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瑟出來說了句話:“築基期人手不夠,袁珩,你還得再找人。”
他一說話,花綴袖也跟着說。
花綴袖:玉哥哥,讓我家的幾個弟弟來吧。他們正好是築基期。
玉成瑟有陣子沒說話,而後才出來回:不用。
花綴袖:誰來不都一樣麼?我們早點組好隊早點進去。
這玉成瑟的苦也唯有當年的白雪知道。白雪心想,“花綴袖,你是真不知道你這位玉哥哥有多不想看見你們這些世家子弟。不過,他能和你們至今都綁在一起,也算是一段傳奇了。”
瞧着緊鄰的這四人名字,白雪不由感到幽默,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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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過去了,這竹簡裡的人馬有過各種變動。常常是袁珩剛拉進來一個築基期,便被彭萬城百般盤問,而後灰溜溜地又跑了,或是被彭萬城踢了。
能留下來的築基期屈指可數。
衆人等得焦躁,屢屢出現指點聲,叫彭萬城别這麼嚴厲。不過此人似乎性子暴躁,随時有罵人的趨勢。那堆也就不敢說了。
這麼久了,衆人或多或少都說過幾句話,唯獨不見謝堪發隻言片語。就像不存在似的。也不知群裡的這些對話他看不看。
這日,袁珩又拉進來一個築基期。
白雪好奇地攤開竹簡看。竹簡右側竟赫然镌着“孤獨的狼”四字。
白雪扶住額頭,暗感吃不消。
這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但願彭萬城速速把他踢了。
竹簡裡這些人馬也是常年看绀果動态的,一看“孤獨的狼”,就知道是怎麼個事。似乎也不用介紹,都認識。
徐式谷:喲,孤獨的狼,你好啊。
孤獨的狼:見過前輩。
彭萬城:你小子,還怪客氣的。
花綴袖:什麼晦氣玩意,彭萬城,你不過來查點他嗎?
彭萬城:人家是鷹山道院公子,不需查點。
石用中:什麼鷹山道院公子,不過是個三級宗門。哪裡比得過玉家花家。彭前輩你可不能一碗水端不平。
吳儉:就是。此人在绀果上浪蕩至極,人人喊打,可不是什麼好貨色。
白雪心想,這些年林譽靈又發什麼了?怎麼變成“浪蕩至極”了?
她速速點開林譽靈的绀果查看。漸漸,目光圓瞪。
隻見不管林譽靈一本正經地發些什麼文字,底下都必有一張憂郁地持着笛子擺造型的圖片。時而傷懷,時而清冷,時而撅嘴。
底下的評論千篇一律,每一篇被頂到最前的都是:“這掃狼!又發癫了!”
白雪被這些圖片刷了眼,不由得也罵了一句,“掃狼。”
彭萬城被衆人堵得下不來台,隻好像模像樣地問了兩句,林譽靈答了,便算過了。
孤獨的狼:花綴袖石用中吳儉,你們三個破爛玩意,别讓我看見你們。
花綴袖:你不想看見我們,我們還不想看見你,你自己滾吧。
孤獨的狼:我不滾,我不滾,我偏不滾。等隊伍集合了,我還要滾到你們跟前礙你們的眼,你們三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破爛玩意。
石用中:你這掃狼!來隊伍裡發什麼颠!绀果都不夠你掃了!
孤獨的狼:石用中是吧,明天我就去你家把你啃的稀巴爛。
吳儉:......他瘋了。彭前輩,我們三人請求将此人踢出隊伍。
彭萬城竟裝起了看不見。殊不知,這三個是世家子弟,那個也是有靠山的,哪邊他都不想得罪。
花綴袖:玉哥哥,把他踢了。
玉成瑟也裝看不見,久久地不出現。
白雪心想,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這玉哥哥巴不得有人來治治你們。
就這般雜亂地吵着、叫着,白色玉簡被這四人罵得烏煙瘴氣,遍地飄髒話。
兩天後,袁珩終于又拉進來一個築基期。
白雪定睛一瞧,竟是文傳芳。
文傳芳進來時,群裡罵戰正酣。林譽靈剛剛開完一通大炮,罵得酣暢淋漓,想是下場歇息去了。
輪到那三個進行反擊。
文傳芳剛進來看見的第一句就是:
花綴袖:别以為你有幾分姿色,就能上蹿下跳勾引我玉哥哥的注意。誰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你這掃貨。
文傳芳猛的見了,卻如此契合自己。
難道是針對她的?
文傳芳的眼神瞬間陰冷下來。現如今,她可不是什麼柔弱無依的小白花,她的姐姐是寶家莊唯一繼承人,等寶青雲死了,寶家莊的财富就全歸她了,對面這人是什麼貨色,敢進來就給她撂臉子?
文傳芳立馬發了一句:姓花的,你這掃貨,哪裡冒出來的不知名的表子,你全家都死了,你的筆比你的臉都大,男人看了吓都要吓死了,你的胸比你的心眼還小,男人舔了半天一無所得,你明天就腸穿肚爛暴斃而亡,我跟你的玉哥哥在你墳頭邊上左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