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雪如願地套到了大威德海的信息。
令人失望地,此地竟然是魔道地盤,處在終年雲遮霧繞的浩瀚群山中,霧海裡邪修橫行、妖物出沒,藏了各種詭谲離奇之洞府。人人都能進去,但起碼要有築基中期的實力,才能從大威德海裡全身而退。
“築基中期......離我還太遠。”這幾百萬靈石竟然見得着摸不着,令人惆怅。
白雪輕歎了一口氣。
白色玉簡内,衆女子還在鬼哭狼嚎。謝堪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勾搭上了一個買得起封塵潋滟的女修!
謝堪的小甜心:不可能!我不相信!
月一:不是說謝堪好多年身邊都沒見女修了嗎?
我愛喝綠茶:完了。沒法跟人家争,人家買得起封塵潋滟,看來是什麼大宗門之女。
紅心芋圓: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呀?謝堪那性格,不會吧。他帶人進大威德海幹嘛?不會是仇人吧,故意騙她進去殺了?
趙慕柯:别幻想了,肯定是有奸情。
阿晚:有沒有人去大威德海查探一下先啊!
崔時雨:你腦子瓦特了!大威德海誰能進啊!
吾夫君瑞:難受。
月一:那個筍是不是看錯了,謝堪怎麼會和女修在一起呢?他這些年身邊根本不見任何一個女人啊!
白雪暗自好笑,看見一堆人點她,她也不出來說話。
林土豆:會不會是他的徒弟呀?師父帶徒弟進去找機遇,也很正常吧。
謝堪老婆:那這樣說的話,他徒弟裡邊能買得起封塵潋滟的隻有王舒胭。她是王化奎女兒。
崔時雨:不可能,王舒胭不是早就被逐出師門了。謝堪根本不會見她。
白雪望見這兩行字,有些詫異。逐出師門?
金筍:謝堪為什麼把王舒胭逐出師門?
謝堪夫人:這大家也不知道,總之瓊崖絕境一出來他就跟她斷了師徒關系。據說王舒胭死活不肯,後來謝堪直接把她逐出了師門。
鄧瑩:謝堪還因為這個事得罪了王化奎,後來松楹門落敗了,道墨門他也回不去,十幾年都在外面出生入死,這兩年才突破結丹後期,成了景靈宗掌門。
崔時雨:就是說啊,大威德海這女修肯定不會是王舒胭。
白雪将這幾句來回地看,确認自己沒看錯。慢慢倚在了床榻上。
“十幾年出生入死......當了景靈宗掌門......原來他過得也頗為波折。”
景靈宗。隐約似是聽過的,不在東隽府一帶,似乎在襄州。
出于良心,白雪還是冒出來解釋了一下。
金筍:抱歉,我剛才想了想,其實隻看到那人一個背影,那個應該不是謝堪。
衆人狂洩了一口氣,互相加油鼓勵,“我們還有機會!”
......
竹簡内又叽叽喳喳地讨論起來,關于謝堪的一切。
白雪心想,這些女子也真是精力旺盛,喜歡一個人,竟能把他的過去刨根究底到這種程度。比起自己,她們真是鮮活多了。
她的心底總有一道牢牢的鐵網,防着外界的一切。天大的喜歡,到她這裡也隻準有五分。時刻怕被辜負了,不敢将一絲把柄交去别人手裡。
她這種人,不管怎樣熱烈的情緒落進來,都要浮上一層淡淡的死氣。想來和她這樣的人過日子,會是極其無聊的。
白雪想起自己儲物袋裡還有一管“玉隐”湖筆。
不由取了出來,又觀摩一番,頗為自嘲地,“也就是知道自己修不了仙,才對你愛得要死要活,現在我已入練氣期,很快就要築基期了,你還算個什麼。從此,你我兩不相幹。”把筆又扔了回去。
白雪想起自己理論上來說,還與那安秀才存着婚姻關系。這契約也得找個時間回去把它斷了,修真之人,不應與凡人還有什麼文書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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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楹門一趟,總共得了一張地圖、一卷功法、一套陣旗,這些東西夠她鋪排一段時間了。
撐傘飛行在天上,觀望身下的山水形勢,意圖找一個藏風聚氣、人迹罕至之所。
煉器術、煉丹術得着手進行修習了。同時還可以開辟一塊藥圃進行靈草種植。自己的金雲祿甲訣才三層,隻夠抵擋築基期攻擊,若結丹期要打她,她的金光盾不能抵用,還得再潛心修習金雲祿甲訣。
同時也要用紫陰雷每日進行挖寶,那日隻挖出一根靈笛,效果就如此強悍,若能挖出一個更趁手的法寶,以後對敵也不懼了。多餘的寶物不僅可以用來賣錢,還可以拿來在绀果上結交朋友,多套點話,為以後的修煉鋪路。
......
白雪秉着若幹心思,特意壓低了飛,穿過一片又一片樹林、湖泊,稻田,選中許多地方。
最後逐一比對,落地在一片杳無人迹的小海島上。
小島明亮幹淨,栽滿椰子樹,距離最近的島嶼有二十裡遠,已是州府邊境地帶。不僅凡人不會來幹擾,修真界人士也不會飛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白雪行走在島上,四圍望了一圈,椰子樹實在太滿。她揮起靈光,将大半的椰子樹都由根削了,隻留外圈的數片。
順手敲了隻椰子下來喝汁,削開頂皮,插了支蘆杆進去,汩汩飲起,甚是鮮甜爽口。
“真是好地方。這裡......就叫椰林島吧。”
白雪先花幾天功夫給自己壘了一個簡單的磚瓦小院,白磚黛瓦,矮牆斜頂,和藍天碧海很是相稱,又花兩天時間在院子外的靠海處開墾了一片農田、一片藥圃,農田用來栽種谷物,藥圃則用來培育靈植。
又打造了一個露天煉器工坊,依在藥圃旁邊,置了爐子、丹鼎等物事。最後召出三支合德陣令旗,把整個小島囊括在陣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