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悄沒聲地翻上雲家樓船,就對上一個驚呆的男管家。
男管家皺眉望着他們,這三人是?剛才明明沒看見他們啊!
白雪眼見,瞧見一隊妖娆的舞姬正提着裙子朝船頭走過去,連忙解釋:“我們是來伴舞的。”
男管家将他們又上下打量一番,隻見果然都穿的一樣的衣服,雖然醜了些,人臉也看不到,但也許真是跳舞的。
“你們跳什麼舞?”
那兩個哪裡知道他們會跳什麼舞,白雪趕緊暗中捏林譽靈。林譽靈尖叫起來,“地、地闆舞!”
男管家:“?”
“地闆舞?沒聽過。”
林譽靈:“你沒聽過就對了,不是你們這種鄉巴佬能聽的。我們可是你家公子從大老遠外請過來的。你瞧我們這一身,夠神秘吧?地闆舞要的就是神秘。”
男管家作揖起來,“原來如此,是貴客啊!快請随舞團入船頭吧。”
男管家将三人帶到船頭,和其他舞團安排在一起,便自己走了。三人内心焦灼萬分,隻匆匆掃了一眼,見船頭偌大的地方都收拾空出來了,周邊擺了不少鮮花樹枝,恐怕待會兒這裡就是舞台。
兩人趕緊将林譽靈拉到暗處,王郁山焦急地,“這可怎麼辦,叫我們跳舞了!”
林譽靈:“别怕,待會兒我領舞,你們跟在我後邊跳,我做什麼動作你們做什麼動作。”
王郁山:“地闆舞到底是個什麼舞?”
林譽靈當即把身子一翻,頭栽去了地上,腳蹬去了天上,雙手倒立支撐着整個身子。
“喏,手貼地闆,地闆舞。”
二人:“?”
林譽靈:“啧,跟你們解釋也不懂,你們一點兒也不時尚。在西方,這可是大雅之術,你們懂嗎你們。”他随即展示了幾個動作,把胸脯咣當一挺,兩手甩動,如發了癫過了電一般,“這個,叫電流。”把胯一頂,妖娆地轉起圈子,“這個叫胯部畫圈。”左手往上抖,右手往下抖,左腳看似在發癫抽搐,右腳卻不動如山,“這個叫身體分離。”“喏,就這麼擺啊擺,擺啊擺,這個叫律動。”
“你們盡管各跳各的,時不時地倒栽蔥撐一下地就行了。最後咱們再來個三人齊舞,耶斯,炸翻全場!”
......
那兩個人暗着眼盯着他,不講話。
雲家樓船上,人聲鼎沸,男男女女快樂地到處走。随着天色變暗,那三家也漸漸擺布好了所有貨物,四條船亮起了通明的燈火,四家将船頭攢在一起,聚了一個大舞台。
這三個即将跳地闆舞的神秘黑衣人隻沉默地坐在靠牆的角落裡,不說話。
“唉你們在這呢!找你們都沒找到,太黑了!”雲家的管家終于找到三人。不知為何,這支舞團看上去精神狀态不太好的樣子。
“沒發燒吧?還能不能跳了?”
白雪:“也許不太能。”
管家:“好說,那你們下船去吧。害,雖然說雲公子打算給跳得最好的舞團獎勵壽元果,但是壽元果也不是多罕見的東西,你們可别把身體累壞了。”
三人:“......”
王郁山咳嗽一聲,“勞煩帶路吧,我們三個可以的。”
管家便從善如流地帶三人前去準備了。
這四大張樓船的船頭部分圍聚在一起,在上面又鋪一厚層的精緻木闆,變成了萬衆矚目的夜空舞池。
三人被帶到舞池底下,見着四條船上的公子小姐們都已坐定了在開懷宴飲,他們雖說是巡海春狩,卻不着急出海的樣子,儀式感十足,非得先弄撥人跳跳舞伴伴樂,把氣氛烘得勝似過新年,玩夠了才出海。
正看着,舞池上方又浮出了一頂金燦燦的七層寶塔,尺寸和寺廟中的寶塔大小無異,不知是誰出的法寶。
随着一陣咯咯的大笑,衆人轉目去看,原來這塔是邱家的二公子邱無名抛的,邱無名穿一身金黃的錦繡,身子胖大,性情張揚,見人多便起興炫耀自己的法寶。
四條船上不斷有公子小姐招呼邱無名,“這塔漂亮歸漂亮,到底隻是尋常寶塔,邱二公子抛它作甚?”
“邱二公子必定是要露一手了。”
“快漏,快漏!等塔收了,我等還要看美女跳舞!”
邱無名咯咯大笑,肥胖的手指對着金塔顫巍巍一點,“你們可瞧好了,此景千年難遇!”随着他話音一落,七層金塔的塔頂開始噼裡啪啦燃起一點璀璨的火苗,而後火苗順勢盤旋而下,每到一層,便将此層也燃作一片璀璨光明的星海,瞬息之間,連下七層,隻見黑暗的夜空中,這七層金塔遍身光明,煙火群星燃放不歇,如琉璃佛光一般純潔耀眼。
四大世家果然浩歎四起,幾個女修激動得連連拍掌,“再來趟!再來趟!”
邱無名收了金塔,連連擺手,“哪能老放,哪能老放,煙花也要錢的!”
“切!你個死摳門,那麼有錢還摳!”衆人鄙夷。
邱無名鬧過這一出後,舞池上方再沒别的東西了,一列舞姬開始魚貫而入。