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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無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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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煙捧着紅漆描金托盤進到思雨園時,遠處牆頭似乎有黑影掠過。

上京城誰人能膽大包天到在王府飛檐走壁?

她隻當日光晃了眼,望着托盤裡的玉色繡蝶紗裙,扣響了木門。

“香香姑娘,殿下請你去賞荷呢,我來替你梳洗打扮。”

含煙推門,屋裡空無一人,青色床簾高挂在銅鈎子上,軟枕上放着疊得整整齊齊的碧竹绡紗裙,一條裹傷口用的紗布扔在角落。

她手頭一抖,托盤摔在地上,顧不上撿,轉身往外跑,哪知迎面就撞上了岚夫人。

裕安王尚未婚娶,岚夫人是府中為數不多幾個有名份的女子之一。夫人身後跟着侍女阿碧,手捧托盤,上蓋一條素白絲絹,遮着的隐隐是書。

溫婉如水的女子眉眼含笑,“怎麼了?香香闖禍了?”

“回夫人,香香姑娘不見了,王爺正找她呢。”含煙欲跑,一隻素手率先覆在她的胳膊上。

岚夫人紅唇微勾,“準是去花園蕩秋千了,讓阿碧替你去尋。”

“前日你誇我那胭脂的顔色好,我差人又買了兩盒,随我去取吧。”

含煙和佩雯幾個是王爺近身伺候的人,平日這些個夫人姑娘們私下裡免不得偷偷巴結她們。

阿碧去了,含煙不疑有他,與岚夫人往善岚軒的方向走。剛走幾步,她回憶起阿碧捧的書,頓時開了竅——不好,岚夫人和香香姑娘是一夥的。

“哎呦。”含煙捂住了肚子,“夫人勿怪,胭脂下回取吧。”

她掙脫岚夫人,慌張地向設宴的花廳跑去。

阿碧躲在院門外,風吹起絲絹,底下的哪裡是書——分明是疊有圖無字的話本子。

含煙過了松鶴院,上了石橋,跨過長廊抄近道而行,見無人追來,松了口氣。

香香姑娘招人喜歡,岚夫人年長了幾歲,如親妹子般疼她,那些書必是給她解悶的——但誰都知道香香姑娘不認字。

她想起這兩天在思雨園外看守的幾名侍衛,每頓皆由仆婦驗了幾遍的飲食——而今燕、梁兩國南北對峙,細作刺客往來不絕,香香姑娘恐怕不是個簡單的農戶之女,王爺已起了疑心。

含煙一陣後怕,全然未注意到拐角處候着的黑衣人。

*

天際霞光萬道,凝香騎在衡芳館的牆頭,借着牆邊一棵大樹,躲避巡防侍衛的視線。

齊整的腳步聲逐漸遠逝,她探出個頭,隻聞一聲厲喝,“誰在那裡?”

她眸色一暗,手伸向插在靴子裡的匕首。

“原來是香香姑娘啊!”

她聽這聲音有幾分熟悉,側出臉,見院牆下站着個紫臉膛漢子,堆了笑,“張大人,是你啊!”

“什麼大人啊,姑娘叫俺張赫就是了。姑娘小心别摔着!”張赫豎着長矛,“小阿弟在府中可還住的慣?”

凝香蓦然一驚,“我阿弟幾時來了?”

“管家昨日命我們兄弟去小鑼村把小阿弟接來,說是姑娘許久未歸家,想阿弟了。”

凝香暗道不好,她原不是細作,每次來上京,為圖方便,便扮作謝氏一名線人老五的女兒,當日不巧撞上蕭瑾,才不得不把這個身份演到底。

蕭瑾既背着她派人抓了那線人的小兒子,如今怕不僅她漏了馬腳,整個上京的謝氏諜網都危在旦夕。

她扯了個笑,“我記起來了,前兩日我受傷時向王爺求了恩典,那日王爺不痛快,我沒留神撞了槍口,沒想他把人接來了,卻不告訴我,我現在瞧瞧。”

張赫點頭離去,忽然想起剛剛香香姑娘要跳牆的方向和去晚池齋的路是截然相反的,正要回頭指路,一道灰色的身影如風般掃過。

他脖側傳來一陣鈍痛,人晃了兩晃,倒在了地上。

凝香甩了下胳膊,轉身欲跑,沒留神撞上個穿藍衣的小鬼,磕得恥骨生疼。

六皇子!蕭瑾的同胞兄弟蕭宏。

凝香斜了眼躺着的張赫,手在背後握成拳,緩緩朝着年僅九歲的六皇子走去。

餘晖将蕭宏那雙清澈的大眼照得如同盛滿碎玻璃的池子,光影閃爍,浮了滿滿的淚。

蕭宏嗫嚅道:“姐姐……”

凝香将拳頭捏得咯咯響,又想到了之前失手殺的那個小孩。

罷了!放他一馬!

凝香狠狠歎了口氣,向側門跑去。

蕭宏目送着那遠去的身影,瑟瑟地抖着,望着掌心鮮紅的胎記,淚順着飽滿的臉頰滑落。

*

晚池齋的長廊下置了張小幾,涼風習習,蕭瑾跪坐在蒲團上,一手執着青瓷茶盞,一手銜着棋子,靜心與自己對弈。

镂空銀質香爐上輕煙袅袅,蕭瑾按了按眉心,心道眼皮子怎麼跳個不停。

不若去哄一哄那個丫頭?

她雖是南朝謝氏的人,但就她那傻乎乎的樣子,能從他這裡弄到些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煮熟的鴨子飛不了,算賬的事來日方長,騙了他這麼久,總是要一并讨回來的。

今日他且去迎一迎,算是給她個台階,晚間再哄一哄,也莫讓遠在燕京的謝安亂了陣腳。

蕭瑾擱下茶盞,撩袍起身。此時管家陳默步履匆匆來了廊下。

“王爺,人跑了。”

蕭瑾清秀的眉宇間閃過一絲陰郁。

他倒是低估凝香了,王府之中戒備森嚴,沒想到這看似憊懶的丫頭還有深藏不露的本事。

“不是讓你派人盯着麼?什麼時候的事?”

裕安王的聲音并無太大起伏,卻叫人心底生畏。

陳默當即跪地,“從窗子跑的,估摸着沒多久。奴才已派人封鎖各方府門,在府中嚴加搜尋,畫像已令人去繪了。”

蕭瑾一聽人是從窗戶走的,袖子狠狠一掃,盛着甜湯的玉碗頓時碎了一地。

很好,很好——跟他學的。

他為了留她一命,給自個兒找了那麼多借口,她倒是拎得清,腳底抹油先跑了。

王府守軍統領林霖拱手道:“屬下領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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