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楹門每月也會發靈石,不過一人隻發兩塊。除此以外,還能怎麼賺靈石?白雪能想到的也僅有販賣自己挖出的法器。
不過這樣一來,曹滿真那邊又捉襟見肘。
白雪夜夜暗恨,本想投奔符靈門吃些好處,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竟讓這老駝子套住,日後定尋機會殺了他解恨!目下,也隻有先穩住他,從長計議。
她很快打聽到了東隽府的最大修士交易會所在,去會上挂了個名号。
隻見此樓于僻靜處臨水而立,樓旁栽種一行綠柳,匾額上镌了“綠柳寶居”四字。
東隽府内修真門派林立,往來修士衆多,是以此處交易會規模不小,每日開門起碼百人光臨。
進樓後見滿眼繁華,往來美女、盤中寶器數不勝數,整座寶居都由紅木壘成,正中央有一圓池,今日上台售寶者正在依次介紹自己的寶貝,熱鬧非凡。
白雪将名号挂上去,得了牌子,第二波時她和其餘四人一起站了上去。蒙着面,一下點出二十樣寶貝,“輕容丹,火葫蘆,螭元鏡,九江五老圖,金鐵雙刃,千棱照骨刀,心源環......”
滿場的人全都站了起來,“她出這麼多!”
“二十件!足足二十件!此人竟有這麼多新奇玩意!”
白雪依次展示了各法器用途,誰料衆人的興趣竟小下去了,因她這些着實低階,不過都是練氣初期的東西。
二十樣中賣的最高的竟是輕容丹,此丹有美顔柔膚之效,衆女子搶着要買,最後售出五十塊靈石。
白雪從台上下來,掂量儲物袋裡的二百一十五塊靈石,心中憂慮,賣了這麼多才換來二百多靈石,按此行情,每個月起碼得賣三十件,才能保底賺到三百靈石。且這其中還有個輕容丹占了大頭,這輕容丹可不好挖,挖寶産出中最少的就是丹藥一類。
本來每月給曹滿真挖三十件就已經夠吃力,這下子還得再加三十件......白雪心想,“挖寶需要動用靈氣,實在無靈氣時,肉身氣血也可代替,但這實在是飲鸩止渴......我為修道才去拜師,到如今反而弄得連氣血壽命都耗了,連凡人都不如,這真是......”
自此日起,白雪每夜必去松林裡挖上四趟。雖如此,松林亦有不妙迹象,因這松楹門的地皮畢竟有限,這兩年她也挖了不少出來,功力又無長進,能挖的東西自然是越來越少。白雪心想,少不得要開始打飲山雲院等屋舍的主意了,待松林挖完,便來人居處的地皮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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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頭蟲的來曆古怪,白雪去藏書閣遍查了典籍都無收獲。頗感傷神。
數月後某日,又到了吃藥時間。白雪孤身來到亂葬崗。
“師父,徒兒來了。”白雪叩擊青石墓碑。
巨大石塊轟隆挪開,白雪徑直走了下去。她打定主意,今日必須撈些好處回來。
裝了三百塊靈石的儲物袋沉甸甸在陰暝子面前一晃,又收回腰上。
陰暝子現出貪婪的目光,冷哼一聲,“還不将靈石速速交于為師。”
“師父,靈石自然是要孝敬給您的,隻不過,白雪入門這麼久了,還未學得什麼高階符箓,在出門賺靈石的路上尤為坎坷,師父若能每月傳授白雪一張高階符箓,白雪披荊斬棘也順手,屆時孝敬師父的靈石也能越來越快,師父以為如何?”
陰暝子撫着晶亮的山羊胡子,又暗哼一聲,閉目計議,道:“罷了,也是有幾分道理。畢竟你是我陰暝子的傳人,不學點真的,人家還當我符靈門真死絕了。”
“師父,我想要那五朵花的金色符箓。”
“那是土蝕寒花符。”陰暝子旋即拈出三張土蝕寒花符,并一本《青央秘法》扔給白雪,“自去參詳。”
白雪大喜過望,趕緊捧了,真心實意道了一聲謝,把靈石點給了陰暝子。
回到松楹門,白雪連夜學習,終于搞懂了此符相配的一切手訣、咒語。這土蝕寒花符顯然屬于高階符箓,點燃後能瞬間召喚五朵寒花破土而出,将敵人進行吞噬。一切所需物事都很尋常,她當下就能畫十張出來。“隻是此高階符咒還需押入密諱,那老駝子恐怕是忘了,下回去得跟他讨要過來。”
一個月後,白雪攜着文傳芳出現在青石墓碑前。
文傳芳顯得十分緊張,“姐姐,這裡真的有個高人?高人真的會收我為徒?”
白雪道:“收一個也是收,兩個也是收,我為他符靈門開枝散葉,他有什麼不樂意。”
此事屬于白雪精打細算,她思量,這老駝子時而陰險,時而大方,隻自己一人去要,每次下來要不得多少,若再來個師妹,大家聯手去要,總歸能多掏出來些。
且文傳芳和自己一樣,在松楹門孤立無援,幫她找個好後路,也是助她修行的意思。将來和文傳芳一路相伴,生死相依,若遇到自己護不住她的險境,她起碼也能有自保之力。而那老駝子唯一的危險也就是磕頭蟲,現在磕頭蟲被自己納了,帶她來決計不會有危險。
二人叩響青石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