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幾聲巨響之後,路人們驚恐的尖叫起來。
沒一會兒,三四輛車子撞在了一起。
林雨柔隻覺得臉頰像是在劇烈燃燒一般,非常的痛,痛到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在意識的最後一秒,她似乎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王紹東。
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了意識。
…
人民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把整個醫院的走廊包裹着,戴着口罩的醫生急匆匆的來往。
“搶救中”三個大字格外的刺眼。
阮白露焦急的在外面不停的踱步,和她有一樣動作的還有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林雨柔的丈夫王紹東。
接到林姐出車禍的電話的時候,她還在和寝室的姐妹們唱歌,沒想到一個電話就把她催到醫院來了。
原因是林雨柔最近撥打的電話就是她的,醫院聯系的人除了她還有王紹東這個不稱職的丈夫。
阮白露和王紹東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她隻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紹東,随後就再也沒說話,在急診室的手術室門口靜靜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白大褂從裡面出來。
王紹東連忙上前幾步:“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眉頭緊鎖:“病人失血過多,急需要輸血。”
王紹東聞言,面色都是不可避免地一沉。
阮白露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臉上滿是擔憂:“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同意輸血啊!”
醫生欲言又止,他那雙如同深潭一般的黑眸暗了又暗:“是罕見的hr陰性血,這類血在我們醫院也是稀有品。”
話音未落,阮白露也有些手足無措了。
王紹東面色微變:“你是不是找到和她一樣血型的人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她救起來,她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着她死掉。”
醫生有些無語,“我什麼時候說她會死的啊?我隻是說這個鮮血雖然緊缺,但是我已經找到與之匹配的人了。”
這句話對于王紹東來說,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草。
他着急忙慌的問:“是誰啊,快去把那個人找出來,我們一定要趕緊的把人給救回來。
醫生歎了一口氣:“哎,其實就是你面前站着的阮小姐,阮小姐,你就是罕見的hr陰性血,俗稱熊貓血。對嗎?”
此話一出,王紹東沉默了一會兒。
可是阮白露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好,抽我的血,一定要把林姐救回來!”
王紹東沒再說話,對于阮白露他是認識的,就是他們樓下的住戶,不過他也沒和這個人打過招呼,兩個人隻是陌生人,也不知道林雨柔怎麼會和鄰居處的這樣了,關系似乎還很不錯。
看着王紹東不說話,醫生的嘴角抽搐,臉上發出微微的怒氣:“這位先生,你家夫人福大命大,現在就可以抽阮小姐的血,有救了。”
“如果沒有你,她能在醫院裡躺着嗎?阮白露,林雨柔出事前是不是和你通了電話的?就是因為你,她才會出意外!”
“你真是一個掃把星,如果不是你的電話,雨柔怎麼可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虧得我還把你當做好鄰居,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害人精。”王紹東沒來由的咒罵着阮白露。
這樣的操作弄得阮白露臉色變得非常的不好。
她看向王紹東:“林姐那麼善良,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男人?”
雖然說王紹東是林雨柔的丈夫,可是這種男人也太不靠譜了。怎麼能把好心人當做壞人罵一頓呢?有他這樣處事的啊?
“要是沒有你這個掃把星,現在雨柔肯定好好的,就是你的那一通電話,讓她出了意外。虧得雨柔還對你那麼好,可結果呢?你是什麼東西!”王紹東不停的責備着阮白露,這讓阮白露心裡有氣,可是一句話也懶得和這個可惡的男人解釋。
還是等林姐醒來之後再說吧,現在王紹東照顧着林雨柔,萬一她心軟之後不離婚了,那就完蛋了。
“雨柔那麼善良,你這個害人精,明知道她在開車還要和她通電話,你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你這麼狠毒,怎麼不去死啊!”
雖然王紹東一直罵着阮白露,可是對方不接招,他隻能不斷的責備着。
王紹東越說越氣,以至于後面的話越來越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