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王悅宜瞥了一眼放置在公寓大門一側的屏幕,發現站在門外的是軌迹。
“你這麼晚來這裡做什麼?”王悅宜打開了大門,又用餘光觀察了一下地下走廊。
“哦,Silver剛才聯系我,約我們在破洞酒吧見面。”軌迹說道。
Silver?
王悅宜在腦中簡單思索了片刻。
軌迹口中的Silver極有可能也是自由之翼的成員,從軌迹的語氣來看,Silver很有可能和自己熟識,至少認識。
“他有說過有什麼事嗎?”王悅宜試探性地問道。
“他沒有說,隻說約我們在破洞酒吧見面。”軌迹聳了聳肩膀。
“好!”王悅宜沒有多問,以免引起對方的懷疑。她不能讓軌迹看出來自己對Silver和自由之翼的事情毫無記憶。
“那走吧!”軌迹說罷就想并肩同王悅宜一起離開。他剛走出幾步,卻發現王悅宜并沒有跟上來。
“你不走?”軌迹狐疑地扭頭問道。
王悅宜搖了搖頭:“你先去,我一會就跟上。我想,Silver也不想我們同時在破洞酒吧出現,太惹人注意了。”
“嗯!也對。”軌迹十分單純地眨了眨眼睛。
“那我先走了,你趕緊跟上。”說罷,軌迹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王悅宜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她以後得找機會告訴這個家夥,不能随便使用超凡能力,否則很容易被人盯上。
重新關上房門,王悅宜又等了大約十分鐘,才再次開門走出了公寓大門。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城市的霓虹燈卻将整個天空照得透亮,巨幅的廣告牌上不斷重複着各種地下商場、超市和酒吧的廣告。
再次騎上摩托車,王悅宜很快就站在了破洞酒吧的入口處。
走進酒吧,刺耳的音樂聲讓王悅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她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看見軌迹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吧台旁,手中還端着一杯寶藍色調的雞尾酒,正猶豫着要不要喝下去。
于是,王悅宜穿過酒吧正中的舞池,在距離軌迹兩個座位的地方坐下,正準備點一杯破洞酒吧有名的神經液,誰知一直站在吧台的調酒師卻推過來了一杯和軌迹相同的寶藍色雞尾酒。
“這不是我點的。”王悅宜擡頭,看見對方将雞尾酒往自己面前又推了推,表情有些琢磨不透。
他就是Silver。
王悅宜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心中默默給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剛才差點穿幫,如果對方真的認識自己的話。
“又見面了!”王悅宜回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如果調酒師的确就是Silver,并且認識自己,這句話可以理解成兩人在組織外很久沒有見面了。如果對方不是Silver,王悅宜的确在幾天前跟着小迪來過一次破洞酒吧。
“是呀!”對方點頭,然後繼續望着王悅宜。
王悅宜微微一怔,但她很快掩飾住詫異,将一張賽博紙币推到了調酒師的面前。
“你跟我來!”調酒師接過紙币,塞入了上衣口袋,轉身離開吧台,朝破洞酒吧的樓上走去。
王悅宜猶豫片刻,跟了上去。與此同時,她的身後也響起了腳步聲。
王悅宜沒有回頭。
調酒師推開酒吧二樓靠近樓梯的一扇房門,走了進去,并再次關上了房門。
走到房門前,王悅宜發現這扇門的門鎖還是古老的機械鎖。她試圖轉動了一下門把手,門果然沒有鎖。
于是,她推門也走進了房間。然後,關上房門,酒吧嘈雜的聲音立刻被隔絕在了門外。
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面積絕對不超過十平方米,房間的牆面被刷成了帶着金屬質感的深灰色,頭頂的燈光倒是十分明亮,側面的牆壁上還挂着兩幅抽象派的挂畫。
此時,調酒師正端着酒杯坐在房間正中間的一張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将一張紙币遞還給王悅宜:“抱歉,我剛才必須得收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咔哒——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人從身後打開了。
軌迹的聲音立刻響起:“哇!沒想到破洞酒吧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關門,上鎖。”調酒師晃動了一下杯中的酒液,笑眯眯地道。
“好!”軌迹點頭,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