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麻醉劑,一會會很疼,如果疼了的話,你可以咬着這塊布。”
說罷,王悅宜遞給了李月一塊醫用紗布。
咚咚咚——
就在這時,通風口的火勢逐漸熄滅,又有兩名六角幫的成員從通風口爬了進來。
見狀,軌迹隻能轉身将一個火球扔向了一名六角幫的成員。
哄——
沒想到,這名六角幫的成員十分冷靜地扣下了能量槍的扳機。
火球和能量槍的子彈撞擊在一處,發出巨大的火光。
一片落下的火星落在了張博士躺着的病床上,床單立刻開始着火。
“該死!”軌迹咒罵出聲,順手将另一張病床上的床單抽出,蓋在了着火點,總算把火熄滅。
待他轉身之時,發現一個黑影已經朝控制台的方向撲了過去。
軌迹心中一驚,一個瞬移,來到了控制台的面前。
“啊!”這名六角幫的成員發出一聲慘叫,痛苦地倒在地上,一支手臂已經被王悅宜的手術刀切除了下來。
見狀,軌迹隻能聳了聳肩膀,轉身去對付另外幾名六角幫的成員。
王悅宜冷靜地将手術刀上的血擦幹淨,從物品欄中取出了一支納米淨化劑,注射到了李月的傷口附近。
誰知,就在這時,王悅宜立刻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一股寒意從脊椎直沖頭頂。
“該死的暈血症!”王悅宜在心中咒罵。
看來張博士藥劑的藥效似乎已過。
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手指微微顫抖,幾乎已經握不住手術刀了。
王悅宜隻能将手術刀放在控制台上,試着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你沒事吧?”軌迹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王悅宜微微眯起了眼眸,“你守住大門和通風口,不要讓六角幫的人再闖進來。”
“嗯!”軌迹點了點頭。
又休息了一陣,王悅宜緩緩睜開眼睛。
手術刀精準地落下,将李月小腿處感染的部分切開。
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嗯!”李月躺在控制台上,咬緊了口中的醫用紗布,牙齒咬入紗布中,身體不斷微微顫抖。
“再堅持一下!”王悅宜的手術刀精準地切除了被感染的肌肉組織,一點一點清除着被毒素感染的部分。
這裡沒有電子顯微鏡,更沒有三維全息投影作為輔助,王悅宜隻能用肉眼盯着傷口進行手術,這使得她的暈血症更加嚴重。
每下一刀,她的暈血症就發作一次。
此時,王悅宜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手中的手術刀卻依舊精準。
“哇!”軌迹不由得驚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手術現場。”
“這隻是普通的外科清創手術而已。”王悅宜冷哼一聲,頭都沒有擡。
待清創完畢,王悅宜又掏出了一支納米淨化劑注入到了李月的體内。
然後,她開始有條不紊地沖洗傷口,并用鑷子将最後一絲感染的組織夾了出來。
“現在開始縫合傷口。”她微微地舒出了一口氣,拿起了縫合針,開始縫合傷口。
這時,軌迹也已經處理掉了所有入侵的六角幫雜魚,再次用火牆封住了通風口。
“好了!”王悅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此時,李月幾乎已經因為疼痛暈厥過去,但傷口處的黑紫色已經停止了擴散。
嘀嘀嘀——
控制台的警報聲再次響起,提醒控制室内的輻射即将超标。
“快穿上防護服!”王悅宜皺起了眉頭。
砰砰砰——
這時,控制室的大門傳來劇烈的撞擊聲,厚重的金屬門已經開始變形。
“你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這時,墨淵的聲音如救世主一般出現在了控制室内。
“兄弟,你來得可真夠早的。”軌迹撅了撅嘴。
“抱歉,破解控制台的密碼花費了一些時間。”墨淵低沉的聲音傳來。
半晌,他又道:“控制室左側的通風口能夠繞到控制室的另一邊,或許是唯一的出路。”
“真棒!”軌迹一邊套着防護服,一邊自嘲地道。
王悅宜則迅速收起了醫療設備,也套上了防護服。
兩人分别給張博士和李月穿上了防護服。
“時間不多了!”王悅宜握緊了手中的手術刀。
手術刀冰涼的觸感讓她頭腦更加清醒:“軌迹,你帶着李月和張博士離開這裡,從控制室左側的通風口離開。”
“什麼?”聞言,軌迹瞪大了眼睛,“那你呢?你不一起走?”
砰砰砰——
控制室大門的撞擊聲還在繼續,門已經開始晃動,搖搖欲墜。
“我們得留一個人拖住六角幫。”王悅宜冷靜地道。
“我可以留下來!”軌迹拍着胸脯道。
“抱歉。”王悅宜聳了聳肩膀,“我沒有你跑得快,也自認為沒有能力同時帶走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