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退步,轉而惱怒:“這跟我可沒關系,何家小子,這是你哥的錯,别賴到我身上。”
何定看着雲蔚掐丫丫的人中,于是蹲下身抱起昏迷不醒的她:“走吧,回家觀察。”
“你是村醫,你知道怎麼搶救嗎?”
“我以前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得先回去才能仔細想想。”
雲蔚的眉毛皺成倒八,惡狠狠地看向何牛。可這個該死的男人卻睡得正香。此刻她多想報複他,但她又能怎樣呢?趁他睡着扇他巴掌嗎?太可笑了,這樣的攻擊和他造成的傷害毫無可比性。
雲蔚提燈在前,何定抱人随後。
等到家了,雲蔚才想起來,一路上,他健步如飛,好像沒有崴腳:“你的腳還好嗎?”
“啊?還好還好,就一點點痛了。”何定局促地說。
丫丫躺在床上,在燈光下,可以看見身上的淤青。
我到底還是沒能保護住你,雲蔚看着丫丫的臉,心中不由懊悔。
何定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腦袋:“可能是磕到腦袋,然後休克了。”
“哪怎麼辦?”
“我先給她開點藥。可以用冷毛巾敷一敷。如果隻是腦震蕩還好,就怕顱内出血。如果是顱内出血,恐怕性命難保。”何定沉重地說出殘酷的現狀。
雲蔚握緊丫丫的手:“現在帶她去鎮上來得及嗎?”
“不行,路途颠簸,肯定半路就加重病情了。而且,如果,真的很嚴重的話,這個月可能就是她最後的日子了。”
當然,他不希望丫丫那麼快死。不過,他也不想丫丫很快恢複。
“開的要也隻能說幫她恢複能量,其實對她而言,隻能說是效果甚微,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雲蔚仰頭看向何定:“如果丫丫死了,我要何牛付出代價。”
何定擺弄手表,歎氣離開。
雲蔚打一盆井水,然後浸濕白布,敷在丫丫額頭。
一個晚上她都守在丫丫身邊,不知不覺坐在床邊睡着了,她一直握着丫丫的左手。半夜的時候,模模糊糊地發現丫丫醒了,雖然不是那麼清醒。
丫丫痛苦地發出呻吟,無神地看向天花闆。雲蔚俯下身,但丫丫好像沒看見她似的。丫丫開始咳嗽,手攥得很緊。
她的嘴唇皲裂,面色慘白。
“要喝水嗎?”雲蔚問,她卻沒有回應。雲蔚便扶起她的上半身,摟着她,把碗遞到嘴邊。微微傾斜,水濕潤了嘴唇。丫丫也開始喝水。
過後,丫丫又陷入了昏迷。早上睡醒,雲蔚發現丫丫咳嗽吐出的血染紅了被套。
何地又抱着醫療箱來了。看着睡睡醒醒,咳血迷糊的丫丫,用溫度計測體溫:“糟,她還發燒了。”
“發燒藥總是有的吧?”雲蔚邊說邊泡藥。然後扶起丫丫,開始一勺一勺的喂她。
這樣又過了一天,雲蔚宣布停課,第二天,丫丫終于開口說話了。
“雲蔚.....”她勉強地笑道,“我還沒死。”
“丫丫,你感覺怎麼樣?”
“頭疼,而且感覺頭好重。”她虛弱地靠在雲蔚懷裡,有氣無力。雲蔚撫摸着她的頭發。
丫丫感覺頭暈,好像又要陷入昏睡。
“我睡了多久?”
“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