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池澤比前世輕松多了。
池澤從手心凝結出一個小靈團,操縱着靈團變成各種模樣,像把它當橡皮泥一樣捏成各種樣子,一邊捏還一邊看昨日柳惜曦給她做的筆記。
這些都是前世學過的,但重學一遍,從柳惜曦的筆記中又能看出意外的理解。
兩人就這麼一邊練習凝靈訣等基礎符咒,一邊溫習昨日的心法。
嶽習青教的是太虛宗弟子都用的心法,名為歸一,這套心法很好,太虛宗這麼多人幾千上萬年下來,都用的這一套,經得起時間考驗,就連伏苓、顧千晔等強大的化神修士也都用的這套心法。
别看心法人人都會,但能領悟透徹,将其修煉到極緻的隻是少數。
這些曾經熟背于心的心法,池澤并未質疑過歸一心法,隻是她認為,不同人适合不同的心法,她腦子裡還殘留着前世學過的魔道心法。
太虛宗抓她并不冤枉,她确實學過邪術,也學過魔道心法,一人不能适用兩種心法,也就是說,她學了魔道心法後,她就必然摒棄了歸一心法的修煉,已然走上了歪路。
但要冤枉她殘害同門和凡人百姓,她沒做過這種事,也絕不會認。
池澤明明眼睛盯着歸一心法,但那些字卻慢慢打亂重組,不知為何變成了她曾學過的魔道心法。
池澤猛地耍頭,那些字又恢複原樣了。
“怎麼了?”柳惜曦擔憂的聲音響起,琥珀色的眼睛緊緊盯着池澤。
怎麼感覺自打栖峰會起,池澤就變得怪怪的。
池澤勉強扯出笑容,搖頭:“沒事,可能通宵太困了,眼花看錯字了。”
可能是她的幻覺吧,看來重生也并非完全沒有後遺症,說不準精神容易錯亂呢。
畢竟,若非前世記憶痛苦太深刻,她都懷疑前世是否存在,她會不會隻是做了一場夢。
晨課随着劉啟的離開而結束,池澤隻想趕緊回竹園補覺,她太困了。
結果兩人還沒起身,就被飛奔過來的阮清絮堵着。
“我昨日有許多不懂的地方,你做筆記了嗎?”阮清絮直截了當地說。
池澤冷笑道:“你不懂就去問峰主,你不是顧千晔親傳弟子嗎?問他去呗。”
阮清絮輕咬下唇,神情委屈:“我知你昨日沒有來聽晨課,我也給你做了筆記,我們一起複習。”
池澤驚訝擡頭,稀奇啊,以前是她巴巴地把筆記奉上,現在她們斷交了,阮清絮還為她做了筆記?
柳惜曦皺眉,正要開口說什麼,就聽池澤飛快拒絕:“不用了,我看了惜曦的筆記,沒什麼不懂的,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你擋路了,麻煩讓讓。”
阮清絮不依不饒道:“可我還有不懂的地方,你給我說說吧。”
“我的時間很貴,一塊上品靈石一個時辰,先付錢後教學。”池澤胡亂開價,兩人曾經關系那麼好,她哪能不知道阮清絮什麼身家,别說一塊上品靈石了,就是一塊下品靈石,對方也不一定拿得出來用于補課。
想要她池澤免費補課,想得美。
阮清絮震驚地瞪大眼,不敢相信昔日好友竟然坐地起價,不僅給她補課要收費,要收這麼貴。
就在阮清絮愣神的時候,一個清亮有力的聲音從池澤身後傳來:“那我付你兩塊上品靈石,午後你用夕課時間來同我說說今日晨課的符咒。”
聲音熟悉,但池澤一時之間沒想起來是誰,扭頭一看,趙芷君和她往常交好的幾名修士站在她身後,眼神中帶着探究看着她。
不是,她拿來搪塞阮清絮的借口,想要阮清絮知難而退,趙芷君這個惡毒女配湊上來做什麼?
她開價一塊上品靈石一個時辰,但并不代表她真的想為了幾塊靈石浪費自己修煉的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