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不由得将那張屍堆圖發了過去。
謝堪:砍得真漂亮。
白雪:哈哈。
謝堪:你在哪呢?
白雪不回。
謝堪:怎麼和表兄在一起?他對你沒有不軌心思吧?
白雪便将绀果遞了給王郁山看。“你對我有不軌心思嗎?”
王郁山的眉頭又深深一皺。“沒有。”
白雪:他說沒有。
謝堪:......
謝堪:拍張合照給我看看。
此要求不過分,遂二人在大片屍體面前留念合照了一張。
謝堪:你的衣服怎麼回事!
謝堪:你給我把衣服穿好了!
謝堪:誰弄的?是王郁山弄的?
謝堪:我殺了他!
謝堪: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謝堪:讓他滾!讓他滾!!
同時,王郁山的绀果也閃了起來。王郁山高興地以為應該是年輕小妹妹給他點贊了,卻又是那個一臉胡渣的老男人,并對自己進行瘋狂辱罵。
謝堪:立刻告訴我你們在哪,不然滅你滿門。
謝堪:離白雪遠點!
謝堪:你敢碰白雪我殺了你!
謝堪:蝼蟻。
王郁山:“......”“不是,他有病吧。”
白雪好聲好氣地安慰,“沒事,他一向都這樣,别怕他,反正追不過來。”
白雪隻好解釋兩句。
白雪:表兄說這樣能引更多築基期過來給他砍。
白雪:謝道友,消消氣。
謝堪:不行!你給我回來,别在那了!
謝堪:你來景靈宗,我讓你使勁砍!
謝堪:聽話,回來。
白雪:我繼續幹活了。
謝堪:白雪!你要氣死我!
謝堪:先把你的衣服穿好了再砍!
謝堪:白雪!!
.
白雪也不理會绀果上咆哮的此人,和王郁山就這般順當地操作着,在城外小樹林埋伏了兩天,撈來十幾個築基期,也得了一堆不錯的東西。
錘着錘着,王郁山漸漸生起更為偉大的想法。
“之前你被下四海追殺令,我看到你時你是風厲子的樣子,怎麼變的?”
白雪取出一張彩紙戲人,“用它。”想到什麼,又取出一張繁複的黑色符紙。“這是戲仙符,比彩紙戲人更為高階,能夠用它幻化出元嬰期的效果,效果維持一個時辰。”
王郁山的眼珠子咕噜一轉,喜意漸浮,拎起白雪的手,“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二人駕馭芭蕉葉子飛行,白雪一臉的無奈。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飛行武器還是這個,果真是窮酸。
“你就不能換個體面點的飛行法寶?”
“等你發達了,你給我換個體面的。”
“我上哪發達去?”
“這不就到了。”
駕着芭蕉葉子,二人漸漸抵達一座聲勢喧騰的千丈瀑布。
隻見此瀑布極高極廣,傲然伫立在一大片青綠密林之後。萬頃水流自上奔流下來,跌作三段,沖刷出巨大的水聲,二人立在瀑布前,耳邊隻剩了水聲,再聞不到别的聲音。
飛騰的水點砸上二人的身體,白雪連連以袖遮擋後退。
“這裡是哪?來這幹什麼?”
王郁山大聲地,“這裡是四級宗門天屠宗的山門!”
二人駕馭芭蕉葉子再度起飛,回到了天空,瞭望腳下這一方瀑布。
果然瀑布後面的山崖上高聳着一座金碧輝煌的白色宮阙,幾列着白衣的修士弟子端着金玉盤子在廣場上走動,幾個白衣女修則在廣場上給各處花瓶換新鮮的插花。
這宗門一看就富貴逼人,資源衆多。
王郁山:“天屠宗之所以能成為四級宗門,是因為他們的掌門是元嬰松葵子,可是松葵子前些年在小蓮莊裡死了,這宗門再無元嬰倚仗,随時可能掉下四級,被其他宗門瓜分。他們現在正焦灼着,想求一個元嬰來主持大局,但是修真界的元嬰基本都有宗門歸屬,他們到現在也沒等來一個元嬰。”
白雪震驚地,“你想叫我假裝元嬰,當他們的掌門?!”
王郁山自信一笑,“小事一樁。表妹,我們倆的演技你還信不過嗎。”
“可是,我根本沒有元嬰期的實力,就算渾水摸魚進去了,後邊露餡怎麼辦!”
“誰讓你一直呆着了,我們先進去搜刮一通,搜刮完連夜就跑了。”
“......聽上去可行。”
“不過,他們畢竟是正道宗門,未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打劫他們似乎不應當。”
王郁山嗤了一聲,“這天屠宗也就表面幹淨,近兩百年在松葵子的帶領下,暗中做了多少殺人奪寶的勾當。他們這山頭還是三百年前殘殺了落霞宗滿門搶過來的。”
“......既如此,倒也不是不能搶。”
“話不多說,開始咱們的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