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白雪拍了兩張圖發來。
謝堪一見,簡直無語到難以言喻。
隻見皆是這寶藍色錦繡長衣的年輕男子。
他神色驚恐,雙手舉過頭,扛了一張現寫的墨紙,上書四個大字:我是好人。
下一張圖仍是這男子,仍然驚恐地舉着墨紙,大字換成了另一張:我不滾。
最後,白雪發了一張她拿大刀架在這男子脖子上的圖,此男子仍然驚恐地站着,但看模樣仍然是不想滾。
謝堪:......
無語到極緻已想不出還能回些什麼。
白雪:不是我不讓他滾,你看,是他自己不肯滾。
白雪:君瑞,我都拿刀逼他了,咱們放過他吧。
謝堪将這男子仔細地看了,果然是個眼神呆傻,一臉憨氣的人,且修為應當很低。不管他為何要跟着白雪,總之應該傷害不了白雪,更打不了什麼算盤。
冷哼一聲,隻能随他了。
謝堪:我不高興了,怎麼辦?
白雪:那你也去殺個惡霸,換換心情。
謝堪:......
謝堪坐在方才白雪呆的那客棧的床榻上,難以言喻,雙手覆面,做了一個久久的深呼吸。
謝堪:拍一張你自己,發過來。
白雪:嗯嗯好的。
白雪慌亂地打開天工眼,拍攝死人她已經很熟練了,可是拍自己......她試着将天工眼轉了個角度,果然,順利對準自己了。可是,該擺什麼表情?
白雪第一次嘗試,隻驚訝地看着它轉動,而後忽然定格,攝下了一張朱唇微張,滿臉好奇的模樣,臉部占了主要幅面。
“這......算好看嗎?”白雪對自己的相貌仍不大有自信,也未看過别人拍自己是什麼樣,也是這樣嗎?她有些緊張地将之發過去。
那謝堪迅速地接了,卻也沒回話。
白雪心想,看來是不好看。
白雪高興于此人終于不再炮轟自己了,将那堆材料翻過來覆過去地研究了大半晚,淩晨時,卻接到此人的回複。
謝堪無話,卻發了一張空蕩蕩的圖片過來。
白雪一望,正是方才她住的那間。灰色粗布床單上淡淡滲着一股股白色的液體,不知是什麼,看着有點像米酒。竟隻拍了這個過來。這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嗎?
白雪:你喝酒滴到床上了嗎?
謝堪:不是。
白雪:那床上的是什麼?你還不睡覺嗎?不打坐嗎?
謝堪:這麼多問題,不如直接過來找我。
白雪:不。
白雪:君瑞,這是什麼?
謝堪:以後你要吃的東西。
白雪:晉升結丹期的靈藥?你把它弄撒了!
謝堪:......
他淡淡地把绀果扔了,滿面憔悴,手捂着面,再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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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白雪還在睡得惺忪,門卻被敲響了,“仙女姐姐,我給你送早飯!”
白雪嫌他聒噪,靈光揮開門,繼續睡覺。
卻嗅到一陣格外濃郁的飯香。睜眼一瞧,好是豐盛。有包子、燒麥、陽春面、小米粥、年糕、蒸雞爪。
鼻子聳了一聳,“築基期了,不用吃飯了。”
想了想,還是穿戴整齊坐了起來,拾起筷子坐去飯桌邊。
“謝謝了。”一邊吃一邊拍了拍寶藍色男子。
“姐姐,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天天給你做。”
白雪想到了什麼,突然拿出天工眼,對着桌面一頓拍。而後歡快地打開绀果,給最上面那隻竹簡發了過去。
白雪:我的早飯。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對,自己怎麼主動給他發了?不是應該要删掉的關系嗎?
白雪趕緊把竹簡拿起,考慮要不要扔進火爐裡。
那邊淡淡地發過來一句:放下來。
白雪:嗯嗯,放下來了。
謝堪:誰做的早飯?
白雪:那男的。
謝堪:嗯。
那男的看到了,不由得湊過來說了一句,“姐姐,我叫華憑流。”
白雪顧不上搭理他,立馬發過去:他剛才湊過來說,他叫華憑流。
謝堪:讓他離遠點。
白雪立馬回頭對華憑流:“離我遠點。”
華憑流知趣地,立馬後退五大步。
白雪高興地拍了一張兩人腳的距離發過去。
白雪:你看,遠了。
謝堪:嗯。
謝堪:在哪家客棧?
白雪就要順溜地寫下去,剛寫完,卻又蒙了。趕緊把一整行字塗做一個圈,謝堪見到的回複是一團烏漆嘛黑。
謝堪:重寫。
白雪:不。你是壞蛋。
謝堪:乖,把地址告訴我。有好吃的。
白雪豈會上他的當。忽地察覺今日又多話了,明明已決定起碼五年不同這人有牽扯的。
哼了一聲,直接将竹簡卷了,自個關了绀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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