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已心生死意之際,卻見後方的灰色大霧裡竟又劈霧而來一支隊伍。
這隊伍共有五個人,全都穿白衣,是一男四女,為首者是男子,結丹中期,剩下四個女子有一個結丹初期,還有三個都是築基期。
那五人見了仙樂羅盤也倍感驚奇。豎眼海内竟還有别人闖關!
這五人似乎想過來問話,但也被成群的何羅魚纏住了,正在艱難地開路,暫時來不了。
林譽靈小聲地,“都是王家的。”
白雪王郁山皆是一驚,王家怎麼也來闖關?他們也想去象樞海?
白雪當機立斷,把林譽靈的衣裳剝了個精光。林譽靈萬萬料不到她有此舉,崩潰地大叫起來,“白雪!你就算看上我了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輕薄我!”
白雪:“噓!把你剝了他們就認不出你是林譽靈了,既有灰色大霧掩蓋,且那四個女子必然不好意思再看你。我這是在為你保命。”
她這屬于急智之舉了,本以為來了一隊人,能兩股擰做一股逃出生天,但若那五個王家人認出林譽靈,恐怕還想搶他的什麼信物,到時是敵是友就不好說了。
雖在此緊急關頭,白雪還是不由得瞟了一眼。果然,沒有謝堪的大。不過倒是比謝堪的精緻漂亮。也不知道男人這物件的标準尺寸是什麼,要是能把王郁山也扒了看看,她就能大概有個數了。
林譽靈臉色漲得通紅,“......白雪!你看什麼!”
白雪:“林譽靈,你多吃點補品吧。”
林譽靈王郁山:“......”林譽靈崩潰地捶胸,“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跳海算了!”
吵鬧間,那五人隊伍已湊到了近前,還在艱難地砍魚,大喊,“三位道友!你們是如何活到現在的?妖霧竟然沒能傷到你們!”
幾個女修看見了林譽靈的果體,尖叫了一聲連連擋眼後退。
原來是為了妖霧的事湊過來問。他們這麼一說,白雪想起來,似乎确實一路隻顧着砍魚,沒感受到什麼妖霧的困擾。看來金紫薇的佛光真能克制這妖霧。
仙樂羅盤仍載着三人左右沖刺劈砍,白雪抽了兩息将他們五人掃視一番,見那兩個結丹期的實力不錯,三個築基期的也沒有太弱的,若和他們結盟,興許真能逃出生天。
又一批梵天星鬥蓄勢待發,轟鳴着巨大的紅色火球砸了下來,灰色大海再次響起轟隆隆異響,這動靜,堪比最烈的海嘯了。
王家的結丹期女子崩潰道:“了不得!道友你們的陣法恐怕要将底下的蒼龍引出來了!”
白雪隔着幾條躍出海面的何羅魚大聲道:“在下有一佛光寶物,可辟此妖霧!諸位道友,可要同行?”
“真的?!”那五個王家人大喜過望,隻見他們的各色防護法器皆已被沁進暗沉的灰紋,顯然妖霧很快就要突破結界,侵入他們的身體了。
白雪趁着灰霧遮掩,也給自己披上一套黑色兜帽鬥篷。兩支隊伍隔着半片海域,各自奮勇殺魚,慢慢地越靠越近。
兩方終于成功會師,那四個女修見林譽靈果真是果體,不由得又尖叫了起來。
林譽靈:“叫什麼叫,沒看過這般俊美的身體?”
為首的男子避諱着果體,也不看林譽靈,猶豫地,“敢問道友,這位道友何故......”此人莫不是什麼失心瘋吧?若真是個失心瘋,綁在一條船上恐怕不利。
白雪:“這是我表弟,他有暴露癖,各位道友見笑了。在下與兄長帶他去象樞海也是因為聽說象樞海有醫師能治療此怪癖。”
王家的五人:“......啊,原來如此......”
“道友一家真是手足情濃!話不多說,道友的寶物該怎麼用?”
白雪:“便是我背後這三輪金色大光圈。恐怕你們五人也得挨着在下,站在這金光之内了。”
男子:“道友的羅盤似乎小了些,莫如大家一起乘坐我的鎮魂碑吧。”
三人瞧見他腳下踩的果然是一道灰色長碑,男子随即将碑擴大數倍,可将八個人都容納在上面。三人立馬收了仙樂羅盤,一躍而上。
多了五個人的助力,果然這路好走多了。
現在共有三個結丹期,同列在鎮魂碑的前端開路,剩下五個築基期則分布在中間、後段,全力抵禦追擊過來的何羅魚。果然天上有幾條大蝕天獸被流星砸的不耐煩,追了過來,但八人齊心協力抵禦,倒也不覺艱難了。
林譽靈終于得了歇息,又在鎮魂碑上吐起來,“媽媽,我不行了 。”
白雪嫌他丢人,趕緊踢他起來。那四個女子雖餘光中感覺到這男子有一幅好相貌,想看,但一觸及果體,又不敢把頭扭過來,個個臉上騰起了紅雲。
梵天星鬥大陣的攻擊終于結束了,幸好底下的十級妖獸沒有被喚醒,後面的路應該穩步開路就行。
王家的那五個漸漸聊起天來。
“道友一家如何稱呼?”
白雪:“在下黑墨,前頭的是我哥哥黑水,後頭的是我弟弟黑筆。”
一築基期女子咯咯笑起來,“好幽默的名字。”
為首男子:“看來道友的父母都是喜好文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