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又發來消息:看看極品靈液。
白雪想起還沒回複這些人,趕緊又奔到桌邊,在小竹墊上坐下來,一一地翻開看。
有人發個問号。
有人說:你真的有極品靈液?
有人說:真的假的,你送極品靈液給我?你是誰啊?
有人說:你是騙子吧......
白雪翻看着,暫不回話。雖說已掌握了獲得大量好友的辦法,但也不能叫他們感覺自己是騙子,不然添加了也無用,無法獲取他們信任,就不會有機會得到真正有用的情報。
每個人發在卷軸上的那些,必然是誰都能看的,不會有真正稀缺的信息差。
白雪心想,起碼得叫他們知道我真的有極品靈液,釣着他們。
她立刻打開王郁山的竹簡。
金筍:在嗎?
金筍:王郁山。
金筍:王郁山。
金筍:在嗎?
金筍:王郁山在嗎?
白雪:“......”恐怕已經閉關了。
本想和他借用一下天工眼,把黑玉淨瓶的圖發上去,這下也沒轍了。
她打開竹簡,依次回複了一句:“在下有極品靈液先天癸水,一萬靈石一瓶。”
不多時,竹簡堆瘋狂地閃起來。
一人:原來是賣貨的。
一人:一萬靈石?太貴了吧!你先讓我看看成色?
一人:可以,我們在哪交易?
......
如此一來,雖然這些人對她頗有微詞,但大部分也沒删她,畢竟她手上有極品靈液,說不準以後用得着。
白雪繼續滑動牆壁上的挂軸,心中緩緩安定下來。這人間修真界,算是讓她給擠進去了。
......
純白色的衣袖輕輕掠過浩大的湖澤,帶起零散水花,被高處天風一吹,又很快地幹了。白雪自由飛行在一片青草湖泊上,面頰帶笑,時而圍繞一株水杉盤旋向上飛舞,時而直貫雲霄,又平滑俯沖下來,貼地飛行,冽冽的風聲灌在耳裡,自在逍遙。
“背直起來的感覺真好。”白雪回頭望了望,脊骨變成了正常人的樣子,平坦挺拔,在風中穿行也更加便捷。壓了她十二年的重殼終于去了。
袖手一收,立在了高聳的水杉樹頂,放眼看去,天藍草綠,清透遼遠,自由廣闊,實在是大有可為。
翩翩衣袂随風翻飛,輕松起手,如一隻白色蝴蝶跌落下去,忽地綻開,拔高,又上九重天。白雪便在這片青草湖上飛行半日有餘,整片湖泊都回蕩着她快意的笑聲,直至日暮,興盡方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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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已将绀果的所有功能都研究徹底。
挂軸上除了顯示好友們的動态,還會顯示修真界最受歡迎的其他修士的動态。隻不過,這熱門動态每日隻推送一條,往往這種動态動辄便有上千贊。
修真界裡取什麼化名的都有,白雪甚至見過一個人叫“迷茫的狗狗等一個主人”,還有一堆諸如“本人正在長頭發”“在逃母猴”“多次拒絕成為元嬰”“精美時裝批發價甩賣”......
白雪研究了五日,在挂軸上滑來滑去,瞧見一個人叫“林譽靈老婆”。
雖然内心震了一下,但她已習以為常,這幾日見多了各種老婆,想來這些男子都是修真界較為知名之人,所以有不少傾慕者。不過直接将自己稱為對方老婆,似乎也太為大膽,不知她們是怎麼想的。
這日,竟又見到一個“謝堪老婆”。
白雪的瞳孔又震了震。
“謝堪......老婆。”
對于謝堪的記憶還是比較全的,此人音色動人,聽他言談猶如谛聞天音,叫人想忘也難。不過他可不是什麼好貨色。想來這些年應與那王舒胭師徒情深,栽培出好徒弟了吧。王舒胭要是膽子再大些,恐怕二人已成好事。
白雪冷笑一聲,出于好奇,還是點進了這謝堪老婆的绀果空間。
隻見此女的绀果在一片清冷的冰湖上。氣象嚴寒,處處霜雪,孤舟白鷗。背後是堆了木柴的小屋,爐火噼啪。白雪走近了瞧,此人案上有三四十枚竹簡,一一望了,沒有謝堪。
“看來不是真老婆。”
又打量她的多寶格,其餘的倒也罷了,一幅羊皮畫像吸引住白雪的視線。把此卷拿起來一瞧,竟是這绀果主人和謝堪的合影圖。
應是用天工眼攝下的,畫質纖毫畢現,如見真人。這绀果主人果然是個女子,身着藍裙,挂着腼腆的微笑,站在左側。
右側站的是謝堪。着低調的青灰色大袖,發後低低地壓着墨綠色藤條冠。面無表情,竟有幾分頹廢的意思,人中下青色的胡茬也冒出來一截。
白雪暗自心驚,這是謝堪?怎麼都冒胡渣了。
瞧着......竟比以前有韻味,有一種死了老婆的滄桑感。原來此人長了胡子竟能比不長胡子還好看,世人評判的“松風水月,煙霞色相”也沒見減損,此人就像在雪山老廟中經年打坐,偶然得知自己死了老婆。
白雪心想,“難道是王舒胭死了?太好了。死的好。”
她把畫卷放下,想了想,發送了添加好友申請。這謝堪老婆很快答應了。
謝堪老婆是個築基初期。白雪照樣發送了那句送靈液的話。謝堪老婆同意後,竟沒問她靈液的事,而是問,“你也喜歡謝堪?”
白雪:“......?”
金筍:嗯。
謝堪老婆:回答三個問題才可入群哦。一:謝堪表字什麼?二:謝堪愛穿什麼顔色的衣服?三:謝堪現在是什麼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