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往厭土岩的路上,竟然巧遇了謝堪一行人。天高日晶,山道狹窄,衆人風塵仆仆,看似剛打過一場架。謝堪身邊隻剩甄蘿和王舒胭,其餘人不知到哪去了。
這處山路算是僻靜的,并無旁人,兩方恰巧相對着走過,倒是不知往哪回避了。
謝堪瞧見她,冷哼一聲,揮了袖子。
白雪思索,恐怕蕭顔禮丁冬并未找到他,也不知他們二人現在是否安全。
“又見面了,謝長老。”作揖一聲。
謝堪不回話,隻盯着旁邊這突然冒出來的靜虛宗男子。“這是誰?”
王郁山不清楚這幾人的瓜葛,但看他們形容疏遠,恐怕又是打他二人主意的。這幾日他和白雪已僞裝慣了,時而對外稱是兄妹,時而稱是夫妻,這回也極是自然地跟着一拱手,“我是她夫君。”
對面三人:“......”
謝堪的青筋爆得如此之快。白雪心想,真不知道他高冷仙君的名号怎麼來的,賄賂來的?
“放肆!”謝堪看似就要打人。
白雪趕緊拉架,“誤會了誤會了!這是我表兄。”
謝堪清淨的頭顱又像長頸鳥一樣轉了一個狐疑的弧度,“表兄?”
甄蘿也這般轉着,懵懂地,“大師姐,從沒聽說你有一個靜虛宗的表兄。”
王舒胭捂着櫻桃小口微笑解圍,“看來是白師姐的青梅竹馬,現在已做了夫君了。師父你莫要再問了,白師姐要害羞了。”
白雪聽見王舒胭說話,冷汗都要滴下來,現在這清菌閣的氣氛還真是讓人不适應。
不欲糾纏,白雪拱了個手就要告辭。甄蘿卻撲上來大喊,“大師姐,我想跟你一起!”
謝堪也冷冷地說,“一起走。”
白雪心想,和王郁山已達成君子協議,目下人手夠用,實在不必再添幾個,再說若和他們一起,自己挖寶又困難了。
“不必了謝長老,我和表兄有事先走了。甄蘿你就跟在你師父後面吧,他會護你周全。”
“到底是什麼表兄?”謝堪竟雷霆大怒,亦步亦趨,看似不放了。
王郁山奇怪地看他一眼,“表兄就是表兄,時而當夫君,時而當表兄,很難理解?”
衆人:“......”
謝堪:“你......!”
見他想抽人的樣子,白雪趕緊拉着王郁山朝厭土岩奔,“别說了!他會打人!”
......
王郁山召喚了一片芭蕉葉作飛行法寶,二人踩上速速地往西南飛。很快飛過了重重山嶺。卻見謝堪一行人竟然跟在後面,且很快地超過了芭蕉葉子。謝堪踩的是一把金光凜凜的長劍,對比之下,顯得芭蕉葉子又破,又慢。
追上之後,謝堪不看二人,冷聲道:“是要去厭土岩?”
白雪心想,蹤迹是瞞不過的,隻得應了聲是。
謝堪便嗖的一聲飛了出去,三道人影瞬間不見。二人在芭蕉葉上張望,他們竟然已經落地到厭土岩門口了。
白雪不由得抑郁,“你這什麼破葉子。”
王郁山微微一笑,“綠油油的,多好看。”
“速度太慢了!都讓人家給超了!”正說着,見又有幾個修士往厭土岩飛,經過他們,見了這芭蕉葉,不由得捂住嘲笑,“真窮酸。”
“聽見沒,人家說你窮酸呢。”
王郁山冷傲地立着,“那你給我挖個飛的快的。”
白雪掐他的腰,“我上哪給你挖。”
王郁山連連跺腳,“白雪!再掐我腰把你扔下去!”
白雪掐得更起勁了,“你試試。”
突然天邊一道異樣的紅光。白雪直覺不對,驚駭地回頭,竟真是林譽靈。
林譽靈大白天沒踩鳳凰,隻禦虹飛行,但他那一身大紅也十分耀眼了。周圍路過的女修都在尖叫,“是鷹山道院的林公子!好帥啊!”
林譽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陰沉地盯着白雪的眼睛,“白雪,可是讓我好找。”
白雪心想,了不得,真是冤家聚頭了!此地空闊,再要繞圈子恐怕也繞不過他,看來隻有進那厭土岩裡擋一擋了。她指使王郁山俯沖下去,二人沒刹住腳,齊齊慘叫着跌進了一個大土坑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