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宗妄聽到沈親說了這麼多的事情,眨巴着眼睛,情難自禁地喊了他一聲。
是他不好,都沒有注意到親親的心理問題。
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怎麼可能會覺得安心?
他真是太遲鈍了,還是親親說出來才發覺。
宗妄想着,心疼得止不住,要伸手抱抱對方,結果發現自己的手還被綁着。
此時的沈親正因為宗妄對自己的稱呼,而愣住了半晌。
良久,才像是終于反應過來。
隻是宗妄的稱呼并沒有讓他高興,沈親看起來更加惱火了。
他沒想到,宗妄為了逃離自己的控制,竟然連那樣的稱呼都可以喊出來。
如果宗妄以為憑借這種稱呼,可以令他放松警惕的話,那麼對方就打錯了算盤。
沈親不再給宗妄半點掙紮的空間,将綁着對方手腳的皮繩紮得更緊實了點。
“你聽話的話,可以少受點苦頭。”
沈親做事不容置喙,哪怕宗妄很想跟他解釋清楚,也沒有那樣的機會。
聲音被剝奪在對方松手的同時,那雙幹淨漂亮的手扶着他,打破了彼此的最後一層屏障。
宗妄一直想給沈親一場完美的體驗,可現實卻是倉促潦草,霸道又果決。
因為沈親不懂。
哪怕提前做過功課,可活生生的人跟資料比起來,還是不同的。
他行事直來直往,即使做過了準備,也還是在刹那間傷到了自己。
瞬間的變化兩個人都了然于心,宗妄不僅看到了沈親緊皺起來的眉,他還感覺到對方在條件反射當中隐蔽的反應。
比沈親用手時還要糟糕,令他的喉嚨裡由不得地發出了一道短促聲響。
宗妄亂掉的氣息和聲音取悅了沈親。
身體的痛苦,以及初次跟人行事,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的難堪,統統疊加成了一種病态的滿足。
沈親甚至沒有等到自己适應,就又自顧地繼續。那雙鷹一樣的眼睛,仍舊不放過宗妄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看他是厭惡,還是順從身體的想法。
視線随着動作而晃擺,宗妄的臉在燈光下變成了某種藝術作品。
而此刻,藝術品是僅屬于他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完整。這樣的想法令沈親更瘋狂了,痛苦也變成了病态享受。
宗妄後知後覺,大概知道沈親為什麼在洗手間待了那麼長時間。
對方應該是自己做了準備。
而很不巧,在沈親專注于此,克服着那點内心的别扭時,宗妄喊了他一聲。
那一聲令他本就發抖的手松了勁,以至于東西也沒拿穩。
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宗妄感覺到了過度的艱澀,這種艱澀令他跟沈親都不好受。
“親親,你會受傷的。”
“不是叫我老婆嗎?”
“老婆。”
宗妄又喊了聲,覺得親親可憐又可愛,忍不住親了一下對方。
吻被沈親反過來強行變了形态,而後又有一個瓶子被打開。這回裝的是油,味道也更加清新。
沈親根本就沒去看,便全部倒了下去。艱澀被緩解的同時,宗妄的身上也滿是滑粘。
宗妄真如沈親所說,不久就明白了那些從書架上拿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因為是第一回,沈親似乎在盡可能地嘗試着哪個産品更适合他們。
人的理智是有限的,沈親又是不管不顧的熱情。
宗妄僅剩的那絲清明,在沈親的堅持下不見了。
-
第二天是有課的,但無論是宗妄還是沈親,都沒有過去。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宗妄才醒過來。腦袋暈沉沉的,擡起手,立刻發出了丁叮啷啷的聲音——後半夜的時候,他哄着沈親将自己的手腳解開了,不過一隻手還是跟對方拷在了一起。
沈親不得其法了很長時間,宗妄看出來,慢慢地指導着他找到了地方。
于是情況更加一發不可收拾起來,不光是東西被用了個遍,中間的時候,沈親還起來了一趟,去客廳拿了瓶紅酒過來。
興緻上來,給宗妄渡了一口接一口。
是以這會兒醒來,宗妄的腦袋才會覺得有點暈。
屋子裡算不上狼-藉,因為其中的一個人昨天晚上是被完全控制住的。除了這裡,兩人沒去過别的地方。
隻有用完了的幾個空瓶子被随意地扔在了鞋子旁邊,拖鞋上面都沾了一點痕迹。以及浴室裡面,後來沈親強撐着帶宗妄去洗了澡,擦完了水扔成一團的浴巾。
宗妄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不由得心跳加快些許。
他跟親親鬧得好瘋狂。
思維因為才醒而變得遲鈍了點,過了會兒,宗妄才小心翼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至于他跟沈親兩個人拷在一起的手,宗妄左右看了看,昨晚親親給他解開手腳的時候,把鑰匙放在了床頭櫃上。宗妄夠了夠,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人,沈親的眼睫動了動,像是要醒過來。
他昨晚已經夠辛苦的了,宗妄想要沈親多睡一會兒,于是将人摟着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