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情貞剛把門上的法術屏障撤下來,門就不堪一擊地倒在了地上,露出後頭拿着棍子的兩個小厮。
見門開了,他們有些害怕地退了兩步:“老爺、夫人,門、門開了……”
張老夫婦連忙迎上前來:“兒啊,我的兒呢?”
卷軸裡的張三仿若瞧見救命稻草,連忙喊道:“娘、爹,我在這啊!你們快救我!!”
張老夫婦怎麼可能想到他們的兒子在卷軸裡,聽到兒子喊救命,着急地左顧右盼:“三兒,在哪啊……你在哪啊?”
“我在——”
葉米适時給卷軸施了禁言術,然後往屋裡一指:“在裡頭。”
張老夫婦便互相攙扶着往屋子裡找兒子去。
葉米要殺他們兒子,自然和他們無關,她就想無關人員少一點、她也省心點,便趁着張老夫婦被她忽悠進去的功夫,帶着萬情貞快步離開了。
南顯成聽他們的安排,就在一個小屋子裡畫符,幾人趕到的時候他已經閑着無聊畫了許多張符箓,說是以防萬一。
葉米手中握着卷軸,看向謝珍珠和胡和烈:“都準備好了?”
謝珍珠和胡和烈:“好了。”
于是她拎着卷軸上的天杆在空中一揮,那藏在畫中的黑煙瞧見前方的自由,壓根考慮不到什麼陰謀詭計,不管不顧地從裡頭跑了出來,溜得離卷軸遠了許多,還是那黑煙的模樣。
他自在地晃了晃,甚至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既然我出來了,就不會再讓你們故技重施!”
“故技重施?”胡和烈咧嘴一笑,“好啊,那就讓你試試新花樣!”
他指尖亮起金光,其餘三妖也緊跟其後開始施法,四妖立在房屋四角,南顯成站在一側,兩指夾着符箓,時刻做好準備。
張三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不妙的預感在他心頭打鼓,他頓感不妙,想了想還是走為上策,居然也沒有人攔他,他直接破門而出到了院子裡。
……怎麼回事?
就在他奇怪之時,忽然感到什麼東西穿過了他的胸膛,張三低頭一看,是一條有半根手指粗的紅線,他不知是什麼玩意,但胸膛一點也不疼,不等他多想一回,又有三根紅線從前邊和左右飛過來穿過他,四根紅線交彙在他體内。
張三:?
他試着化作黑煙散開,但他不管散到那,那四根紅線始終跟着他走,仿佛可以定位他的位置。
張三頓感不妙:“什麼鬼東西!啊——”
他話音未落,忽地感受到一股不受控制的拉扯,拉的還是他的靈魂——畢竟他現在也沒什麼實體,總之就這麼一路将他倒退着拉了過去,眨眼間他又回到了剛剛的小屋子裡,餘悸未消地看着圍着他站着的五個人,不得不汗流浃背。
張三還想跑,但他發現自己四肢還能動,但怎麼也走不出一步,那四根紅線就像釘子一般,将他的七魂六魄給釘在這裡了。
胡和烈笑道:“如何啊,我們的新花樣?”
張三怕得要死,嘴硬道:“你們把我困住也沒用,隻要我還是黑煙的形态,就沒人能傷得了我!”
南顯成于是上前将符箓貼在了黑煙上,眨眼間張三就顯出了人類肉身的原形。
張三:……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他試圖再次變成黑煙,但是一起勢,身上的符箓就金光一閃,他就心髒就開始抽疼,“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我們對你做了什麼?”謝珍珠狠狠地發狠道,“你怎麼好意思這麼問的?我們還沒問你你對那些無辜的百姓做了什麼!”
張三和她比誰更兇:“那是他們活該!”
“張三,死于你手之人就算曾經真的做過傷害你的事,但那些小事根本罪不至死,”南顯成面容嚴肅,“不過是些尋常人之間都會有的小矛盾和不如意,你為何如此仇恨他們?”
張三:“我就是恨,就是要他們死,不行嗎!?”
葉米冷笑一聲,擡手:“行啊,既然這樣,那我也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