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起刀落,幹脆直接削下她半條胳膊,那矮個女子慘叫不絕,血流成河,躺在地上望自己被扔的那半隻斷臂顫抖,此地竟然化作了人間煉獄。
圍觀者亦紛紛尖叫,那幾個全都結群來打張晃,欲圖把他制服。張晃的金線卻比衆人更快地制服衆人,每人用一根金線拴好,連手臂一起鎖在腰上,罵罵咧咧地讓他們重新排隊。
水瀑洞内,漫天哭聲。
張晃壓着矮個女子又上來一稱,這回倒是輕了,可惜張玉荷那邊又重了。
張玉荷見此景,恐懼得瞳孔放大,發抖得躲在角落,說不出話。
張晃道:“小師妹,念在同門一場,你自己選塊肉吧。”
......
“好是殘忍。”白雪躲在甬道内,眉頭皺起。
她屢屢按下沖出去的念頭。此人連那些有神通的練氣期都制得住,遑論自己一個凡人?且他速度實在太快,準備極其周全,自己若出去恐怕不僅救不了人,還讓自己也成俎上魚肉。
她調頭去看另一條甬道裡的白衣男子,若此人也有意救人,他們聯手恐怕能有兩分勝算。
卻見此人竟拿大葉子蓋了自己臉,在那洞中仿若未聞,呼呼大睡了。
白雪無法,沒有盟友,自己孤掌難鳴,隻得任由那張晃屠宰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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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過去,水瀑洞内處處可見殘肢斷臂。張玉荷被他削了腿上一大塊肉。後來還嫌重,又削去半個足跟,當她這邊削夠了,那矮個女子卻因失血過多死去了。死人是沒法通關禁制的,她們這一組隻能作廢。
張晃又把注意力放到第二排上,那張霖比壯碩男子胖許多,張晃直接從他下手,生生削去他半扇肥肉,張霖向天狂嘯,其慘狀簡直非人所能目睹。
沒挨到上秤盤,張霖就已死了,這一組也隻好作罷。
最終張晃的手伸向了第三盤,瘦小老者和成年女子。
張晃把成年女子削去一根胳膊,稱過後發覺還是稍微重點,又拖回來在斷臂處反複打磨,終于在女子咽氣前使得秤盤達到了平衡。水母玉色光暈施施然一轉,一件物事光亮亮地掉了下來。
張晃終于露出笑意。但他過于大意,沒留神自己一不小心踩在了成年女子這邊的圓盤上,而另外一邊的圓盤隻有瘦小老者,他們這邊又顯重了,這水母竟然“嗖”的一聲又回去了。
張晃面色陰沉,提腳離開,隻留成年女子和瘦小老者在秤盤上,預備等水母重新掉下來。卻半晌沒掉,這才發現這女子悄然間已死了。
“真是晦氣!”到手的東西飛了,他恨得狠狠踢這女子一腳。
目下隻剩五個活人可用:瘦小老者、壯碩男子、張秋燃、張玉荷、自己。
張晃先折騰那瘦小老者和壯碩男子,顯然他們兩相差有點大,沒等他幾番折騰,那壯碩男子也沒氣了。
張秋燃見他的目光終于打向自己,又在那老者的臉上徘徊,恐怕是要拿自己和這老者稱。
張秋燃悲從中來,自己一生樂善好施,救人無數,難道今日竟要害死一位老者?那老者明顯比自己重,張晃必定會百般折磨他,這老者又如何受得起。
她留下悲哀的淚水,“張晃,今生是我錯信你了,我悔在我識人不清,竟領你這頭惡狼進了師門!我張秋燃今日願為自己所犯之錯付出代價,上天若有知,望他速派修士來将你鎮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将你這頭惡狼,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話畢,竟鮮血流出,瞳孔散大,竟是咬舌而死了。
張晃百無聊賴地踢了踢張秋燃的屍體,“還真是死透了。用不了了。”
剩下的二人早已瑟瑟發抖,瘦小老者心知上一輪逃過,這一輪鐵定要到自己了,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往外面跑,卻還是被一條金線揪了回來。
老者一看張秋燃的屍體,又看到勒住自己脖子的金線,心中猛一硬氣,姑娘為了護他而死,他亦以死回報罷了!狠狠往裡一勒,生生切斷了自己的脖子,一顆頭顱滴溜溜地滾落下來。
張晃見又死一個,這洞裡幾乎死完了,不由發愁,水母裡的寶貝還能怎麼弄下來?
張玉荷跪在角落裡哭得淚水潸然,不敢看他。“可是這小師妹也沒我重啊......”
張晃陷入了新的謎題,此地隻剩二人:自己、小師妹。自己又比小師妹重。這一局,該怎麼解?
若是能捉到個新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