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露看了一眼女人,這才明白過來,這位就是被丈夫家暴,還被出軌的那位可憐女人。
原來叫楚杏兒啊!
名字蠻好聽的。
看着她粗糙的皮膚,雙手也是戰戰兢兢的,這種人碰到大灰狼還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阮白露雙手抱胸,淡淡開口:“原來是苗苗介紹的人,跟我來,我們進去慢慢聊。”
楚杏兒愣住,她站在門口,顯得有些怯懦。
“哎,你站在門口做什麼?怎麼不進來?”阮白露想了想,想伸出手抓對方的手腕。
誰知道這個動作吓得楚杏兒立刻抱着頭,躲避着:“别打我!!我怕,我怕。”
阮白露:“???”
哎,這人怎麼這樣?
都被老公折磨得有PDST了,還不把人給踹了?
究竟是有多愛啊?
阮白露納悶了,她揚了揚頭,聲音清脆道:“楚小姐,你若是不想進來聊,那我們大可在門口站着聊一聊!反正家醜不外揚,是你自己想要發揚的,可别怪我多嘴。”
說完,阮白露就轉身朝着接待室走。
楚杏兒覺得自己有些失态,她好不容易緩了緩情緒,才慢吞吞的跟上去。
“小阮,你等等我!”楚杏兒做了好久的心理疏導才跟上去。
她跟着阮白露來到了接待室,剛坐下,門就被人打開了。
沈铎提着兩杯奶茶走進來,“阮阮,那位女士,喝奶茶,你們慢慢聊,我去樓下嗦一碗面條。”
阮白露翻了個白眼,“沈铎,要不你讓面館老闆給我做一份幹餾雜醬面?對了,你要吃什麼?”
現在都中午了,她和沈铎還沒有吃早飯,這頓算是早午餐。
楚杏兒沒想到這個漂亮小姐姐還問她吃沒吃,她膽子小,擺了擺手,“謝謝,我還是……”
“哎,算了,沈铎,你給我們叫兩碗幹餾雜醬面!我要多放辣子!快去快回!”阮白露自作主張的給楚杏兒點了一份午餐,她拿起一旁的濕巾遞過去,“小姐姐,我請你吃一頓面條就感動成這樣?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
楚杏兒哭了。
也不知道是委屈哭的,還是被感動哭的。
總之她吸了吸鼻子,接過阮白露遞來的紙巾,擦了擦眼角濕潤的淚花。
楚杏兒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弱弱地說:“我可以坐嗎?”
阮白露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害怕!
“哎呀,你趕緊坐下來,都站了那麼久了,你不嫌累我還嫌累。”阮白露邊走邊說,她走到水吧那邊,取了一袋葡萄洗幹淨之後,還特地沖了一杯雪碧放了幾個冰塊。
楚杏兒看着阮白露拿着這麼多吃的,客客氣氣的站起來,“你不用對我這麼好。”
阮白露哎喲了一聲,“哎,我自己吃不行啊?來,吃點吧,陽光玫瑰,很甜的。吃一點至少能讓你感覺到生活還有點甜頭。”
楚杏兒遲疑地拿過一顆陽光玫瑰放進嘴裡。
輕輕咀嚼之後,一股香甜充滿口腔。
好甜啊!
難怪她老公經常買這種葡萄,真的又脆又甜。
楚杏兒咂咂嘴,彎了彎眉眼。
“謝謝你,阮小姐,這個水果是我吃到的最甜的。”楚杏兒放下葡萄,然後拿出紙巾擦了擦手。
阮白露看過去,那是一雙怎樣的手?
粗糙幹裂,大冬天的也沒戴手套,就連指甲周圍都是裂皮的。
她歎了一口氣,現在大部分人做家務都交給機器了,怎麼還能看到一雙因為長期泡水變成這樣的粗糙的手呢?
阮白露想也沒想,拿過電腦桌旁邊的護手霜遞過去。
“楚杏兒,擦一擦手,女人啊,就應該對自己好一點。做自己,别内耗。”阮白露想也沒想,把那杯冰鎮雪碧遞過去,“雖然是冬天,不過我還是蠻喜歡喝冰飲的,可以醒腦提神,你來點不?”
楚杏兒眼眶滾動着淚珠,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她都來這麼久了,為什麼這個老闆什麼也不問,隻是一個勁的照顧她?
想了想,楚杏兒喝了一口冰水。
一股刺激的味道穿破喉嚨,她咽了咽口水。
“我還是叫你老闆吧。”楚杏兒小聲的說了句,也不敢看向阮白露,更不敢和她眼神對視。
阮白露揚了揚手,“好吧,随便你。”
“老闆,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是什麼事情找你幫忙?”楚杏兒好奇的問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