑去把門關上,然後蹲坐在床邊的地上,安靜地守護着主人。
半個多小時後,田遠終于睡醒過來了。這兩天有心事,晚上他沒有睡好,半夜老是被噩夢驚醒,醒來又胡思亂想很久,直到天明才能入睡。
這會兒醒過來,他看着還是沒什麼精神。球球一見他睜開眼睛,連忙爬到床邊關心地瞧着他,本來想舔舔他的臉頰,想起來主人說過不許親他的臉,就忍住了,隻是滿眼擔憂地看着它主人。
“我沒事,謝謝球球。”田遠擡手摸了摸球球聰明帥氣的腦袋,嗓音略帶沙啞地對它說,“你先出去玩吧,一會兒做好飯了叫你。”
“嗯嗯。”球球點點頭,很聽話地跑出去了,同時不忘幫田遠關上門。
田遠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起來,他從衣櫃裡找了一件長袖T恤套上,整理袖子時,瞥到他手腕上的傷口,他輕輕皺了一下眉,盯着那幾道傷痕看了很久,而後深深地歎了口氣,把袖子往下一拉,遮住了那幾道傷疤,走去刷牙洗臉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心裡說道。
洗漱完,田遠去廚房簡單做了些早餐,然後喊着球球進來一起吃飯。球球很快就跑進來了,嘴裡叼着一隻碗,它把碗放到地上,田遠往它碗裡添了飯,它埋頭就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田遠沒什麼胃口,給自己盛了小碗米粥,就着吃了幾口菜就不吃了。
農場裡還有一群動物等着他喂,放下筷子,田遠趕緊拿上食糧走去養殖區喂雞鵝和兔羊去了。
忙完 ,他順道去“一米田園區”想看看陸峻野種的向日葵發芽了沒。
走近陸峻野租的田地一看,隻見地裡冒出來了一株株綠色的小苗子,正是種下去的那些向日葵種子已經開始發芽了!出的芽兒很多,應該是種下去的每一棵種子都發芽了,出芽率接近100%。
雖然這些向日葵不是田遠的,田遠仍然感到十分的驚喜,他随手拿出手機對着那些剛長出來的芽兒拍了一張照片,想也沒想就給陸峻野發了過去,緊接着發了一條文字信息:向日葵發芽了。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發這條信息時整張臉上都洋溢着笑意,也不去想那些糾結的煩心事了,滿腦子隻剩下一件事情,那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向日葵發芽的這個好消息分享給陸峻野,好讓對方也跟他一樣欣喜。
對方的确是很欣喜,陸峻野很快就回複過來了,不可置信地問:發芽了??
田遠眉眼彎彎地打了一個字:嗯。
【陸峻野:真不錯,總算是發芽了,我現在出差在外地,過兩天回去我去看看。】
田遠回複說:好。
陸峻野又回過來,打趣的口吻寫着:這兩天我沒法過去澆水,麻煩田老闆這兩天幫忙澆一下水,謝了!
田遠笑了笑,爽快地答複:好。
聊完,他就去扯着水管過來幫陸峻野給向日葵澆水了。澆水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都是彎着的,眼裡的笑意久久都沒有褪下去。
澆好水,到八點多鐘了,工人們陸續到了,田遠給工人們安排了工作,也去忙了。
今天是周六,上午來了很多顧客,有的是家長帶着孩子來遊玩,有的是單位組織來這裡燒烤搞活動,農場裡熱鬧非凡,歡聲笑語。
田遠非常忙碌,不停地穿梭在農場的各個角落,一會兒帶着顧客去采摘,一會兒幫着顧客拿工具,有新來的顧客他還要親自接待一下,忙得不可開交。在忙着的時候,他的電話還經常響個不停,都是顧客打來的,有的問今天農場開門嗎,有的預定明天燒烤的攤位,有的問還有沒有田地出租,總之就是沒有一刻是清閑下來的。
到下午四五點的時候,遊客們遊玩結束陸陸續續離開農場了,田遠才沒有那麼忙,終于能坐下來休息片刻。
“老闆好,我們來澆一下地。”
又有顧客到了,是一分田地的小地主們,一下子來了好幾家。
“好,去澆吧,水管在地裡的水池邊,你們找一下,找不到了喊我。”田遠站起來熱情地說。
“好的,謝謝老闆。”地主們謝道,說笑着朝“一米田園區”走去了。
田遠剛要坐下,這時又有一輛車子駛進來,停在停車場,從車上走下來一家三口,是鄭頌清夫婦帶着他們的兒子樂樂。
“過來了?”田遠向他們打招呼。
“嗯,過來看看菜地。”鄭頌清說,舉手投足間極其有涵養。
“好,去看吧,我看你們種的菜長勢都不錯,就是地裡長了些草,得趕緊鋤鋤。”田遠熱心地建議。
鄭頌清的妻子張麗一聽到地裡長草了,趕忙問:“長草了嗎?長得多不多?”
“挺多的,今天有空鋤一下吧。”田遠道。
“好。可是我們沒有帶鋤頭,老闆能給我們找兩把鋤頭嗎?”張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