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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月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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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訴蕭瑾,凝香偷了她的手鍊。

連月壓抑着的情感讓繁熾瘋狂,她急于知曉,蕭瑾對她的迷戀究竟有多少。

她想看看,蕭瑾究竟有多麼喜歡凝香。

她更想知道,當厄運降臨的時侯,凝香臉上究竟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那樣一個無憂無慮的人,被人冤枉時,會是什麼樣子呢?

那塊月牙玉佩被凝香終日戴在手腕上,蕭瑾與寵愛凝香數月,不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然而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很好玩的事情,看着她的時候,笑容與初見時一樣。

蕭瑾讓人喚來凝香,直接問她,“想要哪一隻手?”

凝香吓得跪倒在地。

繁熾覺得諷刺,如此薄情的男子,他的喜歡屬實做不得數。

蕭瑾沒有等她的答案,揮手示意左右動手。

将軍林霖有些猶豫:“殿下?”

“我待她太好了,她才會失了分寸,總要教她長點記性。”

林霖朝着跪在地上的凝香步步逼近,刀鋒的寒芒讓繁熾心裡一驚。

凝香吓壞了,盯着那柄短刀,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半天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她顫抖着,搖着頭,臉色煞白,繁熾見過的最清澈的眼睛閃爍着無辜的光芒——可她忘了辯解,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辯解的資格。

“讓她自己動手,我隻要一根手指頭。”

讓一個人親手砍掉自己的手指,那該有多麼絕望——繁熾不知道她何時也能這般雲淡風輕地說出殘忍的話了。

她把一切都歸咎于謝安和蕭瑾。

謝安殺死了那個天真無憂的小公主,蕭瑾逼迫她跟随世俗而淪落,曾經的永穆已經不在了。

屋外的翠竹“沙沙”搖擺,凝香像是松了一口氣,她沒有再看任何人,默默地接過短刀,沒有猶豫,朝着左手小拇指用力砍去。

她的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熟練得仿佛做過千百次一樣,一截小拇指被齊根斬下。

十指連心,凝香低着頭,沒有喊叫,沒有顫抖,好像她砍的不是自己的手指。

蕭瑾那一瞬的表情豐富極了,他一動不動地盯着凝香,眼裡好似有震驚,有心痛,有失望,有憤怒。

她來不及分辨清楚,他已然換上了一貫滴水不漏的微笑,貼在她耳畔,“你猜,她是不是在笑啊?”

繁熾笑不出來,她看着蕭瑾膝上緊握的拳頭,心裡有些悲涼。

蕭瑾無視她眼底的落寞,撫摸她手腕上的月牙玉佩,“高興了麼?”

蕭瑾的手如同烙鐵一樣,燙得她動彈不得。

此刻,“砰”的一聲,凝香暈倒在地。

在後來的一個多月的時光裡,繁熾成了裕安王府中最受寵的女人,她終日住在晚池齋——這是王府中其他女子沒有資格輕易踏足的地方。

蕭瑾對她有求必應,隻除了一件事情——她真正在乎的那件事情。

情濃時,他總甜言蜜語滿口答應,過後卻以各種理由搪塞她。

他一貫推脫時機未到,不可輕舉妄動,她對自己的容貌太過自信,初時竟也信了他的鬼話。

有一天,她又為替阿昭複仇一事與蕭瑾拌了幾句嘴。

偏巧那日黴運沖頭,逛花園時遇到了蕭瑾此前的寵妾蕊夫人,那女人好妒,因蕭瑾近來獨寵對她而懷恨在心,專撿些刻薄的話說與她聽。

她并不是好惹的性子,當即反唇相譏,兩人三兩句不對付,蕊夫人竟然一掌将她推下了池塘。

她不習水性,在水中拼命掙紮着,驚慌失措中,卻發現她的丫鬟傻站在池塘邊上,絲毫沒有找人救她的打算。

看來這是蕭瑾的命令——他對她之前出言忤逆的懲罰。

原來在他眼裡,金尊玉貴的永穆公主,也不過是豢養的一隻寵物。

池水灌進口鼻,繁熾心裡生出無邊的絕望,直到黑暗吞噬她全部的意識……

*

醒來的時候,她已回到晚池齋,焚香溫暖沁心,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回到了燕京。

聽聞,最後是凝香主動跳下水救了她。

衆人來來往往,皆在竊笑看戲,獨她敢違抗蕭瑾,奮力救她。

繁熾心裡生出疑惑。

她害凝香自斷一指,凝香卻反過來救她性命,她到底有何圖謀?

她真傻,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欠她的情嗎?

罷了,她隻當那個女人腦子有病,借着受涼染恙,幾番哭求蕭瑾差人把凝香送走。

她原本以為蕭瑾差不多該忘了凝香是誰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想着她。

他說:“留着她還有用,你不喜歡她,不讓她到你眼前?晃悠就是。”

他分明還惦記着凝香。

顯然,蕭瑾已對她失去了新鮮感,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出身青樓的奴婢。

沒有人的時候,繁熾笑得凄楚。

蕭瑾根本沒想過要幫她殺謝安,她算是被他徹徹底底擺了一道兒。

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一個失貞的公主,會是大燕最大的恥辱。

她在抑郁失望中過了一天又一天,夏夜晚池齋周遭的樹上栖滿了知了,一聲鳴叫,一聲嗟歎。

清醒過後的某日傍晚,她在蕭瑾面前大聲斥責他背信棄義。

蕭瑾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喝着茶,一言不發聽她指責,出門時叮囑陳默送她回思雨園。

*

昨天還在雕梁畫棟的晚池齋,今天卻到了簡陋寒酸的思雨園。

繁熾孤身坐在窗前,思考着她當初為何要選擇北上。

她想要謝安死,不管謝安對她情感究竟是愛意還是占有欲,隻要他敢讓她近身,她遲早能找出殺他的法子,大不了同歸于盡。

她為什麼要到北梁來,是誰說服她來找裕安王的?

腦袋擂鼓似的疼,她怎麼都想不起來了。究竟是誰慫恿她來上京的?

蕭瑾會娶她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堂堂燕國公主,身為妾室已是巨大的折辱,更何況像她如今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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