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第一靈雷,天刑台上的雷!”
其餘男子一看他跪了,趕緊也都跟着跪了,什麼東西?天刑台的雷?
這謝堪,難不成是天刑台下來的?雷是最高層次的戰鬥法寶,天刑台則主宰世間殺伐,天刑台的天刑雷便是這世上最威嚴最聳人聽聞的戰鬥法寶了!
杜兼連連磕頭,“前輩饒命!在下這就滾!”站起來速速地跑了,又折回來搬了一張麻将桌出去,“前輩饒命,我等且在外面打麻将,前輩不論辦何事,都可盡興!”
其餘男子更是撲跌不及地滾了。唯一個玉成瑟哭着不肯滾,被吓破膽的幾人死死地拉扯,終于給他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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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關上,把神女的肉身踢到了地上。
謝堪速速地将白雪抱上了床。
白雪方才也看見了,他施展紫陰雷果然十分順手,且靈力沒有一點受損,他有了這陰雷牌,恐怕連元嬰後期都不是他的敵手了。
“君瑞......”白雪伸出雪白的臂膀,溫柔地勾勒他的面龐。
“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白雪輕輕地低語,一道道的淚水淺淺地滑下。這麼多年,她原以為自己藏得很深,深到不主動去想,便能漸漸忘了。可是一見着這人的臉,便什麼都回來了。
這便是情關嗎?真是難過......
謝堪俯下身,将她吻遍了,為她消除一些煩躁。此處人馬衆多,終有性命之憂,還是不宜行事。顫抖地捧住白雪的臉,“我知道。”
白雪的淚一行又一行,她清晰地看見自己又堕落了。
這一回的關卡,好甜蜜,好溫柔,令人幾乎看不出這是一個關卡。
白雪揚起纖長的頸,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動靜,二人十指交纏,在綠色大帳下交疊着親吻。
“先忍耐一些,等出了小蓮莊,我們找一家客棧。”謝堪提防着那些元嬰結丹随時可能結陣殺來,不敢大意。隻得用手代替。
白雪任由他胡作非為,雪白的身軀漸漸染成漂亮的玫瑰粉。
不多時,竟見了落紅。謝堪震驚地拾起那手看,更是發了獸性,将這白玉一般的美人磋磨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屋外的打麻将聲幾次被屋裡聲音打斷。
衆多男子:“.......”“唉,打吧打吧,繼續打吧,打麻将是我們的命。”
花綴袖和幾個女修則漲紅了面龐,借着一股怒意砸爛了不少東西。“這掃貨!”“合歡宗的女人都沒她銀當!”
玉成瑟扒着門框,直守在門口,從站着哭,到坐着哭。本是名門世家的公子,得體端方,無有一步行差踏錯,誰料這些時日竟把一世的英名都哭完了。
衆人:“唉你看他可憐的。”
“可是人家連紫陰雷都有。你說說,紫陰雷又不是能批發來的東西。”
“唉,算了,打吧打吧,喊他也來打麻将吧。”
......
待到日落,估摸着再大的陣仗也該打完了。衆人在杜兼的帶領下,畢恭畢敬地排隊在門外,杜兼輕輕敲了一聲門。
“進來。”男人威嚴的聲音。
杜兼低着頭進去了,所有人也都懂事地低着頭,列隊而入,站軍姿一般站去了牆下。
卻不料低着頭也會看見不該看的。
“啊!神女怎麼四腳朝天地趴在地上!”
杜兼趕緊招呼人把神女重新擡回床上。不好,床上也有不該看的!
“杜前輩,這床單怎麼濕透了,剛才下雨了嗎?”
杜兼趕緊扇了他一巴掌,“快閉嘴!”“不管,直接放下。”
于是衆人把神女按照原樣放在了那濕透的床單上。
玉成瑟看見那濕透的床單,又開始哭。
一通忙亂,終于安靜下來。衆人挑起一小半眼風,瞧見那有紫陰雷的男人正怡然地坐在窗下高椅上,旁邊有一盆清新的蕙蘭盆栽。那白雪有氣無力地倚在男人懷裡,目光癡纏,似乎眼裡隻剩了這男人。
謝堪:“神女的傳承,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杜兼拱手出來:“不敢有想法!神女的傳承必然是前輩您的。”
謝堪笑了一笑,“我是說,如何得到神女傳承?”
衆人不得不建言獻策了一番。不過是将從前那些猜測颠來倒去地說,毫無新意。謝堪聽得直皺眉頭。
白雪默然微笑,此事......她應有解。
從儲物袋中點出玉蜂針,交到謝堪手裡,又耳語一番。謝堪露出詫異的神情,“為何如此?”
白雪示意他隻管去做。
謝堪便欲去了。
白雪不知為何,竟露出不舍的表情,缱绻似水的眼波轉動下一行清淚,“君瑞。”衆目睽睽中,喊了一聲。
謝堪立馬回頭,“怎麼了?”
白雪不管不顧地站起,攥住他的衣領,深深地吻了一番。“......去吧。”
衆人又是一陣窒息,無人敢發話。謝堪隻道她是太愛自己了,露出滿意的笑,手持玉蜂針,向神女肉身走了過去。
衆人聚精會神地瞧着,見謝堪将玉蜂針抵在了神女頭頂的百會穴處。慢慢插了進去。衆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把神女扔地上不算,還要拿針戳她!
卻見數息過後,神女肉身竟煥發出一道強烈的金光。那原本包裹着她的白色霧氣消失不見了。
金光照徹了這間卧室,一時之間,不辨東西,處處皆是滿蕩的金色光流。金光維持了數息,又驟然湮滅,重回寂靜,隻剩一縷金光,沁入了謝堪的眉心。
衆人紛紛嘩然,“這就是神女的傳承!”此傳承,終于是歸了謝堪了。
就在滿堂欣歎,熱鬧紛雜之際,謝堪卻驚懼地回眸,椅子上的白雪呢?白雪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