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米見他猶豫不決、盯着自己的肚子都雙眼發直了,心下不耐,嘴上好心地說:“我說過,會對你負責的。”
胡和烈:?
他甚至沒反應過來,葉米就握住他的螫針,一下将針頭捅進了他的肚中。
胡和烈:O.o
謝珍珠捂着嘴巴也發出一聲驚呼,她見葉米動作這麼快準狠,連忙彎下腰去看了看胡和烈的後背,這才松了口氣:幸好幸好,沒給捅穿了。
一開始是沒覺得疼的,胡和烈看着葉米面不改色、隻是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可疑微笑的模樣,覺得腦子熱熱的,自己發現了真相:“臭貓,你、你早就想殺我了……”
“是。”葉米就沒忍住笑出來了,“這下總算得償所願。”
她話音一落,一擡手就将螫針拔了出來,胡和烈感到劇烈的疼痛,沒忍住發出一聲慘叫:“啊!!”
“啊!!”謝珍珠被他破了個洞的肚子吓了一跳,“血、好多血!!”
葉米把螫針上的畸形肉塊甩到邊上去:“别叫了,給他止血。”
這麼說着,她先伸出手,源源不斷地給胡和烈的傷口輸送靈力。謝珍珠見狀連忙效仿,她的手比傷者的還抖。
胡和烈疼得腦子發蒙,好在很快就在二妖的法術下恢複過來,開始調息運氣。隻是餘光看到被扔到邊上的畸形肉塊,想到這東西待在他肚子裡許久,還動來動去的,不由得感到難言的惡心,嗓子一蛄蛹差點吐出來,連忙把頭扭過去,眼不見為淨。
一轉頭,又瞧見那邊鬧鬧哄哄的一群幾十上百的人,上演着相似又不同的戲碼:爹要殺孩子娘不肯,爹娘要殺孩子爺爺奶奶不肯……地上也躺了許多怪物小孩的屍體了。
胡和烈把頭轉回來,盯着自己的傷口看。
沒了小孩,他心裡好像有放松一點,也有餘力給自己療傷了。這麼自愈了一會,胡和烈忽然察覺不對勁:按照貓平時的習性來講,頂多給他止個血就算“辦好了”,現在他血已經止住了,怎麼還給他輸送法力呢?
虎頭蜂嗅到陰謀的味道,正巧葉米看他恢複得差不多了,便收了法術,輕輕舒出口氣。
胡和烈這時候才瞧見她手上流着血的兩根手指,心道她也受傷了啊,而且瞧她模樣,似乎毫不在意的,連血都不止一下……但卻幫他療傷了……胡和烈感到一絲不情願的感動:“……多謝你們了。”
謝珍珠累得直喘氣,靠着牆擺手:“胡大哥你沒事就好,不用謝的,我在其他地方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客氣,”葉米點點頭說,“你現在覺得好多了?”
“……嗯。”
葉米:“那還不快起來跟我去對付那女妖?她吸了許多精氣,身上長滿了堅硬的棘刺,我看用你的繡花針來對付正合适。”
胡和烈:。
他那麼一點點的感動很輕易就煙消雲散了,心想果然這隻貓就是無利不往的,要不是有他派上用場的地方,胡和烈懷疑就是自己十月懷胎把孩子生了她也隻會在邊上八卦一句問是男是女!
“知道了!”
戰鬥力恢複後的胡和烈和女妖對打是綽綽有餘的,正巧他的螫針也能穿破女妖的棘刺,一物降一物,殺了女妖不少嚣張的銳氣;另一邊,葉米夥同謝珍珠和萬情貞開始了入室搶小孩的行當,解決了不少衍生怪。
不一會兒,等地上全是小孩的屍體、還有屍體上撲着的悲痛欲絕的孩子爹娘的時候,女妖也被逼到了窮途末路。
她兩隻手臂上的棘刺已經被胡和烈砍得差不多了,傷口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她的手臂,每一個□□都從黑色的衣袖下溢出不明顯的血來,将布料浸泡得沉甸甸的,讓她做動作都不太順暢。
葉米瞥了呀戰況,随手解決了一個哭喊的小孩,飛身來到了女妖的後側,和胡和烈二人前後夾擊着傷痕累累的女妖。
“村裡的小孩都要死光了。”葉米看她挺不起背的模樣,輕輕笑道,“總算要輪到你,準備好受死沒?”
“哼……”女妖哼笑一聲,肩膀有輕微的抖動,“死就死吧,瞧見他們這樣慘狀,我也夠高興了。”
這麼說着,她不等二妖動手,雙手一張,迎面生起的妖風吹得她頭發在空中交纏掙紮,像裡頭困住了什麼的蠶繭;她背上的棘刺被砍斷不少,顯得凹凸不平、并無美感。仔細一看,每一個完整或是斷掉的刺頭尖上開始冒出古怪的黑色濃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